惠妃娘娘看著毛叔,冷喝了一聲說道:“竹葉青,你有什麼資格在本宮麵前炫耀?你可要知道,你也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你。身份暴露之後,這種流浪的擔心害怕的日子過得還舒坦嘛?”
毛叔臉色一僵,黑著臉說道:“你現在的重點是我被人識破身份嗎?”
“難道不是嗎?雖然皇帝沒有立我的景兒為儲君,但是我好歹晉封了貴妃。本宮現在和皇後娘娘可以說是分庭抗禮,祁端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本宮的景兒才是這儲君之位的最佳人選。讓皇帝廢了祁端那個廢物,立景兒為儲君,不過就是囊中取物罷了。”
“倒是你,被識破身份以後還真的是可憐。”惠妃娘娘到最後還不忘回踩一句。
“嗬,被識破身份又怎麼樣?”毛叔逞強地說道:“隻不過是讓我失去了刺探消息的捷徑。不過我現在更加可以放開手腳,不必在束手束腳的。”
惠妃娘娘嗬嗬笑了兩聲,兩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對方的相互逞強,隻是都不相互拆穿罷了。
惠妃娘娘一臉陰狠地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的倒影,想起今天早上皇上一臉溫柔抱著她,摸著她的臉說道:“朕怎麼可能會害你?你不要害怕朕,朕最喜歡的就是你,你要是害怕朕,朕會傷了心。你放心,你的大典一定是最先的,端兒的太子加禮和與那個蕭黎的婚典,通通往後推,朕是在乎你的。”
寢殿外頭的人隻聽見,砰的一聲,然後就是稀裏嘩啦一堆東西掉落在地,碎掉的聲音,還沒仔細聽見什麼,就被趕來的虹兒給支下去了。
“你怎麼那麼大的火氣?”
惠妃娘娘陰狠地轉過頭來瞪了毛叔一眼,然後緩了一會氣,問道:“你那裏給皇帝吃的藥還剩下多少?”
“你要做什麼?”毛叔察覺出來惠妃娘娘要做什麼了不得事情。
惠妃娘娘勾了勾嘴角,陰惻惻地說:“狗皇帝既然看不起本宮這個貴妃,立得起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祁端為太子,那麼他就沒有什麼繼續活著的價值了。他活的時間越長,本宮就越難上位,隻有他快死了,本宮才好動手。”
毛叔猶豫了一會,不想把東西交給她。
惠妃娘娘看出來了,直接說道:“你別忘了,你現在身份暴露了,現在可以給你庇佑的隻有本宮。你要是不給本宮,雖然你有一大堆的兄弟,但是他們現在也趕不過來,到底是你先死還是本宮先死,那還說不定。”
毛叔咬了咬牙,把東西交了出去。
這時候虹兒把今日要給皇上送去的藥碗端了上來,惠妃娘娘一股腦的把剛剛毛叔給她的一包藥全部到了下去,毛叔還沒來得及製止,惠妃娘娘已經把它攪拌均勻了。
虹兒也愣了一下,惠妃娘娘氣憤地說道:“愣著幹什麼?這要不是無色無味嗎,怕什麼?還不快給熹貴人送過去!”
而在另一邊,蕭黎知道了毛叔就是當年那個土匪頭子的消息也是震驚了一下,然後問道:“汝相哥還好嗎?”
羅明是祁端支開了人偷偷帶進來的,羅明一聽見蕭黎這麼問,臉色不是很好,最後別別扭扭的說道:“他好不好我怎麼知道。”
蕭黎是什麼人,一聽羅明這麼說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羅明和席汝相之間一定是出現問題了。
“你和汝相哥怎麼了?”
羅明變扭地不想說話,但是又不能凶蕭黎,隻好應付地說道:“沒什麼,我和他能有什麼。再說了我是來和你說進度的,不是和你說我和汝……他之間的關係的。你怎麼抓不到重點!”
蕭黎聽羅明這麼說,順勢而問:“那你抓到他了嗎?”
羅明說道:“沒有。”
蕭黎嗬了一聲:“那你還不說你和汝相哥之間怎麼了?”
羅明最後忍無可忍隻好全盤托出,到底為什麼他和席汝相之間掰了。
蕭黎聽完,也是說不出話來。原來她隻是想著是毛叔提前知道了消息,跑了。羅明才不好意思和她說。這樣沒什麼關係,反正跑了,在抓回來不就是了。
但是她沒有辦法說,席汝相性命威脅羅明,讓羅明放走毛叔,致使毛叔逃脫。她不生氣,那是假的。
蕭黎也明白為什麼席汝相會下不去手,讓羅明放走毛叔。席汝相心太軟,毛叔則剛剛好在這麼多年的時間裏麵給了席汝相最好的親人之間的陪伴。
要是換了她來,說不定,她也下不去手。
最後蕭黎歎了口氣說道:“這樣也好,咱們慢慢來吧。都這麼多年了,不差這麼一會。毛叔他也是插翅難飛,遲早會抓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