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嶽還在繼續說:“當年白向南為了找你大伯報仇,搜集到一些不利證據,那小子還通過冰冰找上我幫忙扳倒你大伯,他不知道我和你大伯的關係啊,多好的機會啊,隻要你大伯派個人解決那小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惜他為了一個女人,還想把白向南留在言家,他不知道白向南這小子多賊……”
梁長嶽故意頓了頓,一句殘忍無比的話脫口而出:“這麼蠢的人,隻有徹底消失了才能讓人放心。”
言桑聽出他話裏的弦外之音,渾身一震,體內的血液幾乎全部開始倒流了。
“言家那場大火是你幹的?”
“那場大火是我找人放的,你大伯那個人兒女情長,難保不會對家人漏口風,當然是斬草除根好,可惜讓白向南那小子撿了你這個漏網之魚。”
梁長嶽麵不改色,五條人命喪與他手,這人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心狠手辣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
言桑又氣又恨,內心更加絕望,他既然敢向她吐露真相,必然早有打算不讓她活著離開這裏了!
“您綁架我?就因為我是當年的漏網之魚?如果我真的知道什麼,還能威脅到您,恐怕也不用等十四年的時間吧?”
梁長嶽點點頭,“要怪就怪救你的人,他不想讓我活,那誰也活不成的。”
救她的人……原來還是因為白向南!
聽他話裏的端倪,大概是被白向南抓到什麼把柄,難怪之後白氏的生意沒遇到什麼問題,想必就是這人受了威脅,所以不敢明著再找白家商會的麻煩了!
言桑想明白他的意圖,卻感到一絲可笑,他不想讓白向南好過,抓了她來有什麼用呢?
難不成白向南為了她,會連命都不要嗎?
她逃婚了,還揮霍他一半的家財,恐怕白向南已經恨死她了!
剛想到這兒——
“任老板,姓白的來了!”
外麵跑進來一人通風報信,言桑目瞪口呆,還發現這人就是她攔的那輛黃包車夫。
車夫還看了一眼醒過來的言桑,臉上若無其事,比梁長嶽還鎮定。
“這小子和他老子一樣是個情種!”
梁長嶽側眸掃過椅子上一臉震驚的言桑,吩咐那個車夫:“你去把他帶進來,其他人都去外麵守著,小心他手下那幫人,等他把東西交出來後,就和這丫頭一起——”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車夫心領神會。
“你殺了他,就不怕你女兒恨你嗎?他可是你女兒最愛的男人——”言桑急忙叫嚷了一句。
“呸!一條養不熟的野狗子,當初瞎了眼才把女兒嫁給他!”梁長嶽讓人堵住了她的嘴。
大概十分鍾後,白向南跟著那個車夫走進來。
“東西帶來了嗎?”
梁長嶽盯著他,尤其是他手中拎的黑皮箱子。
白向南拍了拍箱子,不懼那個車夫近在咫尺的刀尖,勾了勾唇:“東西在裏麵。”
“拿過來,不然我就殺了這個丫頭。”
梁長嶽將手中的匕首抵在言桑的脖子上,略微用力就蹭破了女人光滑的皮膚,白皙的脖子上瞬間浮出一條淺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