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言桑隻是想,這些人要是純粹為了勒索錢財,怎麼會盯上她呢?
兩個匪徒看了看她,都沒有說話。
“既然我落在你們手上了,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吧。”
言桑心裏一橫,也是豁出去說的,畢竟這種情況下,她是很難脫身的。
哪知她的話音剛落,房子外麵傳來了一陣渾厚的笑聲,伴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直到門口。
言桑看到一張熟人的麵孔,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言小姐還認得我?”
梁長嶽眯起眼微微一笑,一臉深藏不露的表情。
言桑怎麼也沒有想到綁架自己的人是梁如冰的父親,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住,“您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梁長嶽想了想,始終都是微微笑著的,“也有這方麵的因素吧。”
但是不是綁架她的真正原因!
言桑從他的話裏也聽出來了,心中疑惑更甚,“那您為什麼綁架我?除此之外,我好像沒有得罪過您吧?”
“你?”
梁長嶽笑著細嚼她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言桑感覺他瞥向自己的那一眼,隼利的老眸藏著一抹銳利的暗芒。
“我的判斷是沒錯的,凡是斬草不除根,日後必然留下來成為隱患的。”
他無可奈何的說了一番話,尤其是那句斬草不除根,讓言桑暗暗心驚,隱約有什麼可怕的念頭正要衝撞出來。
“不懂?”
梁長嶽看她白癡一樣領悟不過來,十分可笑,反而倒想多說幾句。
言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人生當真奇妙,這句話我當年對你大伯言少春也說過。”
言桑愣了一下,想起宋飛四年前找到的那個小助理,那人提到過梁長嶽,十四年前梁長嶽在寧城身居要職,而且根據調查到的種種跡象表明就是他和白向南狼狽為奸整垮了言家,他和言家自然是不和的,但此刻聽他說話藏有玄機,似乎關係並不簡單。
“您認識我大伯?”她佯裝不知問了一句。
“何止是認識?”
梁長嶽嗤了一聲,“當年姓白的小子處心積慮對付他,我還提醒過他,可惜他一意孤行,不但不聽我的,還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
言桑擰起眉頭,更加不解地問:“你和我大伯做了什麼事?”
梁長嶽嗬嗬一笑,“小丫頭,你以為你大伯當年成為寧城首富,就那麼容易嗎?沒有我,他能在寧城順風順水?若不是他重色輕友,為了一個二手的女人翻臉無情,我也不想放棄他這個老朋友。”
說到這兒,他倏忽變了臉色,眼裏多了一抹冷厲,“畢竟你大伯這個人啊,可比白向南那小子讓人放心多了!”
尤其是白向南三個字,他捏了捏掌心,簡直是有些咬牙切齒了。
“你說的女人是我大伯母嗎?”
“嗬嗬,原來你知道啊!沒錯,小丫頭,我告訴你吧,不僅如此,你那個大伯母還是白向南的親生母親!”
言桑一臉蒼白,瞅著他愛愚弄人的嘴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