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楚語蹲下身,挑起她的下顎,迫使她望著自己。

“楚語,你恨的是我,抓他做什麼?”虛弱的說完這句話,沈鳳瑤咽了咽口氣,喉嚨幹燥無比。

“既然我得不到主子的心,人在這兒也是好的,你不珍惜,我自不會輕易放棄”

“你說你不放棄,口口聲聲說愛他,你對他做的事又能讓他知道多少?”

她在鳳夕樓時,知曉她為薑痕清,早已失去了女子的貞潔,為的是能幫他探聽消息,這些恐怕薑痕清還不知道。

“你住嘴!你死了主子自會忘了你,他能喜歡上你,亦不會嫌棄我”捏著她下顎的手,慢慢收緊,她好恨,好恨她的冷靜從容。

“你這般待他,他怎會愛你?”沈鳳瑤一句一句字字誅心

“少了你,她當然選擇我,自小最了解他的是我”

“你太自信了,若你了解他,又怎會在此種情況下看著你在他的麵前做折磨他人?”

“你...沈鳳瑤,我本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惜你小看我了,我不但要當著他的麵折磨你,還要讓你所愛的人看著你們抵死纏綿”

沈鳳瑤震驚,她此話何意?喉頭幹燥,身體發熱,一切症狀超乎她所知道的。

“你對我下藥?”

“沒錯,薑痕寂很聰明,他會到王府必定追問是誰主使的林淑妤,林淑妤懦弱必會說出,等他來到這裏的時候,你們還能解釋什麼?”

說完楚語張狂的笑了,世界上還有一種感情就是成全自己愛的人與他人魚水之歡,她得不到便要毀了他。

“楚語你對她做了什麼?”薑痕清聽不見她們的對話,焦急的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楚語把沈鳳瑤拖到榻上,躺在他的身邊,然沈鳳瑤渾身鬆軟的情況下體內十分的熱,原本蒼白的臉頰變得紅潤起來。

薑痕清意識到楚語眼中的一絲皎潔,難道沈鳳瑤中的是那種藥?

常在樓裏走動的他怎會不知那藥的烈性,原本是為了對付那些官員準備的,沒想到被楚語用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不是很想得到她嗎?楚語成全便是”抬起他的下顎,將手中的水灌入他口中“這是解藥,能夠解去你體內二分之一的迷散”

淡然的微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楚語坐在桌前觀看著他接下來該如何抉擇,是憐香惜玉還是不忍她受折磨幫她一把。

薑痕清的確為難,雖為了救她不得已為之,若她清醒又該怎樣麵對他?

“楚語做的所有都是為了主子,還望主子也別再讓楚語失望了”

沈鳳瑤不停的動著身子,側身發現身邊的物體冰涼,便不顧其他的往他懷裏轉,薑痕清嚇得不敢動彈,他怕自己對她做出格的事。

當樓下吵雜聲響起時,楚語立刻起身,推開窗戶跑了出去,榻上薑痕清似乎鬆了一口氣,瞥見她半開的衣襟,忍著心中的悸動,閉上雙眼躺在旁邊一動不動。

樓下薑痕寂帶著大批侍衛站在大廳內,一個一個排查,冷毅的臉上帶著怒。

他快馬加鞭的回到秦府,整個府裏都沒有她和碧荷的蹤跡,他顧不得其他帶著侍衛一個一個樓的搜,想起白日林淑妤站在此樓前,才放棄了其他樓子。

抬頭樓上廂房,薑痕寂足下輕點一躍而上,一間一間的推開房門,直到最後一間,地上的碧荷依舊躺在那兒,走進內室沈鳳瑤不安的擺動著身子,渾身發燙臉帶紅暈,她的身旁躺著閉目的薑痕清。

心口一擲,帶些痛楚,最不願見到此幕,此時發生了。

“你再不來,我怕真的會對不起她的”薑痕清驟然睜眼盯著站在那兒不動的薑痕寂。

天此話,薑痕寂放心不少,走到榻前將她抱起,她的身子燙得驚人。

“她怎麼了?”

“她中了藥,必須馬上解”薑痕清如實告知他現在的狀況。

“是楚語幹的?”薑痕寂帶著疑問,似乎不相信是楚語幹的

“沒錯,我愛她,但絕不會侵犯她”

“最好是這樣”薑痕寂悶悶一聲後,抱著她離開。

拖著疲憊的身子,薑痕清走下踏,來到碧荷身邊,地上的女子沉沉睡著,仔細看了和沈鳳瑤一樣不施粉黛,有幾分清麗。

緩慢的解開她的繩子,力氣似乎也耗盡,不料繩子一鬆,碧荷抬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前。

薑痕清如願倒在地上,胸口被這一拳打得不輕,碧荷慌亂中才發現她打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