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別怪我硬闖你這皇宮了!”薑痕寂拔劍指著趙璟譽,就算今日不刀劍相向,他人難保為了國土不這樣。

“寂,別為難我,若是被父皇發現,到時我也救不了你!”趙璟譽隱約的擔憂,隻要他把劍在宮內視為大逆不道啊!

“哼,今日本王拚死也會帶她離開!”薑痕寂是何等人,隻要他認定便拚死也不會放棄。

“王爺...!”無痕無名紛紛來到包圍圈內,擔憂叫道

這才發現他身後的沈鳳瑤,大吃一驚道“娘娘?”

赤足站在大理石上,地上的寒氣不斷侵襲著她,才蘇醒的她似乎還沒有適應,捂著傷口幾度欲倒的身子硬是被她自己狠狠穩住。

“那隻有對不起了!”趙璟譽點頭示意士兵,為了她,他也顧不著兄弟情誼了。

眼看士兵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沈鳳瑤微微睜開迷茫的眼,盯著那遠方一角的白衣人,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不易擦覺的笑容,她知道他一定不會不管她的,可此刻不是他出現的時候,輕啟幹裂的唇卻不發出聲音道“不必擔憂,我很好!不要冒險!”

想那人眼力極好,見她安慰的話語,身子一顫,她還在,安然無恙的站在那兒。

沈鳳瑤轉念想若是今日她不跟著他回去,依薑痕寂的性格必不會讓步,那麼薑國和趙國的情誼必破裂,戰爭一觸即發,何不跟他回去,正好見見很久沒見的人。

“太子請手下留情!”沈鳳瑤站在薑痕寂身前擋在所有士兵麵前,眼神堅毅道

趙璟譽早已看出她的不適,隻是他此刻過去必會傷了她“你...意思是要跟他回去?”

見她堅定的點頭,趙璟譽一個踉蹌“你可知與他回去你將麵對的是什麼?”

他就是不願她再受一丁點兒的罪,這次他誓死也會護她,她若回府,他想過問也一點身份也沒有。

“鳳瑤知道,太子連救兩次,有機會一定會遵守諾言!”她不曾忘記趙璟譽對她的恩,此時並不是她報恩的時候,她一定要芳兒她們安息了才行。

遠處白衣人聽聞她要與薑痕寂回去,震驚使他心底一涼,為何她不讓他幫忙?

薑痕寂定定的望著她的背影,如此瘦弱單薄的一個身子,此時在他眼中是那樣的堅毅倔強。

“譽,多謝你救了她,日後若有何需要我定不會推辭!”薑痕寂將她拉向身後,無痕無名上前攙扶著她欲倒的身子。

無名默默的為她診脈,才知原來她傷得很重,抬頭道“王爺,娘娘傷得很重!”

薑痕寂聽後轉身將她抱起,再如何他亦不想讓她留在此一刻,走至趙璟譽身邊時,他臉上的焦急擔憂一一落在薑痕寂眼中,隨即見他開口道“寂,她重傷未愈,何苦急於一時,在此養好了再走不遲!”

擔心她的身子無法承受路上的波折,遂忘了身份的說了。

“多謝太子的好意,本王自會照顧好她!”說罷頭也不回的步出宮外

白衣男子見此,隱沒在黑暗中,明亮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哀傷。

馬車實屬有些顛簸,躺在他懷中沈鳳瑤有些不適的呻吟起來,薑痕寂低頭瞥見她胸口已有隱隱鮮紅,看來是扯動到了傷口。

“無痕,找醫館!”對著在外驅趕馬車的無痕吩咐道,撩起衣袖為她擦拭額上的冷汗,抱著她的手不自覺收緊,他發誓不會再失去她一次了,不論發生何事都不能讓她離開他了。

“沈鳳瑤,你不能死,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可以死”顫抖的說出違心的話,唯有這樣才能讓她聽進去。

虛弱的她悠悠轉醒,輕啟薄唇“王爺忘了孩子已去,火海也闖了,還有什麼能讓我離開這世間了?”她的仇未報,怎會再輕易去到鬼門關了。

孩子已去,這唯一歉疚的事在他心中已然是一個不可觸碰的事實,為此他不知多少個夜裏想著她那怨恨的眼。

將她擁入懷中薑痕寂才開口“孩子會有的,本王不會再讓你承受那些了!”想起那重重的大火,想起那燒焦的琉璃簪子,心中莫名的痛楚襲擊著他“幸好,幸好你還活著!”一句話讓懷中的她愣愣一怔,她冰涼的身子能感覺到他說出此話的顫抖,無奈悲鳴!或者這又是他利用她的一些手段吧,讓她以為他是在乎她的。

“王爺,醫館到了!”無痕掀開簾子道

薑痕寂把她抱下馬車,踱步走進醫館,吩咐大夫一定要看好她,無名站在門外,見到王爺這般帶著焦慮的臉上終於有了安慰。

就這樣在趙國待了五日,今日薑痕寂收到一封書信,臉上帶著焦慮望向榻上看著自己的沈鳳瑤。

“秦夫人病逝了!”淡淡的說出此話,他深知秦夫人在她心中的重要,但若瞞著她想必日後她更加不會原諒他。

“什麼?夫人...過逝?”怎麼會,那日走時她明明看見夫人還好好的?

接連的打擊使她再也承受不住,胸中的一口淤血被她吐了出來,見她口吐鮮血薑痕寂上前抱住她,知道她心裏難受安慰道“你別急,身體才恢複,若是不養好怎麼能早日回去為她老人家上香?”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懷中的她輕微的顫抖,薑痕寂低頭看著她“你放心,一日就一日必能趕回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