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總是來的比較早,暮色也染上了寒意。
季禾生站在牧城大劇院的門口,嘴角噙著淡笑。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還差半個多小時就到8點,公演才能正式開始。
沈秘書立在那裏,勸解道:“季總,晚上還是有些冷的,不如您進去再等吧!”
季禾生搖搖頭,眼神眺望著前方,他想站在這裏等她。
“你先回去吧!”季禾生開口說道,神色不變。
沈秘書還想再說些什麼,最終選擇的緘默。
陪著季禾生又站了十分鍾左右,直到一股冷風吹來,沈秘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白天都是在空調裏,所以穿的不多,晚上站在外麵才知道,原來現在的天氣已經冷下來那麼多了。
看見他青白的臉色,季禾生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結束後也不用來接我了。”
“可是”沈秘書欲言又止,季禾生的腿還沒完全好,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有些微跛,醫生建議他在沒有完全恢複之前不要開車。
“我沒事。”季禾生說完又將目光投向遠方。
鑒於季禾生平時的作風,沈秘書知道再多說下去也無用,況且身為下屬,他沒有辦法反抗老板的話。
等到沈秘書離開,季禾生繼續站在風中,沒有絲毫的不耐。
月色清涼,混合著冷風,在這樣的夜晚卻不見落寞。
大劇院的門口布滿了行人,他們穿梭其中有說有笑,而季禾生一個人站在那裏顯得有些突兀。
有些人偷偷打量著他,這樣一個清雋儒雅的男人站在冷風中,麵色雖淺淡,但嘴角噙著淡笑,看起來格外的耀眼。
“季總?”身穿紅色衣裙的女人走了過來,外麵罩著一件黑色的大衣。
她有著一頭波浪卷的頭發配合著複古紅唇,整個人嫵媚多姿。
季禾生望著她,眸色深深。
“江瀾?”他問道,聲音聽起來淺淡很舒服。
眼前的女人是前不久剛拿了影後的江瀾,如今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
她剛出道的時候就在爵皇娛樂旗下,季禾生當時對她也頗為看好,特意撥了爵皇的金牌經紀人給她。雖然後來她離開了爵皇娛樂,但是可以說她今天的成就也有爵皇的一部分。
“季總還記得我。”女人勾唇淺笑,抬手將放在一側的頭發隨意的撥弄了一下,眉眼皆是風情。
“恩。”
江瀾彎唇微笑,“季總也來看威廉先生的鋼琴演奏嗎?”
“恩。”
“好像快要開始了,為什麼不進去呢?”江瀾繞著他走了一圈,隨後將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鼻尖蔓延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不濃,似是清冽的百合香,但季禾生還是淡淡擰眉,似乎不喜歡這種味道。
他的臉色沉寂,嗓音溫涼,“等人。”
“什麼人這麼大麵子讓季總站在冷風中等啊?”江瀾挑眉,有些疑惑。
季禾生的眸子瞥向她的手,狀似隨意的問道,“你的手可以拿下來嗎?”
“季總還是跟當年一樣不解風情,”江瀾抬手,也沒有惱怒,仍舊眉眼含笑。
“江瀾,還不進去嗎?”一旁站著一個男人,看著江瀾一直跟季禾生說話,似是有些不耐,他開口說道,淡淡的掃視季禾生。
“來了。”江瀾嬌嗔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跟季禾生說道,“那我先進去了,季總。”
“恩。”
江瀾看著季禾生棱角分明的臉上一直淺淺淡淡,眼裏突然掠過戲謔的光芒,她湊到季禾生耳邊輕身說道,“感謝當年季總的培養之情,無以為報,以後”
接下來她的話沒有說出來,隻是離開他的耳際隨後朝他招招手,“季總再見。”
江瀾剛走到前麵,先前說話的男人就隱約皺起眉頭,“你跟他說了些什麼,貼的那麼近?”
“你吃醋了?”江瀾勾唇,一眼瞟過去,男人臉上有些慍怒。
“吃醋?那倒不會,季禾生這個人的個性我還是有些了解的。”男人的手一下子撫上她的腰身,“他看不上你。”
“顧盛安”江瀾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後將他的手拿掉,“哼,剛好我也看不上他。”
“嗬嗬”男人低低的笑著,不顧江瀾的反抗,直接將她捆在懷中,“不提他了,你不是要聽鋼琴曲嗎?走吧”
“不去了。”江瀾停下腳步,揚起一張妖冶的小臉看向另一邊。
“真不去?”顧盛安湊到她耳際,輕聲問道。
“不去。”江瀾似乎耍起了小性子。
“那好,跟我回墨城。”顧盛安拉著江瀾就走。
季禾生仍舊一個人站在那裏,仿佛一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