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月的腳,出的又快又狠,不曾移動分毫,南宮灝淩眸中精光閃過,抬手便穩穩抓住她的腳踝,沒好氣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迎上他視線的一瞬間,袁修月便接收到他眼底盡是不悅的危險信號。
朱唇輕動,她想說些什麼,卻終識趣的選擇噤聲,用力的掙了掙,想把自己的腳收回來,卻又不能如願,無奈之下,她仰望著床前的南宮灝淩,振振有詞道:“爺若要休息,該到自己房裏,這裏可是我的房間!”
南宮灝淩眉心一立,冷聲問道:“誰說這裏是你的房間?”
聞言,袁修月啞然!
早前她上樓時,姬恒確實沒說這間房是她的,不過即便如此,她卻可以肯定,這間房絕對不會是為他準備的。
因為,無論采光,還是位置,這間房都不是最好的。
可……現在若他一口咬定這房間是他的,她也無可辯駁!
“以後再敢對我動手,休怪我不客氣!”
微沉的眸,狠狠的盯視著袁修月,南宮灝淩用力抬手,毫不憐惜的將她的腿狠狠扔在床上。
啪的一聲傳來,袁修月痛皺了眉,卻倔強的不曾喊痛!
見狀,南宮灝淩眸色微變了變,傾身便要上床。
抬眸之間,見他作勢便要上床,顧不得自己被摔痛的腿,袁修月噌的一聲坐起身來,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你在擔心什麼?”蹙眉凝著她寫滿戒備的俏臉,南宮灝淩唇角輕動,卻仍是一本正經道:“夫人,趕了整整一日的路,為夫累了,想要歇息了。”
“你要在這裏休息?”
看著眼前的南宮灝淩,袁修月的眉心蹙的極緊。
學著袁修月蹙眉的樣子,南宮灝淩也緊皺著眉宇道:“今次出門,你我隻是尋常夫妻,夫人你在哪裏,為夫便該在哪裏休息,這有什麼不對的?!”
“你……”
頓覺無語,想到要跟他同處一室,同睡一張床,袁修月便覺渾身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惹不起,她總躲得起吧!
暗自腹誹一聲,她掀起被子,便要下床,可就在下一刻,她驚呼一聲,整個人重回跌回繡枕之上。
“天晚了,夜深了,哪裏都不許去!”長臂橫於前,看似十分隨意的將袁修月壓在床上,南宮灝淩的語氣裏透著淡淡的嘲諷之意:“君子著以美,秉之上上乘也,以你的姿色還入不了我的眼,我不會饑不擇食的,放心睡吧!”
語落,斜睇她一眼,南宮灝淩唇角微翹著,在她如利刃般犀利的眸光注視下,掀起棉被和衣躺下身來。
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身側躺下,袁修月杏眼圓睜,暗暗齜牙。
她算看出來了,他這是故意在折辱她。
可要命的是,即便受了如此委屈,人在屋簷下,她卻不得不低頭。
耳邊,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似是有一股魔力,被他禁錮於床內,聽著他的心跳聲,袁修月原本滿是厲色的目光,漸漸變得隨和。
罷了!罷了!
好女不吃眼前虧,反正她早就嫁了他,這樣也不算名節盡失。
今夜才第一日,且先睡飽了再說!
心下,如是暗暗一歎,微微仰頭,她看著他完美的下頷輪廓,忍不住淡淡問道:“我們此行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