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光,如白駒過隙。
在皇宮之中,袁修月秉持為後該有的品行,事無巨細皆都處置的穩妥得當,自然於太後的禮法之上,不曾有過一絲疏忽!
但是,十一月初七這一日,汀蘭一早就到福壽宮稟過碧秋姑姑,道是皇上鳳體有恙,鳳鸞宮閉門謝客。
日上三竿時,陽光自窗欞灑落一地,一片清明中,袁修月終於悠悠轉醒。
睡眼惺忪,迷迷朦朦。
透過榻前垂落的簾帳,凝望著鎏金鼎爐中嫋嫋升起的輕煙,她微翹著嘴角,無比滿足的喟歎一聲!
“娘娘?”
聽到聲響,汀蘭急忙上前攏起簾帳,對上袁修月慵懶的瞳眸,她有些牽強的笑了笑:“您可算醒了!”
袁修月怔了片刻,臉上蕩起一抹滿足的笑靨:“吃飽,睡好,果真是人生兩大沒事!”
“娘娘可是睡好了,奴婢就快吃不消了。”看著袁修月一臉滿足的樣子,汀蘭無可奈何的扁了扁嘴:“自今早奴婢到太後宮中給娘娘告了病,碧秋姑姑便攜太後懿旨領著太醫過來要與娘娘瞧病!”
汀蘭說這話,袁修月並未費太多思量。
告病隻是她貪睡的一個幌子,若讓碧秋姑姑知道了真相,便是太後知道了真相,後果可想而知!
“後來呢?”緩緩的坐起身來,如瀑青絲垂落肩側,袁修月抬眉看著汀蘭。
“後來賢王妃來了,替奴婢解了圍。”
了然點了點頭,袁修月對汀蘭蹙眉道:“本宮不是說過嗎?今日鳳鸞宮閉門謝客,你隻以此話擋了碧秋姑姑,她是不會硬闖的。”
“碧秋姑姑可是太後身邊的紅人……”
咕噥一聲,見袁修月竟然光著腳下了地,汀蘭咂了咂嘴,抬頭看著袁修月,她小心翼翼的說道:“賢王妃知娘娘心情不好,隻說讓奴婢稟報娘娘,無論娘娘打算怎麼做,她都會站在娘娘這邊。”
“能與賢王妃相交,是本宮的福氣!”嘴角上漸漸浮上一抹滋味莫辯的笑容,袁修月輕撫饑腸轆轆的小腹,對汀蘭吩咐道:“我餓了,備膳吧,吃完了,本宮還要再睡會兒!”
“娘娘……”
汀蘭俊俏的小臉,瞬間糾結到了一起。
“你不必擔心什麼,本宮心裏有分寸的。”淡淡的,對汀蘭回眸一笑,袁修月吩咐道:“明日福壽宮有宴,差林盛過去盯著,讓他記得,雖是與本宮稟報壽宴上的情況。”
聞言,汀蘭蹙了蹙眉:“娘娘不去嗎?”
“當然要去!”
袁修月抿了抿唇,笑的眉眼彎彎:“皇上還等著本宮當著眾人的麵兒宣讀封姐姐為妃的聖旨呢,本宮豈有不去之理?”
明日,她的出現,必是壽宴的重頭戲,自然要等到南宮蕭然與太後請婚之後,才可隆重登場!
……
十一月初八,賢王壽誕之日,於福寧宮擺宴。
辰時不到,袁修月便早早起身。
淨麵過後,不曾像以往一般梳理盛裝,她隻靜坐梳妝台前,麵色從容的看著鏡中不施脂粉,青絲寂然的自己。
“娘娘!”
替袁修月輕攏發絲,汀蘭稟道:“方才林盛差人來報,大小姐已經進宮了。”
“姐姐是主角,自然要早些過來!”輕撫眉梢,徐徐站起身來,袁修月走到一邊的貴妃榻上懶懶坐下:”咱們且先歇歇,過會兒再去福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