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留下的印記,是我們恩愛後留下的痕跡,就算你忘了所有,這個痕跡也不會磨滅。”奢青龍用手抹去她的淚痕,痛苦地凝視著她,“慕言,忘記那個人,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我說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不要逼.我……”她捂著臉哭,淚水從指縫流出。奢青龍目光沉沉,拿開她臉上的手,輕輕地吻她的額頭,“好,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但是你不能再逃避我,聽到了嗎?”
汝慕言淚盈盈地看向他,那雙漆黑的鳳眸如無底深淵,幾乎要把她吸進去。她輕輕點頭,又提出自己的條件:“你不準再逼.我,不準欺負我,不準用你的身份壓人,不準搶走小辰,如果你答應,我就考慮給你機會。”
她終究是心軟的,雖然知道心軟不好,可是此刻她做不到狠心地拒絕他。他畢竟是小辰的父親,是她曾經願意托付終身的男人。
奢青龍的表情終於不再是心痛和無奈,有了一絲鬆動和愉悅,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嗓音柔和,與之前的粗魯霸道完全不同:“好,我都答應你。”
手指下是他跳動的心,他是統領千軍萬馬的戰神,是手段殘酷殺人不眨眼的將軍,可是在她麵前,他卻肯放低姿態,釋放自己的柔情,這樣的男人,一定是光明磊落正義凜然的,絕對不會派人刺殺她這種手無寸鐵的女人,這一點,她開始深信不疑。
如果是有人故意設計分散他們,她不肯相信他豈不是中計了。曾經害她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要回到京城,去麵對那個未知的敵人。
小辰被帶出去買了冰糖葫蘆就要求回來了,玄獵還想為王爺多爭取時間,可是小家夥鬧得厲害,他隻好帶回來了。
進了院子看到娘親還在房裏,小辰立馬跑過去拍門,“娘親,娘親!小辰回來了!”
汝慕言趕緊整理好衣服過去開門,小辰一下子抱住她的腿,仰著腦袋擔心地問:“娘親有沒有被欺負?”
奢青龍淡淡笑著走到母子二人身邊,大手輕輕一提就把小辰提到了懷裏,小辰踢著小腿不安分,他就揪他的小鼻子,“聽不聽話?”
“嗯!放開我!”小辰氣呼呼地巴拉他的大手,小嘴又嘟起來了。
奢青龍放開他的鼻子,揉揉他的腦袋要他喊爹爹,他不肯,伸著小手要娘親抱抱。汝慕言去接他,奢青龍卻把他舉得高高的,汝慕言根本夠不到。
“放我下來!娘親……”小辰踢著腿害怕地抱著奢青龍的手,大眼睛嚇得淚汪汪的。
“奢青龍,你說過不欺負人的,把他還給我。”汝慕言冷著臉看他。
奢青龍怕她生氣,趕緊又把小辰摟回懷裏,小辰後怕地摟著他的脖子,腦袋埋在他的肩上嗚嗚地哭。
“男子漢大丈夫居然怕高,以後爹爹帶你去騎大馬好不好?”奢青龍拍拍他的後背,好笑地安慰他。
“婆婆別擔心,他不會的。”汝慕言看了看樹下沉默了半天的男人,覺得有些好笑,他居然在生小辰的氣。
葉婆婆偷偷看著那個如山間鬆竹般挺拔疏離的人,搖著頭歎氣,安安身邊的男人都是這般優秀,這可怎麼選啊?
“安安,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那李公子可怎麼辦呢?”葉婆婆把汝慕言拉到身邊,擔憂地看著她。
汝慕言垂下頭不說,葉婆婆懂她,拍拍她的手背,讓她慢慢想。
院子裏站了幾個冷麵神,小辰躲在屋子裏都不敢出去玩了,特別是那個讓他叫爹爹的人,一直黑著臉,可嚇人了。
他趴在木窗前看著奢青龍腳邊跌落的幾個大蓮蓬,小嘴委屈地撅著,他好想吃啊怎麼辦?
奢青龍在樹下的石凳坐了很久,也生了很久的悶氣,他氣那個姓李的男人在他的女人和孩子心裏占了那麼重要的位置,比他這個丈夫父親還要重要。不過,餘光瞥見木窗裏那個可愛的小腦袋,他又忍不住想要哄他過來。
那個小家夥一直盯著他腳邊的蓮蓬看,他就知道,小家夥是個小饞蟲。稍微彎腰撿起蓮蓬,在小家夥吃驚又著急的目光中慢悠悠地撥開一個,露出裏麵青白的蓮子,然後送進嘴裏享受地吃。
玄獵還在驚訝,王爺怎麼喜歡吃這玩意了,眼角瞥到屋裏忽然挪出來的小辰,他瞬間了然。
奢青龍假裝沒有看見,吃了一顆又吃一顆,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小辰著急了,噠噠噠地跑到他麵前,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手裏的蓮蓬,聲音小小的申訴:“那是我的。”
奢青龍又把一顆蓮子放進嘴裏,然後慢悠悠地抬眼看他,“哦?可是上麵又沒有寫你的名字,你怎麼證明這是你的?”
證明?小辰咬著手指看著那兩個蓮蓬,什麼是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