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胡說!”汝慕言母雞護雞仔似的把小辰抱在懷裏,氣鼓鼓地看著奢青龍,“請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慕言,你還想躲我到什麼時候?”奢青龍皺著眉,俊美的臉上透著無奈,“仗已經打完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小辰從汝慕言懷裏探出腦袋來,跟娘親同仇敵愾地仇視他,“你才不是我爹爹,你是抓走娘親的壞人!你快走!”
女人和孩子都不相信他,他覺得自己好失敗,無奈,隻好示意玄獵先把小辰抱開,他要跟慕言單獨談談。
小辰被強行抱離娘親的懷抱,哭著喊著亂蹬腿,汝慕言以為他們要強行搶走自己的兒子,哭著要搶回來,奢青龍一把撈起她,大步踏進房間,關門上栓。
“你要幹什麼,把小辰還給我!”她哭得撕心裂肺,撲到門邊要開門。奢青龍從後麵抱住她,握著她的手說:“別怕,我不是要帶小辰走,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屋外,小辰哭聲震天,小拳頭劈裏啪啦亂砸,玄獵的鼻子眼睛都遭了殃,幸好小家夥力氣不大,不然他非得成熊貓眼,他抱緊小家夥,出聲哄道:“小辰乖,你娘親跟爹爹有話要說,很快就出來了,叔叔帶你去買好吃的好不好?”
“嗚嗚嗚……不要,我要娘親!你們是壞人!壞人……”小辰傷心地揉著眼睛,臉蛋哭得紅撲撲的。
“叔叔不是壞人,叔叔帶你去玩去買糖葫蘆好不好?”
小辰抽噎著搖頭,“娘親不讓買糖葫蘆……”
小家夥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玄獵如釋重負地歎一口氣,抱著他往院外走。小辰咬著手指看著自己離家越來越遠,眼淚又掉下來了,“你是要把我賣掉嗎?”
玄獵被噎住,趕緊搖頭,“叔叔一會兒就帶你回來,買了好吃的就回來,小辰乖乖的。”
“糖葫蘆叔叔是不是要欺負娘親?娘親哭得好傷心……”小辰趴在玄獵肩上,不放心地問他。
玄獵心道小家夥懂得還挺多,“那是小辰的爹爹,爹爹不會欺負小辰的娘親,你放心好了。”
房間裏,奢青龍抱著汝慕言不放手,任憑她怎麼掙紮都不肯,她又氣又羞,自己孤兒寡母被男人欺負卻沒有一點還手隻力,要是李大哥在就好了。
高冷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像隻溫順的忠犬,溫柔地看著懷裏的女人,嗓音緩緩:“慕言,不要再抗拒我,試著接受我好不好?”
她用力推他,順勢靠在門板上,纖瘦的身子帶著疏離,她冷聲說:“王爺,在我的記憶裏曾反複出現一句話,那就是我不得不疏離你的原因。”
“什麼話?”
“龍王殿下用一千兩銀子買你的命。”
奢青龍身形一頓,眉頭深深鎖緊,“我從來沒有派人傷害過你,慕言,這是有人冒用了我的身份。”
汝慕言挑眉,“或許吧,可是我並沒有其他記憶,所以你的話我不敢信,誰的話我都不敢信。”
她轉身拉開門栓,奢青龍忽然環住她的身體,把她轉過來撅住她的唇,發狠似的吻。她嚇壞了,抬手用力捶他的胸口,被他的大手按住動彈不得。
嗚嗚咽咽的聲音縈繞在狹窄的房間裏,奢青龍緊緊摟著她,舌頭探進她的嘴裏懲罰又憐惜地掠奪,把她想罵出口的話悉數吞沒。
一吻持續了很久,汝慕言早已軟在他的懷裏,他把她抱到床上,疼惜地吻她臉頰上的淚,聲音卻冷得透骨:“你不信我,就相信那個姓李的嗎?告訴我,他是誰,你跟他到什麼程度了?”
汝慕言咬著唇偏過頭,眼神發狠似的看著對麵桌上的雲腳珍珠卷須簪,那是李東祿送給她的最喜歡的發簪。
“他有沒有吻你,有沒有抱過你,有沒有碰過你?”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露骨,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無邊的怒火要把奢青龍燒著了,如果她敢點頭,他一定會把那個姓李的男人碎屍萬段!
她依舊沉默,眼淚流得更猛,胸口起伏得更厲害了。奢青龍受不了她的沉默,滿腔怒火燒紅了他的眼,他用力撕開她胸口的衣服,在她的哭喊聲中壓住她的雙手,低頭吻她的身體,他用力吻著她鎖骨下的朱砂痣,鬆口時,那裏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奢青龍你這個禽.獸,放開我!”她哭得一塌糊塗,淚眼朦朧間抬頭咬上他的手臂,大有誓死不休的架勢。
奢青龍吃痛,從她的胸口抬起頭來,看到她倔強又可憐的模樣,心火頓時滅下不少,鬆開她的雙手,把她抱在懷裏。她鬆口氣呼呼地盯著他,臉上淚痕漣漣。奢青龍忽然扯開自己的錦袍,在她惶恐的目光中露出自己的右肩,肩頭處有兩排牙印,三年了痕跡依然可見。
汝慕言看著他的肩頭,不懂他的意思,難道這是她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