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對麵是朋友會為他擔心,若是狼……頃刻間他就會粉身碎骨。
汝慕言被他勒的難受,但也很安靜的沒有反抗什麼,或許是她不忍。
“小七,我曾經說過,既然你已經選擇離開,就別指望我還在原地等待。諷刺嗎?我後悔了呢……為你破例一次,唯這一次!再敢離開,我真的會殺了你……”奢青龍趴在她的肩頭,喃喃自語。那種受傷似的低沉語調聽上去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汝慕言笑了笑,費了好大的勁才分開了他一點,然後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言昭,那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訴你。”
“何事?”奢青龍不明所以的問,眼中疑雲叢生。
汝慕言掛著溫暖的笑容,認真的說:“不管你以後離開多遠,隻要肯回頭,我依舊會在原地等待。”
奢青龍一愣,隨後緊緊的抱住她,低頭,吻上了那誘惑的紅唇……
陽光灑落,春光無限好。
奢青龍擔憂的看了一眼汝慕言,隨後升騰起來的是一股怒火。袁辛傑是哪路貨色?他的人也敢碰?嗬,是覺得這條命活的太長了吧!
楚落涯公式化的說:“主上客氣了,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奢青龍起身,把地圖交給江懷,繼續說:“那麼,我們就準備準備吧。”
“準備什麼?”江懷困惑道。
“準備準備去接管荒蕪城啊。”奢青龍淡淡的說,唇角更是挑出一抹冷笑。
“閣主,城中勢力繁雜,我們不需要多商議商議嗎?”田若琳擔憂的說。
“商議什麼?一群雜兵而已,戰場上百萬雄師我又何曾懼過?況且,他們沒有一個統一的領導核心,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擔心他們完全沒有必要。比這更急著解決的是……荒蕪城地理位置特殊,而且是我要占據城主之位,恐怕三國之主會有很大的意見。”
首先,荒蕪城也是三國之中交易往來的要地,之前沒人占領是因為三國協調不好其中的關係,他來了,奢宇翔恐怕會不開心,這就是要宣布跟他分庭抗禮了,其次,天倉國和玉蓮國的君主會認為這是他跟奢宇翔串通好要吞並荒蕪城演的一場戲,如此一來,如果大軍壓境,他可真就孤立無援了。
不過,既然決定了要做,不管多麼艱難他一定要走下去!母妃曾經有過那樣深切的怨,他這個兒子一定要做出點成績來才能告慰她在天之靈啊!
“那麼閣主,你有什麼對策嗎?”江懷道。
對策?奢青龍輕輕一笑,給了一個很不負責任的回答:“還能怎樣?走一步看一步唄……”
江懷:“……”那麼閣主大人您剛剛說那些話的意義何在?
奢青龍冷笑著看著遠方天空,視線中露出不甘的鋒芒來。
天下如棋,且看他在這棋盤上落下的第一枚子吧!
北方,一處小閣樓裏,楚雲悠捏著一枚漆黑的藥丸,用刀子切開一點投在碗裏,水就好像沸騰了一般開始咕嘟咕嘟冒出水泡,而且隨著藥丸融化,水的顏色也逐漸加深,最後化為寒潭般的黝黑。
楚雲悠眉頭皺了皺,用刀子粘了點藥汁在桌子上刻下一道痕跡。木頭桌子被刀子劃開一道口,然後藥汁隨之滲透進去再劃的時候木頭竟然像紙片一樣軟,第一次動刀和第二次的力道完全不一樣!
好厲害!
楚雲悠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的腐蝕性那麼高嗎?
拿出手絹來擦刀子,可楚雲悠卻發現,有淡淡的黑色已經徹底附著在刀子上,擦不下來了。
它連金屬都能腐蝕?
趕忙把那些藥汁倒進另一個杯子中,再看那個瓷碗,比刀子附著的黑色更多。
這種毒就像附骨之蛆,粘連性非常高。很容易想象,它如果到了人體內,看似沒有帶來什麼變化,其實五髒六腑都已經被它毒害,而且這種毒順著血液浸透到骨骼中……就等於身上帶毒了啊!那麼,要徹底祛除也得費一番功夫了。
我說小澈你怎麼隻會給我出難題啊!簡直是不要太難!楚雲悠不住的碎碎念,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東西,是毒藥也同樣是臨時性解藥,要說徹底的解藥恐怕把這害人的東西研究出來的人也沒有做到吧?
反正隻是暫時性延緩症狀就好了是不是完全解除藥性有什麼關係?再說他們就是為了控製別人要那完整的解藥做什麼?
唉,楚雲悠歎了口氣,繼續開始他的配方。說實話,他還是挺喜歡楚落涯的性格的,雖然冷一些,但骨子裏並不是個壞人啊,他隻是想反抗束縛在身上的枷鎖罷了。
敢於反抗的人,不管是否粉身碎骨,那種拚搏的毅力才是最讓人崇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