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速度比去時快了許多,蘇允沫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再加上小四幫她降低了痛覺,所以回程的道路隻用了五天的時間。

但這趟出行也是耗費了十幾天。

蘇允沫躺在自己院子裏的小躺椅上,總算知道了舟車勞頓是什麼感覺。

春枝在一旁給她扇著風,本來就不是太熱的天氣一下子涼爽起來。蘇允沫愜意的眯著眼,突然想到關於京城裏采花賊的傳聞:“那采花賊不是我讓你謅的嗎?怎麼現在還真冒出來這麼個人。”

“這……”春枝歪頭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啊!我想起來了,小姐,那些與采花賊接觸過的人都死了1

“小姐您不出門不知道,前段時間治縣出了一個大盜,把縣令的妻妾都染了個遍……縣令抓不到人,於是貼了滿街的懸賞令。”

“本以為隻是喪心病狂的好色之徒,縣令便休了那些被染指的女子,沒想到過了一些時日,那些人全部開始發熱,像是疫箔…各路的大夫都沒能救回來。”

“礙…這……縣令太慘了吧。”蘇允沫感歎著,卻想到這種狂放的手法像是原著中春影樓中的一個殺手常用的手段。

那殺手酷愛女子的身體,於是髒了人家後下毒,不過幾日那人的髒器就會從裏麵開始潰爛。

這種金牌殺手的任何信息都會保密,更何況這人生的萬裏挑一,接的生意沒失手過的。

這人接單也挑,隻怕和京中傳聞的“非禮了如玉姑娘”的采花賊不是同一人吧。

春枝也跟著感歎:“縣令真的太難了。”

一主一仆閑扯著,到了晚上蘇允沫才想起來安芸娩換了藥,那藥還沒喝。

於是安排春枝去煎藥,自己先去了安芸娩那兒。

院子前還是一樣的雜亂,中間種著的花的種子冒了小芽,蘇允沫繞著走過去敲了門。

燈光朦朦朧朧的透著窗映出來,這個點安芸娩也不會睡覺,可是敲了半天門也不見人開,思索著會不會女主又突然受刺激生自己氣了,蘇允沫一把推開了門。

一種奇妙的香味撲鼻而來,甚至讓人昏昏欲睡,蘇允沫忍著清醒打量了幾下屋內,發現安芸娩正睡在床上衣衫半解,不知是太累了還是……

蘇允沫扶著門的手一僵,她想到了那個傳聞中的采花賊。

屋子裏彌漫的香味,可是安芸娩並沒有點熏香的習慣,她常看的書甚至也是落在地上。

她敲門時並沒有聽到屋子裏的動靜,如果那時候安芸娩正危險,那麼現在……不就是她們兩人正危險了嘛!

蘇允沫表麵穩定實則內心慌的一匹慢慢往後退,卻見從房梁上落下來一團白影,仔細瞧了才發現這是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她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專門輕賤別人清白而且喜歡下毒的殺手。

隻見這人做的是梁上君子的事,說不準還心懷不軌,就算那臉再好看,蘇允沫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小姐……”

那人剛一出聲,蘇允沫轉身就跑,本以為這種類型的殺手見了人都會先撤退的,沒想到竟然聽到身後也傳來奔跑的聲音。

蘇允沫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發現那殺手腰間的長匕映著月光真是晃的人眼睛疼。

救命!那刀是汙人清白之後直接殺人滅口的嗎?原劇情裏麵的分明是下毒害人。

這時大腦才從極度的恐慌中清醒了一些,蘇允沫一邊大喊著救命一邊往護衛住的院子跑。

逐漸有人被驚醒,那人見形勢不對,立刻折返。

蘇允沫一瞬間就意識到他也許是要對安芸娩下手的,於是又急忙追趕上去。

不過對方是專業的,而蘇允沫四肢不勤,體質早就廢得一塌糊塗,先前逃命時候的爆發力一去不複返,隻是追了幾步就喘得不成樣子。

“喂,你快去安小姐那兒!抓住剛剛那人……我給你十銀。”蘇允沫叫住一個身體看起來比較好的小廝說道。

十銀,隻是追個人。那小廝見還有這麼好的事,立刻就追上去,身後還有幾個人也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