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聽了探子的回報,猜想可能是三晉之人已經知到了齊王要與聊城的齊兵會合攻打三晉的事,所以先下手為強想來個各個擊破,因此才會突然兵發聊城。齊王覺得這是個機會,高唐離聊城並不是很遠,自己若是能暗中帶兵趕到聊城,那麼說不定能把這股三晉之兵一口吞下。齊王計議以定,立即帶兵向著聊城開了過去。
齊王軍隊從高唐出發沿濮水而下,到博陵以東三十裏處渡漯水。漯水很寬,也很深,河邊沒有渡船隻有河麵上一座寬不過三米的木橋可以通過。齊軍到了漯水以北,大軍不能驟然通過,隻好就地休息分批渡河。齊王帶大軍先行,觸子帶兵押後,等軍隊渡過一半之時,突然一支軍馬自博陵方向殺奔而來。
這支軍馬穿得是秦軍的裝束,為首一員戰將手拿一把長刀見人便砍,兩軍相接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隻他一人就已經砍倒十幾個。跟在他身後的秦軍也是個個如狼似虎,這些人撲入齊軍之中,就如惡狼撲進了羊群一般,頓時把齊軍衝了個亂七八糟。可憐齊人還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那邊頹敗的局麵似乎已經不可挽回。
這手拿長刀的戰將正是任緒。說實話,任緒手下的這些士兵戰鬥力並不是很高,他們畢竟是新兵,雖然在這之前也受到過一些正規的訓練,但是他們畢竟沒有訓練完所有的科目,而且這些人都是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第一次經曆這種血腥與殺戮的場麵他們能支持下來已經很不錯了。要說到真實的戰鬥力他們還差得遠呢。
不過每一個戰士都是在戰場上成長起來的。為些戰士雖然大多數都沒有殺過人,而且殺人的技巧也不是很熟練,但是幾刀下去之後,這些人都不再是戰場上的初哥兒了,提在手中的刀子已經不再顫抖,敵人那悲慘的叫聲再也不能對他們的神經造成任何的影響。他們已經在這一瞬間成長為真正的戰士了。雖然也有人沒有挺過這一刻,但是能挺下來的,都會成為優秀的戰士。
齊王渡過了漯水而觸子卻留在了漯水以北,秦軍大軍壓近,很快就把觸子包圍在了其中。觸子大急,急忙把自己身邊的人馬招集起來,向著任緒衝殺過去。任緒砍來砍去都是些小兵小卒,未見敵人大將,正在發愁找不到敵人的將軍在哪裏。突然見到一盤散殺似的敵軍之中有一支有組織的軍隊向他這邊殺了過來。任緒大喜,這攜軍而來之人一定是敵方大將,若非如此誰能在這樣混亂的局麵裏把人攏在一起?
想通了這一點任緒一夾馬腹帶著手下的兄弟們迎著敵人衝了上去。齊國的軍隊可不比這些秦國的新兵,他們可都是在刀光劍影之中滾過多次的老兵,戰鬥力要比秦國的這些新兵強上一籌不止。不過這次因為他們被秦人殺了個措手不及戰鬥力沒有發揮出來,所以才讓秦人占了上風。現在這些人在觸子的帶領之下向任緒衝殺而來,一路上那些秦兵再也不敢與他們正麵交鋒,很快的就有許多秦軍戰士倒在了他們的刀下。任緒雖然還能抵得住觸子,但是他身邊的那些秦兵即已經所剩不多,而他自己也陷入了齊人的包圍之中。
不過這裏秦人畢竟已經占了上風,局部的優勢並不能左右戰局。當任緒與觸子戰在了一處的時候,向壽也帶著軍隊衝殺了過來。向壽手下的這些軍隊可都是任鄙手下的老兵,這些戰士的戰鬥力一點兒也不比那些齊國戰士差。等向壽一到,齊人那曇花一現般的優勢立即冰消瓦解。齊軍之中這唯一支可以與秦軍相抗的力量也迅速的被向壽他們給剿殺待盡。
齊國的士兵越來越少,而任緒與觸子卻已經戰得難分難解。任緒的功夫與觸子差不多。兩人一個使長刀,一個使長槍,兩人的武器都是長兵器,均利於馬戰。兩人你來我往戰了不下百合,卻誰也奈何不了誰。兩人戰得正酣,那邊向壽已經等不及了,隻見他從馬頸上取下一把套索,一抬手就向觸子拋了過去。此時觸子正忙著與任緒交戰,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向壽,被向壽套中了身驅拉下了馬來。
向壽狂策戰馬,觸子倒在地上被倒拖而行,很快的就被四麵八方圍上來的秦國士兵們給砍成了肉醬。觸子一死,齊人之中更無人組織反抗了,於是那些士兵奪路逃走,很多士兵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