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妍衣道:“無妨。”
“不過姐姐,你今後有何打算?”
頊妍衣看到黎陌以及嶽清靈等人看自己的表情,不禁無奈一笑,柔聲道:“妹妹,無需像別人一樣同情我,這本來沒什麼的,我也已經想通了,感情的事情向來要隨緣,不可勉強,你看你們一個一個的,看我如此緊張,好像我會想不開似的,你們放心好了,今後無非是繼續生活,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人,嫁人......這又沒什麼......人生總是不過如此......”
輕描淡寫地說著讓嶽清靈咋舌不已的話......
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頊妍衣看到黎陌,嶽清靈,以及今日一直反常不說話待在自己身邊的小虎,一同看向門口,頊妍衣心中莫名,轉身,看到黎敬堂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不遠處,旁邊站著一個人,那人負手而立,笑容淡淡,也正看向她這邊,不是歐陽勰是誰?
陸冥站在他身後,看到頊妍衣微微點了點頭,小虎也走上前,行了禮,隻是不似從前熱絡,行了禮,卻也乖乖地站在歐陽勰身後。
黎敬堂知道前不久兩人的事情,到底是過來人,感受到瞬間氣氛有些尷尬,他和顏悅色地走上前,和頊妍衣說了一會話,兩人寒暄了幾句。
雖然頊妍衣的表情一直淡淡,卻在聽到歐陽勰的聲音那一刻,眼角還是顫動了一下。
黎陌和歐陽勰身後的小虎彼此交換了眼色,她起身,柔聲笑道,“陌兒今天特意備了薄酒,迎接兩位貴客,尤其是要感謝二位之前對陌兒的救命之恩,聊表一點心意,希望二位肯賞光......”
歐陽勰笑道:“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頊妍衣婉轉一笑,握住黎陌的手,道:“妹妹,我有些急事要回去處理,恐怕今日不能陪妹妹一起,改日我必登門陪你......”說著站起身,對著黎敬堂福了福身,就要往外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的有些急,突然她的心頭微滯,向前走的身子一下停住,整個人身體顫顫巍巍的眼看就要摔倒.......
嶽清靈一直看向歐陽勰,見他表情始終淡漠,一動不動,她瞪了一眼,立刻跑到頊妍衣麵前,及時地將她扶住。
隻見頊妍衣一臉的慘白,一時間,連黎敬堂的也不禁走上前,皺眉看向頊妍衣,小虎更是大喊,“妍衣姐姐,你可不能有事啊......”說的極為誇張。
頊妍衣穩住心神,閉目緩了一會兒,恢複如常,急忙對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黎敬堂見狀,急忙上前,“頊姑娘,你就現在這個樣子離開,我們肯定不放心,不如就先留下來,我去找來大夫給你看一看,然後吃一點東西,等結束後,我派人送你回府,你若不同意,若在路上真有什麼事情,恐怕你爹又要來找我了......”
頊妍衣剛要說話,嶽清靈急忙道:“好的好的,黎老,就這麼定了,她現在想走恐怕我也不依了......”
一群人便隨著黎敬堂前往大堂,而陸冥自始至終都安靜地站在歐陽勰身後,看著主子的麵容冰冷平淡,可是,卻沒有人發現他此刻一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掐入肉裏,幾乎流出了血,被他用手指一帶,旁人根本看不到。
飯桌上,黎敬堂,黎霆在桌上時不時與歐陽勰暢談飲酒,嶽清靈性格開朗,與黎陌也交流甚歡,頊妍衣低頭吃著飯菜,丫鬟們到桌前為每個人倒上酒,桌上的男人們在連飲幾杯後,氣氛鬆緩了許多。
黎敬堂笑得爽朗,對歐陽勰道:“近來厥越那邊自從,焰赤回去以後,似乎很是不好過啊,那個加恩和那個阿利塔之前在厥越內部可是大肆折騰一番,導致厥越現在內憂不止,現在焰赤很是頭疼,聽說最近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提的意見,竟然給他想出了要與咱們北溟聯姻的法子,一來是平息外部近來對厥越的茲擾危機,二來嘛,又給了他們時間整頓自身,或者可以借助北溟來扶持他們一把......聽說他最疼愛的女兒藍起,一直不在厥越,他便在厥越皇族裏挑出一位公主,來要與咱們的人聯姻呢.....不過好像並不限於皇子......”
歐陽勰提酒飲盡,笑道:“正是,焰赤經過前不久的一些事情,深表歉意,不僅送來很多金銀,還答應了咱們每年會進獻大批的馬匹,表示誠意......”
黎霆一旁接道:“咱們北溟的青年才俊可是數不勝數,若說最得聖意的,除了殿下和幾位皇子,我倒認為歐陽公子首當其衝,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嶽清靈一直看著頊妍衣,她表情淡淡,低著頭,也不說話,慢條斯理地吃著碗裏的飯菜,就在這時,她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