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倒是不樂意了,衝著落兒伸了伸脖子,不滿道:“落兒姑娘,咱們也曾是患難與共過,一起趕路了數日,也算是故交,最近我來這裏,總是發現你每次看到我就繞道走,你說,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
“朋友?”落兒小聲地重複道,眼睛也不敢看他們,一雙手急忙握住頊妍衣的肩膀,頊妍衣感覺到那雙手很是冰涼。
“你不要再嚇唬落兒,她膽子小。”
小虎道:“妍衣姐姐偏心,小虎天天被陸冥和公子欺負,也沒見你這樣護著,我剛剛不過是關心她,也惱她不認識得我一樣,你卻說我嚇她,哼!”
頊妍衣搖頭苦笑,“你呀你,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你若再這樣,我一會兒做鬆子糕,可沒有你的份了!”
“好說好說,妍衣姐姐說的是,小虎再也不敢就是了.....嘿嘿。”
頊妍衣見陸冥仍然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知道他在擔心上官豪那邊,於是她笑了笑,道:“那個上官豪我以後不會見他就是了,蜜兒,你去和他們說一下,我近日身子不爽,不便出門。”
“是!小姐。”
蜜兒剛剛走到門口,陸冥冷颼颼地聲音忽起波瀾,“可能也不必擔心,今日公子便會帶著聘禮登門,以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不會再出現了。”
蜜兒急忙轉身,不可思議地看向陸冥,見自家小姐,隻是露出脈脈含笑的表情,也沒有說什麼,她歡快地出門複命去了。
用過飯,陸冥和小虎再次上了樹,一個一臉表情的閉目運功,一個在旁邊嘟囔著什麼,卻也乖乖地按照陸冥的要求倒掛樹上,一雙腳顫顫巍巍地勾著樹幹,快要掉下的時候,陸冥用腳緊緊勾住,然後快速用雙.腿.壓住小虎的腳,牢牢地固定下來,繼續閉上眼睛,嘴裏涼颼颼的飄出一句,“你這德行,讓你出去打仗不給兄弟們拖後腿,都是奇跡......”
小虎的臉漲得通紅,卻無力反駁他,隻得運氣調息,繼續掛在樹上練功。
不一會兒,蜜兒回來,說已經打發了那人離開。
見樹上兩個人,覺得好玩,去拿一盤水果,在小虎麵前,先放在他的鼻子前麵,再放進嘴裏,大口地吃起來,惹得小虎一邊皺眉,一邊一臉無辜地留著口水。
頊妍衣坐在屬下的石凳上,點了點墨,拿起筆在紙上,將眼前的景象畫下來,一點一點地臨摹,心裏忽然平靜許多,耳邊時不時聽到他們幾個人的笑聲,覺得安靜祥和,落雨閣裏第一次如此熱鬧。
小虎咬著牙,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有一點體力不支,“陸冥......可......可以了.....吧?我快......快不行了......”
“馬上了,再堅持堅持,這腿上的功夫,你還得勤加鍛煉才是。”
“不行了,我要支撐不住了,哎呀,快拉我一把,我要掉下去了,你的臭腳怎麼好像鬆開了?啊......”
他動作十分滑稽,就在要墜下的那一刻,雙腳腳腕被人拉住,陸冥用力一帶,他腿上稍微用力,一翻身,想要帥氣落地,奈何腳突然有些麻,一下子臉朝下,四肢呈大字型趴到地上。
“哎喲!疼死我了,陸冥,你這個臭......”話未說完,一個不明的東西飛了過來,正好進了他大張的嘴裏。
“啊!!!陸冥,你多久沒有洗襪子了,這麼臭!啊!!你還是不是人?阿嚏!你要熏死我啊?”
陸冥捂著耳朵,眼睛看都不看樹下,淡淡地說了一句,“那襪子是你的,你多久沒洗了?”
“啊?”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笑聲,小虎苦著一張臉,回頭,愣了愣,卻是落兒手捂著嘴巴,看著他笑出了聲。
“咦?落兒你笑了?認識你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呢,你笑的原來這麼好看。”
落兒見她看向自己,還往這邊走了兩步,她立刻躲到頊妍衣身後,偷偷地看著他,又忍不住笑了笑。
頊妍衣開口解圍,“好了好了,你別鬧落兒了,她可比你還小,你這個做哥哥的,可要有個哥哥的樣子!”
“就他?嗬嗬,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還是個孩子,頊姑娘,你居然還指望他有個哥哥的樣子?真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小虎回身掐著腰,一臉的憤怒,大喊道:“陸冥,你這個死.變.態,我還沒有說你呢,你還又在這詆毀起我來了?你偷別人的襪子,你這個......死.變.態!”
陸冥聳了聳肩,繼續閉目入定。
頊妍衣忍不住笑道:“你們兩個人啊,真是一對活寶。”
小虎走到頊妍衣身前,衝落兒做了個鬼臉,又看向頊妍衣,道:“妍衣姐姐,他那個家夥,從小到大,就是一副臭臉,我看啊,將來必須要一個比他更凶更惡的母老虎婆娘才能管住他,最好是讓他不敢吱聲,讓他服服帖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什麼事大家笑得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