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還是蜜兒把自己叫醒的,一問時辰,竟然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她一起身,發現是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蓋著錦被,此刻自己的外衫已經褪下,穿著厚厚的內袍。

一邊起身穿衣,一邊淡淡地問道:“蜜兒,昨晚是你幫我脫得衣服?”

蜜兒一臉的震驚,衝到自己的麵前,直直地盯著自己。

“看我做什麼?”

蜜兒莫測高深地壞笑道:“小姐,你昨晚不是說要畫畫,不讓我們來打擾嗎?我和落兒早早就睡下了......嘿嘿嘿,小姐,難道......”

頊妍衣敲了敲她的腦袋,道:“你這丫頭,一天天的就知道尋思一些沒用的,哦,我許是昨夜畫的太晚,竟然忘記了......”

蜜兒轉身,自言自語地做起事,悄悄瞄了一眼桌上的兩幅還沒有完成的畫,小姐,你真是越來越不會撒謊了,這兩幅畫,昨晚我離開的時候,可就一直這個樣子了,也沒見多幾筆其他的......

頊妍衣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今兒個這天兒還真是不錯,此刻她神清氣爽,昨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竟然一覺到大天亮,睡得竟十分踏實。

這時,落兒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神色有一些慌張,頊妍衣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落兒言辭支吾,眼睛時不時地看向門外。

蜜兒接過來,笑了笑,“回小姐,還不是外麵樹上掛著的那兩個人......今兒一大早,我看到後險些嚇暈過去。”

頊妍衣穿上外衫,走出房門,看到院中的老樹上,果然立著兩個人,一黑一藍。

那兩個人聽到聲響,同時回頭看向頊妍衣,其中藍色衣服的少年扁著嘴,嘟囔道:“妍衣姐姐,你看他,又欺負我,一大早偏讓我在這個樹上練習倒立,我又打不過他,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頊妍衣撲哧一笑,道:“你們這一大早就來我這做什麼?這上房上樹的事情,你們家主子也不好好管管......瞧你們剛剛給她們嚇得......”

陸冥微微頷首,一本正經道:“回頊姑娘,這些本事都是從主子身上學到的,不過比起我們公子,我和小虎隻學到一點皮毛......”

小虎急忙接道:“對對對,就是就是,公子最近這上房揭瓦上樹翻牆的本事,我可是見識到了,哪天我可得去找公子取取經。”

陸冥嫌棄地偏過頭,不去看他,提醒他道:“你不要忘記,昨晚那本兵法是誰幫你寫的?若你自己想找.死記得別連累其他人......”

小虎趕緊閉上嘴。

“哧......”頊妍衣忍不住笑出了聲,喊他們兩個趕緊下來,又轉身吩咐蜜兒下去準備早飯,端到她的房間裏。

一會兒,頊妍衣親自盛了兩碗粥放到已安然入座的陸冥和小虎麵前。

“你們兩個還沒有吃飯吧,趕緊吃。”

小虎毫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陸冥點了點頭,吃相比旁邊那位不知好上多少倍。

蜜兒從外麵走進來,對頊妍衣道:“小姐,那個豪王爺派人來請您去府上賞花,現在人就在外麵候著了......”

陸冥聞言,放下筷子,忽然想起什麼,道:“公子吩咐我和小虎來這裏專門守著頊姑娘,無論什麼人都不能靠近這裏,還有任何人來找你,近期也不要出去......”

頊妍衣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凝了凝眉,道:“那些人總不會猖狂到在青天白日裏吧?這樣防範總也不是一個辦法”

陸冥道:“上次在大街上,還有馬車裏,貌似都是青天白日,也都是人來人往之地,公子隻說一句,他不可再冒險,而且,想必公子也和您說起原因了吧,尤其那個上官王爺,更要提防。”

頊妍衣心下了然,深知有理,可是,對方的身份,恐怕她不能這樣輕易地蒙混過關。

陸冥道:“頊姑娘最近風頭正盛,尤其因為船上幫忙圍剿朱炳耀,力破京城少女失蹤一案,深得聖上歡顏,也因此有了好的開端,之後更是被封為縣主,而那次事件黎府又痛失愛女,對頊姑娘恐怕更加恨之入骨,最近他們更是收買了不少武林人士,專門來這裏,伺機下手,就算查出來再多,他們收買的都是不要命的武林狂.徒,而且背後也將那些人的家裏人安排妥當,毫無後顧之憂,就算被抓,為了他們的家人事後得到好的補償,他們都會咬緊牙關,主子現在讓我和小虎在裏麵守著,外麵更安插了不少人,所以,姑娘還是安安心心地在府裏待著,不要枉費公子的良苦用心......”

蜜兒驚道:“小姐,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這可怎麼得了?怎麼辦怎麼辦?小姐你可怎麼辦?”

頊妍衣無奈道:“就是害怕你這樣,才會閉口不提,你瞧瞧你,我不被人害到,倒可能先會被你吵死,沒事的,這不是有人保護我們嗎,對了,你們是我的人,以後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落兒麵色倒是很是正常,隻是一直默不作聲地躲在頊妍衣和蜜兒的身後,看到陸冥和小虎,麵露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