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三人正在去拯救楊其的路上,在樹木稀少的地方,湛藍的“天際”再一次映入簡單的眼簾,他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看了看已經落下辛女和楊招娣一段距離,便加快速度追趕了上去。
還未到達“天際”處,就有前來迎接的人,從他們手持的弓箭和各種農具來看,對簡單三人的態度不會太友善。他們怒目圓瞪,很自覺地站成兩排來“請君入甕”。好在他們沒有主動動手,那隻能說明一個原因,他們需要巫師對簡單和辛女進行最公平的審判。
果不其然,有一個巫師模樣的人已經在“天際”出的祭壇前手舞足蹈,嘴裏念念有詞。地上用白布掩蓋著剛去世的人,家屬均跪伏在地,任憑巫師的通靈超度。
在簡單三人到達時,巫師停下手裏的動作,家屬站立起來,凶狠狠地圍著簡單和辛女,時不時拉扯著簡單和辛女,並懇請巫師對簡單和辛女進行懲罰。巫師製止了眾人,走上前,對著簡單嘀嘀咕咕說了一番,本來就對當地方言一知半解的簡單,對於巫師的專業術語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巫師激昂慷慨,抑揚頓挫,仿佛要對簡單和辛女挫骨揚灰,不禁讓簡單懷疑是否扒過他家祖墳。
簡單瞥了一眼被綁在木樁上的楊其,正倚在“天際”上麵,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對於正在發生的事情也視若無睹。看來,他已經麻木這樣的事情。簡單手持著木棒大搖大擺地走向楊其,身後的巫師瞠目結舌,看了看周圍的眾人,邁開步子追上簡單,繼續在簡單耳邊念念有詞。
“楊老,沒事兒吧?”簡單關心道。
楊其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權做是回答。
“是否將我祭祀就能放了你?”簡單打趣道。
不知是楊其搖頭搖累了,還是睡著了。聽完簡單的話後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但簡單看了看身後,一切都明白了。
辛女正執弓和他們對峙著,楊招娣哭喊著讓他們放過我們,但沒有人理睬,無情地將她推開,表情鄙夷之人更是視她如災禍,不乏有動手之人。辛女將楊招娣喊至跟前,做好防護,和簡單慢慢後退,退守至和楊其同一條戰線上。
“小子,快帶著你妹子和幺兒跑。”楊其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這老夫子,借小子一雙翅膀,我能帶她倆飛,您老信不?”簡單強忍住緊張的心情,打趣道。
聽到楊其歎息了一聲,簡單剛要去拍打下楊其,想告訴他,大家患難與共,生死相依。怎料,卻被腳下的一根很明顯地裸露在外的枯樹根絆倒,一頭紮進“天際”進入到“太虛幻境”裏……還是那熟悉的空氣,還是那潮濕的霧氣,簡單雙手俯在冰涼的“結界”上,閉著眼睛慢慢深呼吸,快速地做了幾個俯臥撐後,高興地打了幾個滾兒,哈哈大笑著……
眾人麵麵相覷,回憶著剛才令人惶恐的一幕。竟然有人能進入到“天際”裏麵,那肯定是神人無疑。他們站在原處,除了人與人之間用眼神交流外,整個身體如雕塑一般。無論巫師是否這麼認為,但眾人利用眼神已經達成了共識。還有比眾人更為震驚的是辛女,她回頭看了看,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一陣心痛,默默地低下了頭,眼裏卻含滿了淚水。
這時,他們發現有一雙手臂慢慢地伸出“天際”,繼而整個身體都穿越出來。
“爾等聽令,楊其,楊醫仙在凡界修煉多年,旨在醫人渡苦。怎奈爾等卻奉巫師不認醫。其忍辱負重,素以言事而大好,從未談及體膚之苦難。眾仙家無不尊,爾等怎敢如此造次!”簡單大聲嗬斥道。
眾人聽後,齊刷刷地向簡單和楊其跪拜起來。在他們跪拜時,簡單和辛女也試驗了一番,果然,辛女也能穿過“天際”,強忍著心痛,對著簡單艱難地笑了笑。
如此結果,令人始料未及。楊其被捧為上仙,被眾人抬回家,楊招娣給他擦拭著傷痕。隱約聽到屋外傳來的陣陣聲響,簡單提高了警惕,剛打開門,看到眾人陸續地往院落裏堆放著貢品。簡單大笑道:“老夫子,你下半輩子享清福了。”
本計劃要離開的簡單二人,鑒於楊其的傷勢還未徹底恢複,需要有人細心照顧,簡單雖然幫不上大忙,至少能幫著楊其整理下滿院落的貢品,這是簡單願意做的事情,畢竟不用再與楊其同吃一鍋素菜了。再者,既然能進入到“太虛幻境”裏,去往上橋村的路程能節省不少時間。
幾日後,楊其傷勢慢慢恢複,對於簡單二人的離開,其依依不舍,他還是希望能將楊招娣帶走,他認準了簡單這個少年。在簡單百般解釋後,其也無奈地接受現實。簡單和辛女向楊其父女倆告別後,穿過“天際”進入到“太虛幻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