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回到薄家的時候,鍾時光正在廚房裏做點心,她去廚房溜達一圈,偷吃了一個。
鍾時光看見她嘴饞的模樣,笑著說:“看你這嘴饞的模樣,等會給何深叔叔送點過去。”
薄瓷聞言笑著說:“我過去了,何深叔叔就會讓我今夜住在那邊,你舍得?”
“我舍得。”鍾時光拿起一塊點心塞在她嘴裏,樂嗬著說:“就是你爸把你當命根子似的。”
聞言薄瓷無奈道:“小時和櫻桃兒都在家,你說他怎麼有那麼多精力來管我?”
“你是你爸三十歲時候的第一個孩子,他到現在心底就覺得你是小孩子,你如今都交男朋友了,你說他怎麼可能不操心?”
“也是,他如今除了上班就是管你管我,像個嘮叨的老頭似的。”薄瓷似想起什麼一般,偷笑道:“媽,爸年輕的照片我看過,就連軍裝我都看過,那帥的簡直人神共憤,你眼光真好,年輕的時候找了那麼一個大帥哥!如今能和他比的就是我那個薄小叔,就是他太冷漠了。”
鍾時光聽出話外之音,道:“你的意思是你對你的薄小叔……哥哥有心思?”
薄瓷愣,問:“我這樣說過嗎?”
“你有男朋友了就別招惹你薄小叔,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按照你媽的經曆,總覺得他那樣的男人和你爸一樣,招惹了就丟不掉了。”
薄瓷哦了一聲,也覺得鍾時光說的對,她有男朋友了就不應該打薄顏的主意。
其實她沒有打薄顏的主意,她隻是單純的覺得他英俊的可怕,就連段振庭,談溫言以及顧卿何的顏值都比他差,並不是他們不帥。
而是薄顏高的離譜。
想到這,薄瓷又歎息一聲,回臥室和段振庭打了幾分鍾的電話,就拿著點心離開薄家。
薄瓷敲門的時候見開門的是薄顏,直挺挺的一米九三的個子高她太多,英俊的臉正微微垂著望向她,眸心裏帶著炙熱又疏離的光芒。
薄瓷用眼神比了比,發現自己的身高隻到他的胸膛之處,貌似還不到這個位置。
她個子雖然不矮,但她骨架小小的,人又比較瘦,所以和薄顏站一處,她看上去就太小。
薄瓷笑了笑,將手中的點心舉起來,說:“我過來給何深叔叔送點心的,這是我媽親自做的,哥哥你等會也嚐一嚐,很好吃的。”
薄顏望著她半晌,隨即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讓開身子,讓她進去。
她進去看見何深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連忙過去坐在他身邊放下點心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咧開嘴笑著說:“何深叔叔,擁抱。”
這丫頭每次見著他都會給擁抱。
薄瓷的這些習慣都是薄音從小教的,隻不過薄音教她也隻是讓她抱抱他親親他,並沒有打算讓她和別的男人親近,這會讓他心塞。
在薄瓷的觀念裏,給人擁抱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再說她從小就是在薄家和何家之間長大的,薄音不在家,鍾時光上課的時候經常把她丟在這邊的,是何深把屎把尿的伺候她。
不過想到這的時候,薄瓷覺得自己小時候的那些丟臉模樣,應該被薄顏知道了個底朝天。
何深拍了拍她的腦袋,又看了眼站著的薄顏,溫和的笑著說:“阿顏,過來吃點心。”
“嗯。”
薄顏坐在薄瓷的身邊,從她手中接過一塊點心兩三口就吃了個幹淨,薄瓷再熱情遞給他的時候,他搖搖頭,後者立馬收回去。
薄顏覺得,她對他是沒有耐心的,也不會多和他說幾句話,甚至不會像剛剛擁抱何深那樣擁抱他,分明小的時候她還親過他。
怎麼長大就疏離了?
應該說從薄瓷五歲左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避著他了,整整十三年他們都很少見麵。
薄瓷很小的時候就親過他,他不會算作那是初吻,隻是被人親吻的感覺很暖。
就像被一個人依賴一般。
後來她三歲的時候,還說以後要嫁給薄小叔,要嫁給溫言哥哥,她那時候怎麼懂嫁的意思,不過是聽大人打趣,她聽得多就記住了。
不過最後她誰也沒有選擇。
何深吃了兩塊點心,似想起什麼,略帶疑惑的問:“瓷兒,你現在是有男朋友了嗎?”
薄瓷無語,這事肯定是自家老媽說的,這消息傳播的太快,她無力接招。
但她不會隱瞞何深,她坦誠的點頭,何深看了眼薄顏想了想問:“那個男孩子是做什麼的?”
薄瓷乖巧道:“演員,電影學院的。”
何深嗯了一聲,說:“走娛樂圈的孩子其實都不容易的,何深叔叔不是反對你談戀愛,隻是有些事自己要有個底,別什麼都給。”
別什麼都給,具體指什麼?
片刻薄瓷就明白何深的意思,她臉有些燙的低著頭,又聽見何深說:“別什麼都給,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別把心掏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