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哭的撕心裂肺,薄音用大掌抹了抹她的臉,將她的鼻涕眼淚都給擦了下來。
一點也不覺得惡心。
等將孩子哄好之後才放在我懷裏去浴室洗手,出來的時候勾著唇說:“將她一個人放在外麵,她覺得委屈,等會哄她睡下之後我們再來。”
再來……
薄瓷今天精神很足,直鬧到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才窩在薄音的懷裏睡去,薄音將她抱到附近的小床上,仔細的蓋上被子就來我的身邊。
這邊直接不容我反應就撂倒了我。
我背對著他趴在床上,一臉鬱悶!
大半夜的時候,我異常的疲憊,薄音卻精神抖擻的洗了一個澡,出來又換了一套床單。
潔癖還在,隻是對孩子沒這意識。
我滿足的窩在他懷裏,手指輕輕的在他胸膛上勾畫著,提議說:“叔父讓我有時間帶著孩子去他的城堡玩,聽說建了大半了。”
薄音淡淡問:“在哪裏?”
“挺偏遠的,適合修身養性。”
“有時間帶我和女兒過去。”
薄音如今算一個閑人,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薄音淡淡的聲音道:“沒個兒子,薄家的事業我始終脫不了手,有個兒子以後還能扔給他。”
“哦。”我也想再養個孩子。
我也明白薄音的意思,他的女兒是拿來寵的,絕對不是累死累活的去繼承事業。
就像鍾家因為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到頭來公司股份還是買了出去,從商業場上消失。
薄音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隻是又將我抱進懷裏,繼續溫存,實現他的兒子計劃。
不過薄音如若養兒子,我覺得應該會很嚴厲吧,和女兒不同,他對兒子的要求特別高。
至少要學會承擔。
承擔照顧家庭的責任。
昨晚鬧了大半夜,第二天眼皮怎麼也睜不開,在我和薄音雙雙睡著的時候,薄瓷開始哭鬧了。
我伸腿蹬了蹬薄音的腰,他識趣的起身去給薄瓷兌奶粉,我看著他抱著孩子又繼續翻身睡覺。
再次睡醒之後薄音已經去上班了,我偏頭看著睡在我身邊的小家夥,心情很愉快。
在床上看了好大一會,直到接道醫院的電話,我這才匆匆的起身,抱著薄瓷去了醫院。
何深已經醒了,情況都很好,四肢恢複有極大的希望,我將孩子放在他懷裏將這件事告訴他,他盯著薄瓷的臉笑了笑點頭嗯了一聲。
我摸了摸薄瓷的臉,下樓去給何深買一些換洗的衣服,再次回醫院的時候看見薄顏。
薄顏雖然隻有十歲,但是個子卻一點都不矮,他正無措的抱著薄瓷,看見我連忙遞給我。
薄瓷不是個安分的主,也喜歡帥氣的人,看見薄顏自然要賴在他的懷裏。
我將東西放下從薄顏手中接過來,不過剛接過來的時候薄瓷就開始不高興了。
看著她要哭的模樣,我連忙遞給薄顏,薄顏下意識的接過去,薄瓷小手抱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唇,咿咿呀呀的說著:“爸爸……親親。”
這習慣,是薄音教的。
與我沒有關係。
看著薄顏清冷的臉上懵逼,我連忙安撫道:“這孩子是喜歡你,所以才和你親熱。”
薄顏哦了一聲,抱著薄瓷有些不自然。
這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我望過去,談溫涼帶著談溫言和小女兒過來了。
她是來看何深的。
“少將,我來看你。”
何深溫和的笑了笑,問:“最近還好嗎?”
談溫涼還沒有回答的時候,薄瓷就看見談溫言,立馬從薄顏的懷裏掙紮,奶聲奶氣道:“言……哥哥……溫言……哥哥,抱抱。”
她吐字不清,但還是讓人聽明白了。
談溫言過去立馬從薄顏懷裏接過來,熟稔的抱著,而薄顏沉默不語的坐在何深身邊。
他這孩子冷清,性格淡漠。
而當時薄顏心底是不爽的,他當時並不是喜歡薄瓷,而是覺得在自己懷裏的東西被人輕易的搶走,那種不爽感以及失落感充斥著他。
在病房裏待到晚上,我就帶著薄瓷去了鍾家,爺爺看見我回來很驚訝,連忙從我懷裏抱走孩子。
雖然我早就知道自己失寵,但是這麼直接我也是特別鬱悶,我上樓去畫室拿了一些東西。
就又抱著孩子離開。
爺爺依依不舍,我裝沒看見。
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說:“我明天也會帶回來。”
爺爺忽而歡喜笑了,很開朗。
說到底他一個人挺孤獨的,爸媽雖然住回了鍾家,但是一天到晚都在世界旅行,不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