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越戈,隻見越戈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給嗜血堂堂主留出更多的空間。
她明白了越戈的意思,便是讓她繼續裝病,雖不知他為何如此做,但她感覺他應當是在幫她。
莫無言走到榻邊負手而立,他朝旁側伸手,紅纓紅影移動來到身側,在他手上放上一個蝴蝶鎖紫檀盒子。
他將盒子打開,瞧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血蝶,食指輕輕撥弄血蝶綿軟的身子,卻見它一動不動。
他居高臨下望著榻上之人,語氣怪異道:“看來這東西果然隻聽你的。”
說著,盒子被他輕輕放在趙卿卿的身側。她瞥了一眼盒中的蝴蝶,見它已經氣若遊絲無力飛舞。
她“嗖”的一下撐起身子抱著盒子,她豢養多年才將血蝶養成這般模樣,且血蝶已陪伴她多年感情深厚。望著血蝶,她又氣憤又心痛。
她瞪大眼睛,氣鼓鼓的質問道: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何我的血蝶會變成這樣?”
莫無言並不惱,彎腰替她掖了掖被角,望著她瞪大的眼睛,見其眸中帶著幾分恐懼之色。他俯身下來,趙卿卿便被逼著躺回了榻上。如今自己的雙腳被拴住,難以與他們抗衡。
“你是汐之看著長大的孩子,想必她定然很是喜愛你,”他輕笑並未回答方才趙卿卿的問題,隻沒頭沒尾的說道: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話,看在汐之的麵上,我不會為難你。”
他的聲音很輕,好似有要將人催眠的魔力。
趙卿卿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陌生人,心頭振振有聲,她感覺這人身上似乎帶著無比的寒意。
“你們究竟把我姑姑關在哪兒了?”
“這個你不必知曉,反正你們五毒派之人休想將其帶走。”他冷哼一聲說道,又指了指榻上的盒子:
“你現在要做的便是讓血蝶複活,還有好好養好身子,若是兩日後血蝶還未複活,嗬,那本堂主可不一定還會看在汐之的麵上善待你了。”
莫無言的聲音好似鬼魅,在洞穴之中回響。麵具遮蓋了他的麵容,看不清表情,但也能讓人感受到眼中不可逼視的冰冷。
“我的血蝶我自己會救,不用你管。”趙卿卿雖然心中對他有微微的怯意,卻軟不下口來。
轉念一想,覺得此事好似不簡單,便問道:“你為何讓我救血蝶?你要用它做什麼?”
莫無言直起身子:“本堂主說過,你不需知曉此事,你隻需將它醫好。”
方才說完,他便要轉身離去。
趙卿卿將他叫住,清脆的聲音在洞穴中回響:“將我的手鐲還給我,還有把我腳上的鐵鏈解開。”
莫無言緩緩轉過身來,背光的麵上一抹陰暗,讓人不禁背上一涼。
“你不給我我如何救血蝶?”她補充道。
雖然她不知嗜血堂用意何在,但如今唯有如此方能令其將她的手鐲歸還。
莫無言思忖片刻,以眼神示意紅纓。
紅纓當即上前解開她腳上的鐵鏈,並將手鐲還給了她。
她緊忙將手鐲帶上,隻有手鐲在她方才覺得安心。見嗜血堂堂主好似很在意血蝶的模樣,她心中暗想,或許能借著血蝶幫自己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