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卿急忙拉住他:“你帶我一起去吧,誰知道你去了還會不會回來!”
“我日日都來送飯,怎麼可能不會回來?”花無顏道。
“不行,你帶上我一同出去看大夫吧!我現在真的覺得腹痛難忍。”
花無顏意識到她好似隻是裝病,便提醒道:“卿卿姑娘,我好心幫你,你可千萬別耍什麼花招,不然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怎麼會呢?我可是真的肚子疼。”她眨眨眼解釋。
兩人正說著,隻見門前的侍衛抱拳,越戈與紅纓從門外進來。
緊隨他們二人之後的乃是一個中年男子,男子一身玄色黑衣,身後披著同樣玄色的長袍,衣襟上刺繡蝙蝠紋紋路。他的麵容被半邊朱紅的麵具遮擋,看不清其容顏。他的周身似乎散發著冷氣,像是地獄的惡魔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花無顏見三人進來,即刻跪在榻邊唯唯諾諾的拜見三人。
“拜見堂主,拜見二位護法。”
趙卿卿心頭微微一震,方才她還想著趁此機會出去瞧瞧,勘察此地的路線。沒想到,他們三人來得不是時候。
見趙卿卿正躺在榻上,手抱著腹部麵上作難受的模樣,越戈方才一進門便眉間一皺上前去問道:
“怎麼回事?”
“卿卿姑娘方才說腹痛難忍。”花無顏如實稟告。
越戈眸光忽明忽暗,瞧了一眼榻上麵色紅潤之人,正欲開口卻聽到身後之人深沉的聲音:
“腹痛難忍?可是真的?”
趙卿卿眉頭緊皺,故作腹痛的模樣蜷成一團,聲音有氣無力道:
“我都這樣了,還騙你們做什麼?”
既然方才已經走出這一步,就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破綻。
嗜血堂堂主莫無言唇角微微勾起:“是嗎?越戈,你上去為卿卿姑娘診診脈,看她究竟生了什麼病。”
“是。”越戈得了命令後便緩緩走向榻邊。
趙卿卿見他越來越近的模樣,心中越來越亂,自己本就無病若是診脈必定能瞧出破綻。
他麵色自若坐在榻邊拉過她的手替她診脈,她能感覺到他指尖微涼。當他觸及自己的手的那一刻,她指尖不由得一抖。
完了,越戈若是將真相告訴嗜血堂堂主該怎麼辦?
她閉上雙眼,等待著真相被越戈說出,但卻聽到越戈淡淡道。
“無妨,堂主,她隻是受寒罷了。”
她深吸一口氣,張開眼見越戈正抱拳對莫無言稟告。
沒想到越戈竟會幫她,這是她沒有想到的,方才她還在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
越戈拉過一旁的被褥蓋在她身上,明亮的眸子望著她好似在與她言語,又好像是在回報莫無言:
“隻需休息兩日便好。”
不遠處的紅纓抱臂,朱紅的唇角微微勾起,目光滿是諷刺,卻未言語半句。
莫無言並未質疑越戈,他緩緩走向榻邊一身寒氣逼近榻邊之人。
“既然無甚大礙,那本堂主便將今日來的目的告訴你。”
趙卿卿望著他麵具之下的那雙眼,分明就是深邃而雪亮的,還帶著幾分厲色和令人敬畏的陰狠。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她皺眉欲要起身,但被褥之下的手卻被某人拉住,好像是示意她不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