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一腳深一腳,很快的就靠近了楊揮。
當我準備扶起他的時候,卻發現這小子竟然把兩隻腳和一隻手給摔斷了。
這尼瑪才三米多高,下麵還有酥脆的幹屍做緩衝,這都能摔斷雙腳和手臂?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
不過這事兒我後來想了想,感覺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吧!
這些幹屍都因芭蕉精而死,而這芭蕉精,又是這個楊揮搞出來的。
他在什麼地方摔斷手腳不好,偏偏就在這個幹屍堆裏,把這手腳給摔斷了。
這難免也太巧合了吧?或許這就是人們常常說的報應,不管是誰,最終都會對自己做過的事兒負責。
也許現在沒事兒,但日後,因果報應始終都會找上門來的……
因為這個楊揮把手腳摔斷了,我們便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最後將楊揮放在上麵,就這樣一路抬著楊揮出了後山。
回到鎮上之後,我們將楊揮送到了鎮醫院,他也最快的得到了治療。
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在聯係到了楊揮的家人之後,這事兒我們也就不管了。
離開醫院,天都已經蒙蒙亮,大家都顯得非常的疲憊,在山裏折騰了這麼一個大晚上,實在是累得可以吐血。
每個人也都是髒兮兮的,芭蕉精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紫色,而且散發著怪味很是難聞。
安頓好了楊揮,西門微和藍前輩便迅速回到了賓館,還說中午不和我們吃飯了,晚上才會上來。
而我們,也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各自的鋪子。
洗了個澡,和老爺子吃了兩盒方便麵,便各自回到屋裏睡覺去了。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走出房間,發現老爺子正在做菜,說昨晚折騰了一晚上,大家也沒好好的過個年,今晚就在我家吃火鍋,放鬆放鬆。
老爺子也是熱情好客,今天不僅請了馬道長、徐飛,藍前輩、西門微,連隔壁火葬場裏的老王頭、燒屍劉也都一並叫了過來。
火鍋吃得很香,屋子裏也很熱鬧。
直到晚上十一點,大家這才一一散去。
躺在床上,看著昏暗的天花板,心中並沒有因為過年而感覺到高興,反而出現了一絲憂傷。
我在想屍姐,我們都在家過年了,而屍姐呢?卻獨守墓中。
她在鎮魂棺中被封印了兩千多年,今年剛蘇醒,現在又正逢春節,卻又是獨自一人。
我想,我是不是該去陪陪她?和她說說話也好啊?
這個想法一出現,我躺在床上硬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一直熬到了淩晨一點,我直接從床上竄起,不管了,現在就去找屍姐。
有了這個心思,我穿好衣服,帶上一本字典,迅速的離開了屋子。
上次屍姐對我說過,想學習現代的文字,這新華字典,自然就是教書般的存在。
一路小跑,迅速的來到了後山。
一個多小時之後,當我靠近屍姐陵寢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前方有人影。
心中狐疑,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沒有做聲,於是就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
可是當我在靠近屍姐墓穴的時候,卻通過灌木的縫隙,驚疑的發現。
屍姐正站在大青石上,依舊空靈若仙,可是大青石下方,卻跪著一個人。
一個衣著黑色盔甲的男子,他好似正在對屍姐說著什麼。但因為距離太遠,我聽得很是模糊,無從知曉他們的談話。
正當我想靠近一些的時候,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卻猛的一回頭,嘴裏發出驚雷般的聲響:“是誰!”
說完,他猛的拔出腰間佩劍,頓時一道寒氣襲來,我隻感覺如泰山壓頂,一時間竟讓我不知所措。
不止這些,最讓我感覺驚訝的是,那盔甲裏的男子,竟然是一具閃爍著幽幽綠光的白骨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