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落芭蕉根後,眾人也都順著蔓藤滑到了地麵。
雖然各自身上都染著血紅色的鮮血,以及被酸液多多少少濺射了一下,但問題都不大,也都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馬道長用手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隨後開口道:“燒了這家夥的根,這事兒就算是完了!”
說到這裏,馬道長還長出了一口氣兒。
這好好的年三十,卻因為這狗日的毀了,任誰心裏都不舒服。
看著芭蕉根的根莖還在蠕動,我直接找來了一旁的幹柴,當場就架在了芭蕉根上。
冬天幹枯的草木很多,不一會兒就架起了很大一堆。
老爺子掏出他的大煙槍,當場用火柴點燃了煙槍,隨後往幹柴上一杵,一點微弱的火星出現。
幹燥的枯柴哪裏見得火星?眨眼的功夫,這裏便已經出現了熊熊烈火。
在火焰之中,那芭蕉根竟如同八爪魚一般,在烈火之中翻滾掙紮,芭蕉根如同觸手,不斷的探索、翻滾,最後被燒盡。
隱約之中,還能聽到疼苦的哀嚎。
但它的命算是走到頭了,若是不害人,好好的在這山中修行,沒誰會鳥你。
但你要是害人,那我們這群驅魔人,就有義務將你給除了。
烈焰之中的芭蕉根,很快的便沒有了動靜,隨著火焰之中的“劈啪”之聲,最終化為烏有。
見到這裏,大家懸著的心,終於才放了回去。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便準備轉身離開,可就在我們準備返航的時候,我卻想起了楊揮。
剛才楊揮好似被嚇到了,直接就鑽進了林子裏。
想到這裏,我便把這事兒告訴了大家,雖然他有錯,引出了芭蕉精。
可是我們並沒有懲罰活人的權利,是非因果,自會有它的報應。
老爺子和馬道長等都是過來人,說去周圍找找,這黑燈瞎火的,那小子應該跑不遠。
徐飛卻很是不願意,說在山裏跑丟了,被野獸吃了也是活該。
可是這話一出,又被馬道長給訓斥了一頓。
說什麼修道之人,應該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也就是那些俗套的大道理。
現在都啥社會了?誰還信這個?
可是馬道長始終是前輩高人,我們這些晚輩的,自然是沒有資格反駁。
徐飛就更隻能豎著耳朵聽,完全沒有發言權……
不過好在楊揮這小子跑的不遠,大家才散開幾分鍾,便聽到西門微的聲音響起:“找到了,在這裏!”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迅速的向著西門微而去。
當來到西門微跟前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心頭都是一緊,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西門微身前有個大坑,大約有三米多高的樣子。
而那楊揮,就掉進了這大坑之中,此刻正奄奄一息,一副要斷氣的模樣。
不過這還沒什麼,最為重要的是,這大坑之中除了楊揮這活人,其它的竟然全是死屍。
有人的,動物的,全都是被吸幹了身體,變成了一具具皮包骨頭的幹屍。
那場麵就這麼看一眼,便感覺後背發涼,全是汗毛倒豎。
想來這些個幹屍,都是被芭蕉精所害。
難怪我們在山澗之中沒有找到芭蕉精害死的那些活人屍體,原來都被扔到了這個大坑之中。
在短暫的驚訝之後,我直接跳下了大坑之內,踩在那些幹屍的身體上,就想把楊揮給扶上去。
可是我剛一下腳,隻聽“卡茲”一聲,一腳就踩碎了一具人形屍體的頭骨。
尼瑪!這芭蕉精到底有多可怕?竟然將人家吸成了這樣,屍體已經變得幹脆無比,完全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
好在我自幼見慣了屍體,要不然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嘴裏念了一聲“得罪了”,繼續在大坑之中下腳。
這每一腳下去,都能將那些幹屍踩碎,發出“卡茲卡茲”的聲音。
踩幹屍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現在總算是體驗到了,不過那感覺真不好受,這會兒也感覺有些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