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蘊?澀,司機早已等在酒吧門口,霍喑凡坐上自己的千萬私駕,伸手摁了摁太陽穴的位置,那裏被酒精刺激的突突跳著。
"霍少,您是回老宅還是回醉花陰?"司機看著後視鏡裏霍喑凡麵色似有不適,斟酌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霍少,您喝醉了,還是回老宅吧,那裏有人伺候著。"
醉花陰是霍喑凡的母親生前所住居所,霍喑凡的母親方敬涵雖出身豪門,但並不像一般的豪門大小姐那樣天天隻知道逛街旅遊派對,方敬涵畢業與國內名牌大學T大,曾立誌成為一名建築設計師,不過她大學畢業就嫁給了霍喑凡的父親霍澤川,婚後隻專心相夫教子。後來霍郡東母親的出現讓一心一意愛著丈夫的她一下子跌入穀底,不過與一般女子不同,她並未就此沉淪,而是轉而又拿起她最心愛的畫本,將方家老宅翻新,名為"醉花陰"。
霍喑凡倚在靠背上,轉臉看著霓虹閃爍的窗外,眼色忽明忽暗,車廂裏陷入了一股難言的沉默,饒是跟了霍喑凡好幾年的司機也有點無所適從,他忽然很後悔說出後麵那番話,可是坐在後座上的男人那寂靜冷凝的臉色讓他這個大男人也覺得心疼。
清醒著的霍喑凡或許強大到可以不可一世,另所有人畏懼且敬仰,而此刻沉沉夜色下帶著點醉意的霍喑凡顯得有點孤寂,那孤寂仿佛帶著一點穿透力,竟能讓看著的人心裏起了反應。
"回醉花陰。"霍喑凡嘴角吐出這一句,終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段鬱是被一隻手給砸醒的,段鬱心裏為自己交友不慎默哀了第一千零一遍,默默的把舒雨的手搬回去,然後揉著酸痛的胳膊起了床。
今天是段鬱去公司報道的第一天,她可不想遲到。霍氏的工作不可多得,跟她在國外所學的專業又很對口,在國外是她便下定主意以後要去霍氏上班,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今天是她第一次亮相,她可不想搞砸。
進浴室衝個澡,用毛巾將頭發包在頭上,鏡子裏女孩洗淨的臉龐白淨細膩的像剝了殼的煮雞蛋,輕輕拍了一層水,又摸了一點乳液。少女的麵色彈潤白皙,無需半點粉黛修飾遮掩。段鬱裹著她和舒雨一起買來的閨蜜睡衣蹦到衣櫃前,挑了一件西裝小腳褲和一件純白色的雪紡襯衫穿上,白色的雪紡襯衫有些許的透,隱隱可見女孩裏麵穿著的黑色胸衣,那黑色胸衣包裹下的渾圓豐滿而挺拔,配合著盈盈一握的蜂腰,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青春洋溢。
穿好衣服,段鬱將頭發散下來吹幹。正在吹頭發之際,舒雨打著哈欠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她的瞬間眼睛都直了,嘖嘖兩聲,"哎,親愛的,我也算是萬花叢中過了,怎麼就對你沒有一丁點的抵抗力呢,恩,小婊砸?大早晨穿這麼情趣,是要勾引朕嗎?!"
段鬱嘴都有點抽搐,雖然倆人認識二十年了,但對舒雨這個色女時不時的小黃腔還是有點不適應。
舒雨磨蹭上前,倚在洗手間的門框上,吊兒郎當的樣子,"聽說霍氏的總裁年輕有為,而且帥氣逼人、俊朗非凡哎,你見了記得拍個照回來共享下哦。"
段鬱翻了個白眼。
舒雨,"唉,不過說實話,像你們這樣的底層員工,恐怕是見不到高高在上的總裁了。"
這語氣,聽起來還真有點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