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兩個男人已經走遠,段鬱趕緊從霍喑凡懷裏跳脫出來,霍喑凡懷裏一空,有片刻的不悅,卻也立即鬆開了手。
"嗬嗬……"段鬱此刻的腦神經尚且有點錯亂,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明眸在他們四個身上轉了一圈,意識到舒雨還趴在宋魚水的懷裏,趕緊上去把她扒拉出來扶在牆邊撐住。
舒雨此時已經爛醉如泥,嘴角的口水沾濕了宋魚水的襯衫,等懷中溫暖的人兒一離開,宋魚水立馬感受到一陣的涼意,低頭一看,頓時兩眼想要噴出火來。好吧,平時再冷靜的男人也受不了一個醉鬼在自己衣服上流口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個有嚴重潔癖的處女座。
"那個,那個……今天多謝你們四個了,我和我同學十分感激。"段鬱一邊扶著歪歪扭扭的段鬱,一邊勉強笑著說。
霍喑凡未說話,反而是站在最後麵的喻瀛開了口,"要不是今晚我們救了你,你們應該會被那兩個敗類糟、蹋了。感謝的話就不用了,你是不是得有點實際表示啊?!"
喻瀛在喻家排行老二,按照祖訓,喻家的產業全部由老大繼承,所以他並沒有像其他三少那樣從小時候起就要遭受極其嚴苛的所謂繼承者的教育,因此心性比之其他三個要自由不羈的多,說話也常常口無遮攔,並沒有其他三少那樣九曲回腸的心思。
喻瀛的眼睛更加的澄澈,那是從小無憂無慮的生活帶給他的饋贈,其他人望塵莫及。
"段yu?!"霍喑凡眉頭一皺。
"嗬嗬,段鬱的段,段鬱的鬱……那個,我同學醉的不輕,我先帶她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們了啊,謝謝謝謝……"
說實話,段鬱有點怕麵前的這幾個男人,雖然喻瀛看起來最無害,可這最無害的人剛剛才調戲過他,也許他們四個不是尋常的富貴公子,格調也夠高,但是這樣的人物對於段鬱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段鬱心裏默默的抹掉了剛才喻瀛調戲她的那一段,嗯,你們救我一命,扯平了。
段鬱勉強扶著軟成一灘泥的舒雨往外走,霍喑凡看著她踉踉蹌蹌的背影,並沒多大反應。
"喑凡,就這樣放走啊,人家都叫你親愛的了?"符晨光難得的調笑了霍喑凡兩句。
霍喑凡將手收回插在褲兜裏,回過頭看了符晨光兩眼,目光轉到旁邊的宋魚水身上,皺了皺眉,邁開長腿往包廂裏走,"不過有點姿色罷了,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出來玩也要有講究,這兩個,不合適。"
喻瀛跟上霍喑凡,"還是先讓宋換件襯衫吧,再晚一點他都要炸了!"
符晨光不解,剛要回頭看一眼,宋魚水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就往包廂裏推,喻瀛在後麵笑的聲音更大了,嘶,叫你平時老是學霍喑凡板著個臉裝酷,這下裝不下去了吧。
走進包廂,宋魚水長腿邁進包廂裏麵帶著的休息室裏麵洗了個澡,將身上那身沾了舒雨口水的衣服換下,打開霍喑凡的衣櫃挑了件襯衫換上。他們四個身材尺寸都差不多,因此霍喑凡放在這裏的襯衫每過兩天就得少兩件,都是霍喑凡的管家定期過來打理。
收拾完自己,要走出衛浴間的時候,宋魚水習慣性的要將換下來的襯衫扔到垃圾桶裏,可是扔下去的瞬間不知為何又一頓,隨即又麵色如常的扔下去。
嗬嗬,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把口水留在他的身上。
包廂內,霍喑凡坐在酒吧專門從意大利定製來的黑色沙發上,點上一根煙,煙霧在眼前彌漫開來,透過淡淡的煙霧,他眼前又漸漸浮現出剛才那個女孩纖細窈窕的身影。
恩,段鬱。霍喑凡忽然想起剛才走出包廂前溫乃琛發給他的信息,"總裁,據查二少在國外沒有交往的女人。不過,他與一個叫段鬱的女孩很親密。"簡潔扼要,是一個好助理的標準彙報方式。
霍喑凡輕輕吐出一口煙圈,嘴裏呢喃了一句,"段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