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露出了自己光潔的下巴,還有修理幹淨的鬢角還有額頭。大爺或許於心不忍,還給好好地梳了一個發髻。
蕭時煜一定要實話實說,梁鐵樹其實是一個長相很帥氣的男人,加上自己常年在寨子裏鍛煉,身材也是十分的健壯。被長長的胡子遮蓋住的下巴,倒是看起來是自己臉上最白嫩的部分。
梁鐵樹捂住自己的臉頰,嗚咽的說:“這可是陪我最久的胡子了,我都不想見人了。”
梁小瑩還有王後兩個人等了很久,遲遲不見他們回來,就過來看看。
王後看著捂著臉的梁鐵樹笑道:“梁大哥是覺著自己的長相實在拿不出手,所以才羞愧的將自己的臉捂住了嗎?”
本來還想著再傷春悲秋一下呢,聽著王後這麼狂妄的語氣,梁鐵樹將自己捂住臉的雙手撤下來,看著王後氣憤的說:“我哪裏長得差了?”
長得不差,甚至還很不錯。
至少小竹還有王後都覺著十分的驚豔,因為之前梁鐵樹的形象實在是太邋遢了,講自己的一切都在這幅樣貌之下掩蓋的十分的嚴實。
梁小瑩抱著自己的肩膀說:“我很多年前就告訴你了,將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怎麼會逼走那麼多人。長得那麼的帥氣,整天跟有人覬覦你的美貌一般,怎麼邋遢怎麼來。”
慢慢地湊到了蕭時煜的身邊,將自己被風吹得有點涼的手指,順著蕭時煜的袖子慢慢地塞了進去,滿足的溫暖著自己的體溫。
蕭時煜將梁小瑩的另一隻手指也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裏,小聲的問道:“你爹是一直都這麼厚臉皮的盲目自信嗎?”
梁小瑩點點頭,還格外的添了句,“一直以為自己之所以沒有女人,是因為有我這樣的拖油瓶,明明就是他自己不想找,外加沒有給自己找好定位。”
梁鐵樹氣勢洶洶的還看著王後,似乎希望王後能為自己的錯誤認知道歉一般。
王後從最開始的驚訝回過神來,就走到了梁鐵樹的麵前,指點道:“雖然你這頭發看起來十分的不錯,但是就像是枯草一般,似乎不用點火就能自己燃燒。還有啊,你並不適合穿這種深棕色的衣服,顯得你整個人老了許多。”
“不是,大妹子。我是跟你有仇嗎,你怎麼從今天早上見到我以後,就沒有一句是誇獎我的?”梁鐵樹作為自己寨子裏掌握大權的人,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待遇了。
其實,王後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平時都是十分的大方有禮,偏偏遇上了梁鐵樹的時候,一句肯吃虧的地方都沒有。
梁小瑩實在受不住這冷風了,拉著蕭時煜往前走道:“爹,我娘親說的沒有錯,你穿寶藍色更適合。正好,我娘親也沒有置辦什麼新的衣服,咱們正好結伴一起去。”
蕭時煜看著身後蕭四以及侍衛們大包小包的東西,挑了挑眉問道:“那些都是什麼?”
“打包的糕點,還有給娘親在我的店鋪裏帶回來的一些衣服。”梁小瑩說的風輕雲淡,梁鐵樹在後麵卻是眉頭緊鎖。
自己的閨女自從離開了自己以後,這過的是越來越好了,想想自己一共就一年四季四件子衣服,似乎確實比較少。
不要臉的湊過去說:“閨女,爹也覺著自己的衣服好像是少了點,你都給你娘親買了這麼多了,那我是不是……”
梁小瑩不搭理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你手裏的銀子也不比我少,幹什麼總是一分都舍不得花的樣子。”
蕭時煜其實知道這一件事的原因,從自己的荷包裏拿出來一塊二兩的銀子,塞到了刮胡子的大爺的手裏,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看著大爺也因為天冷沒有顧客,早早地就收攤了,轉身對著梁小瑩說:“伯父還不是為了寨子裏的孩子,請夫子的錢都是伯父自己掏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王後沒有想到梁鐵樹還有這樣的一麵,驚訝的問道:“多少孩子需要讀書?”
“需要開蒙的還有八個孩子,急需要再找一位夫子。但是因為我們是土匪寨子,又是在山上,願意去的也沒有多少,看著等著春天有沒有夫子願意來。”梁鐵樹雖然看起來粗糙了些,但是對於這些孩子的教育問題,還是看的十分的重要。
王後聽到了這些話以後,自己心裏隱隱的有了主意。
時間也還來得及,等著再過一段時間自己也就知道應該怎麼選擇了。
因為這個事情,王後還有梁鐵樹算是真的暫時達成了和解,一下午兩個人都沒有在吵嘴,甚至分外和諧的給對方挑選衣服。
王後的眼光自然是不必說,讓梁鐵樹看起來既精神又年輕。
隻是梁鐵樹手上拿著的那一件子紅底大花的袍子,是什麼鬼?
不僅僅是梁小瑩看不下去了,即使是蕭時煜也看不下去了。大家都默契的離開了店裏,徒留孤零零的梁鐵樹,執拗的拿著自己手上的袍子去結了賬。
現在不穿,以後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