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了,張師爺一個人坐在書房裏等著今晚的消息,是成是敗,就看今天的這一舉動了。
晚飯吃的很少,隻是寥寥幾口,心裏十分的激動,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將皇子殺了的話,那自己真的是太厲害了,即使這裏麵根本就沒有自己動手。不同於江如波,張師爺現在隻覺著十分的激動,而江如波卻是害怕,從心底散發出來的那種害怕,對於皇權的害怕,對於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的害怕。
在張師爺的眼裏,這就是沒有出息,這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去過京城,那個一個匾額掉下來能砸到好幾個大官和皇親國戚的京城。不知道逢人就要伏低做小的樣子,不知道即使是一個剛會啊啊啊叫的小孩子,自己都要跪拜,不知道在京成裏,等級分的有多清明,不知道說錯一句話之後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張師爺不知道自己坐在那裏等了多久,擺在麵前的戲本子不過才剛講到書生和大小姐相識的場景,自己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很快,書房的門被咚咚咚的敲響了,沒有等到自己回答,蕭二就走了進來,手上滿是血汙。
“成了?”張師爺試探性的問道,如果不成的話,按照蕭時煜的性子,肯定一個人都不可能活著出來的。
蕭二將血一點一點的擦在了張師爺的衣袍上,然後雙眼看著他說:“成是肯定成的,本來想將他的人頭帶來給你看看呢,結果他的侍衛都不是吃素的,屍體倒是保護的都還不錯。我的銀子呢,可是準備好了?”
一聽到蕭二這般說,張師爺笑的連眼角的皺紋都壓不下去了,激動地說:“自然是早早地就幫您準備好了,裏麵還多封了些東西。您要是不嫌麻煩的話,看上什麼盡管說,我啊,派人幫您送過去。”
“那倒不必了,有銀子就夠了。那些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給了我,我也賣不出去,不如就留在這裏吧。”說完,蕭二就像趕緊離開,這雞血實在是難聞的很,放在手上的感覺也讓人十分的接受不了,隻想趕快洗掉。
可惜張師爺可能太想表達自己對於這件事的感恩之情,想重金酬謝,拽著蕭二的袖子說:“閣主,不如你再多等一會兒,東西您不要的話,我讓人去再多準備點銀票,也算是謝謝您事情辦的成功吧。”
雖然銀票的魅力很大,但是雞血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隻好無奈的大聲喊著:“你們還不趕快出來,我這就要被熏死了。”張師爺還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麼呢,自己的書房上麵就跳下了集幾個人,別的不認識,中間的那一位蕭四自己是知道的,這不是蕭時煜的隨從嗎?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呢?
還沒有等他好奇完畢,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走在最前麵的玉樹臨風的,一身白衣的男子不是蕭時煜還是誰?不僅僅是這樣,後麵還跟著北風然還有老爺子,就連自己派人送走的李玉也跟在後麵,即將臨產的小娘子也被人攙扶著。
轉頭看向正在擦手的蕭二,眼睛睜的十分的大,不敢相信的看著蕭二問道:“你們倆,你們倆是一夥的?你不是暗香閣的閣主對嗎?”
不然怎麼解釋現在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巧自己要找的人還會這樣的騙自己。
蕭二借著茶水總算是將血汙處理幹淨了,然後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張師爺說:“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暗梅閣的閣主,隻是我沒有告訴你,我的主子是十七王爺罷了。你也不用這麼驚恐的看著我,我們還是要謝謝你的,知道我們最近銀子不夠用了,還專門送了金子給我,真是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