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蔣宇崇一片熱忱,駱心還是心存怨懟。
若不是他興師動眾地闖進閻宅,瞳瞳就不會被送走。
他真的太高估自己的能量了!
“寒城的天”再有手段,也架不住閻肆設置的無死角防逃措施。
表麵上,閻宅隻有三個人看著駱心和孩子。
實則,嗬嗬!
駱心覺得每一個對她表白過的男人都為她帶來了或大或小的麻煩。
有的人甚至給她造成了無法彌合的傷害。
她忽然有點害怕男人這種生物了!
可是她也知道,恐懼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為了女兒,當媽的必須強大起來。
倏然想起昨晚閻肆立下的那個承諾,駱心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冷笑。
愛上他、心甘情願地跟了他……,難度並不是太大。
畢竟,除了閻肆本人的感受,沒有誰能證明她的“真心”是摻了水分的!
想要蒙蔽全世界,一定是難上加難。
可若是存心欺騙一個男人,隻消演技過硬,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驀地,駱心收起了冰冷的笑意,暗忖:但不知反其道行之會是什麼效果。
或許,可以試試。
迷迷糊糊離開客廳,回臥室找了兩顆止痛藥吞下去,她倒頭就睡。
天剛擦黑,閻肆從公司回來,進門後直接上樓。
站在次臥房門口,他舉起右手想敲門。
就在指關節將要碰到門板的時候,忽然換了動作,稍一用力,粗暴地推開了門板。
屋子裏很安靜,沒有點燈。
閻肆在門口站了半分鍾,待眼睛適應黑暗的環境,便信步向床邊走去。
站在床畔,垂眸望著熟睡的人兒,他輕輕歎了一聲。
隨手扯了被子幫她蓋上,無意間碰到了小手,灼熱難當。
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
他欠身點亮床頭的夜燈,一張潮紅的美頰映入眼簾。
撫摸著滾燙的小臉兒,他喃聲詢問,“心,你現在感覺如何?”
駱心慵懶地張開美眸,咕噥道,“肆哥,我好冷……”
說完,又闔上了雙眼。
閻肆抿唇忖了忖,連被子帶人一起抱在懷裏,快步出門,下樓。
駱心懨懨地輕扯他的西裝領口,“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閉嘴!”男人寒冽地命令。
半個小時後,醫院治療室正在上演醫患追逃大戲。
滿眼無奈的小護士手持一次性注射器,氣喘籲籲地指著躲在病床另一側的駱心,半是威脅半是哄勸地說道,“你再不打退燒針,會把腦子燒壞,然後就變成傻子了!”
駱心無力地擺手,“吃口服藥就行了,我不要打針……”
小護士暗暗挪著步子,“你的體溫已經不是口服藥能控製得了的。必須打針,否則很難把體溫降下去……”
說話的同時,衝站在床尾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閻肆接到暗示,不易察覺地點頭回應。
緊接著,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駱心麵前,一把鉗住她的細腰,將她摁在病床上,隨手扯下家居服的半邊褲子。
駱心剛想掙紮,針頭已然紮進了上臀部。
痛感襲來,失聲尖叫之後,她扭頭咬住了閻肆的手腕。
注射完藥液,護士擦擦額頭的細汗,搖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