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心最擔心的是蔣宇崇把她還活著的事實告訴老祝和蔣少恭。
老祝若是知道她在這裏,一定會趕來與她相見,極有可能惹惱喜怒無常的閻肆。
而蔣少恭……
駱心不確定他會是什麼反應,畢竟他已經有了正牌女友。
新歡和舊愛,對很多男人來說是兩難的抉擇。
盡管心裏痛得要命,駱心卻不屑與任何人爭。
尤其是,自己的東西被人用過,除了舍棄,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
瞳瞳愈演愈烈的哭聲打斷了駱心的思緒,她把孩子帶到健身室,跳舞給她看。
這是駱心的殺手鐧。
大概是基因裏自帶的舞蹈天分,瞳瞳喜歡看媽媽跳舞,也喜歡舞動小胳膊小腿兒跟著比劃。
駱心卻不希望孩子將來吃這碗飯。
她在潛意識裏認為自己和母親的命運多舛是跟會跳舞脫不了幹係的。
一曲天鵝湖看完,瞳瞳開心得手舞足蹈。
“媽媽好美啊,像會飛的仙女……”小家夥用有限的詞彙量對媽媽大加讚美。
駱心便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看母親跳舞時,也曾誇讚過母親的舞技,也對母親充滿了崇拜之情。
世間之事總有循環往複,包括血緣的承遞和親情的延續。
駱心略感疲憊地躺在瑜伽墊子上,瞳瞳乖乖枕著媽媽的胳膊,娘兒倆誰都不吭聲。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閻肆走了進來。
他停在母女倆旁邊,矮下身子,用探尋的目光打量著她們。
駱心剛要起身,卻被男人摁住了肩膀。
“跳累了吧?你先躺會兒,不急……”
說著,抱起瞳瞳,努唇親了親孩子的臉蛋兒。
“爹地,你下班了哦?今天累不累呀?”小家夥體貼地問道。
閻肆眯起鳳眸,臉上盡是暖暖的笑意,“爹地一看見瞳瞳,便不覺得累了!”
隨後,讓候在走廊的保姆進門,把孩子抱到別處去玩兒。
駱心坐了起來,盤了個標準的“全蓮花”,顧自調整氣息。
閻肆也坐在墊子上,跟她麵對麵,凝眸相望。
“今天家裏來客人了?”他仿佛是隨口一問。
駱心故作茫然,“來客人?沒有啊!”
話音才落,一隻大手撫上她的麵頰,捏了捏,動作略帶不悅。
“別急著回答,你再好好想想!”語氣很生硬。
駱心忖了忖,“除了燃氣公司派人來檢修,再沒有來過任何人啊!”
閻肆轉而勾起了她的下頜,寒聲發問,“你確定是燃氣公司派來的人嗎?”
“他們穿的工裝,還能有錯嗎?”駱心盡量答得理直氣壯。
男人臉上忽然露出一種莫測的笑容,手指緩緩地離開了她的下頜。
下一秒,虎躍欺身,把她整個人都壓在了瑜伽墊子上。
“蔣家的男人們對你真是好得沒話說!寧可紆尊降貴易裝成工人,也要來見上一麵!”語氣狠戾,帶著濃濃的恨意。
駱心還想否認,閻肆的嘴巴已經俯了下來。
熱熱的雙唇貼在她的耳際,帶著體溫的詰問噴薄而出。
“你罔顧警告、私自跟蔣家人接觸,惹得我心情很是不爽!所以,我必須懲罰你!肉.體和精神,你選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