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老祝,駱心的眼淚又在眼眶內打轉。
她緊緊握拳,指甲幾乎戳到肉裏,逼迫自己不要崩潰。
“求你,別對任何人說你見過我。”疼得聲音都變了形狀。
蔣宇崇愴然點頭,“好,我答應你……”
還有話沒說完,就聽見保姆站在二樓大喊,“少夫人,瞳瞳醒了,哭著找媽媽呐……”
駱心應了一聲,衝蔣宇崇微微頷首,往樓門走去。
男人卻跟在她後麵追問,“你女兒叫瞳瞳?紀心瞳?是你被擄走時懷著的那個孩子對不對?”
“不是!”駱心戛然止步,回身斜睨著他,“如果你希望我幸福,就請你當作沒有見過我;反之,如果希望我變得不幸,那就隨便你!”
語畢,逃一樣地跑走了。
望著受驚的小動物回到房子裏,蔣宇崇眯起了眼睛。
他隱隱地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三年的時間是會發生很多事情,但是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尤其是他的小東西,絕不可能輕易轉性子。
她一定有隱衷!
蔣宇崇猛然望向二樓,把一雙窺視的眼睛給嚇了回去。
這就更能證明事有蹊蹺。
想了想,他緩步踱向樓門。
本打算進到屋內細探究竟,幾個手下卻從裏麵走了出來。
估計是實在拖不下去了。
蔣宇崇跟左豪對了個眼色,一行人離開了閻宅。
上了燃氣搶修車,開出望江別墅群,在一條巷子裏換乘他們自己的車子。
左豪隨蔣宇崇坐在保姆車內,把自己見到的情況作了彙報。
“一樓是傭人房,沒什麼古怪的。二樓有一間主臥房,一間次臥房,還有一間兒童房。其他方麵,也看不出什麼來。”
蔣宇崇忖了忖,“你回憶一下,主臥房床上和次臥房床上都有幾個枕頭?”
左豪抓抓後腦勺,“主臥房……是兩個枕頭;次臥房……是一個枕頭。”
“你確定?”
“確定。我還記得主臥房的寢具是藏藍色的,次臥房的寢具是米白色的。”
蔣宇崇擰眉點頭,——左豪觀察到的東西無法提供建設性意見,證明不了駱心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有名有實的夫妻。
他很了解駱心的倔強,她認定的事情,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所以,不能從她這裏尋找突破口。
蔣宇崇忽然陰鷙地垂下了眼簾,——既然舍不得為難自己心愛的女人,那就找男人下手。
自古英雄愛美人,為了爭奪芳心,免不了與同類廝殺。
但願對方擁有旗鼓相當的實力,否則,就太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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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心上了樓,一邊喃哄瞳瞳,一邊豎著耳朵傾聽外麵的動靜。
確定那群人出了院子,上車離開,她那懸起的心呐,終於稍微回落。
她很清楚,蔣宇崇不可能輕易罷手。
倒不是擔心他對閻肆采取什麼行動,——其實她滿心希望他能跟閻肆鬥上一鬥。
閻肆再精明強幹,也未必能快速拿下蔣宇崇這個寒城首富。
隻要他們鬥出個結果,多多少少都能改變她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