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看踮起的雙腳,回床邊穿了絨鞋,開門出去。
蔣少恭已經離開沙發,筆記本就放在矮幾上。
我坐下來,歪著身子掃視屏幕,上麵都是一些令人頭疼的經濟數據。
俄而,男人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絲麵。
“就一碗?”我咽了下口水。
“一碗還不夠你吃麼?”他繼續打字。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吃嗎?”眼珠子都快要掉碗裏了。
他看都不看我,手指飛快地彈跳,“我不餓。”
好吧,我餓。
拿起筷子,忍著嘴唇被咬齧後的餘痛,埋頭大吃。
風卷殘雲半碗下去,就已經很飽了。
又勉強吃了兩口,卻被男人奪走了筷子。
他什麼都沒說,端起瓷碗,“呼嚕呼嚕”吃光了剩下的半碗麵。
嘁,不是說不餓麼?
吃得那叫一個歡實!
送走餐具,男人回來接著打字。
“今晚要通宵做計劃。你自己到窗邊看景兒,等麵條消化得差不多了就去睡覺。”他仍舊不看我。
有點像丈夫在叮嚀妻子,就是口吻沒什麼感情sè彩。
等等,到窗邊看景兒?
難不成昨晚他有監視我?
扭頭四顧,卻並未見到傳說中的監控攝像頭。
“你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某人寒聲發問。
我尷尬地瞥了他一眼,快速起身,簡單洗漱之後,去落地窗前看景兒。
晃悠到又想跟周公約會,便乖乖回了臥房。
蔣少恭一夜未睡,好像天不亮就出門了。
九點多鍾回來,把我從床上拎起,跟他一起吃了點早餐。
隨後,塞給我一本書,讓我靠在床頭輕聲閱讀,他則躺下來,摟住我的身子,沉沉地睡了過去。
讀了十幾分鍾,我收聲不語。
轉眸看向男人,呼吸聲很勻稱,睡顏比清醒的時候還要好看。
如果刮掉那些帶著熟男氣息的微髯,想必會帥得更加清新。
驀地,他像個孩子似的拱了拱,嘴唇努上了我的腿。
隔著一層薄薄的真絲料子,灼熱的氣息炙燙著皮膚。
我的心跳在加速,好像什麼東西被點著了。
不敢再看他的臉,強迫自己接著看書。
然,目光卻凝固在一個字上,挪不走,移不開。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男人倏然睜開了眼睛。
餘光瞟見那雙深眸在忽閃,我扭頭看了過去。
他也在看我。
目光於半空中碰撞、膠著。
我的大腦著魔般進入了麻痹狀態,絲毫沒有意識到有隻溫暖的大手赫然侵入睡袍。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某人掐著細腰、拎到了他的胯上。
恍惚間,想起在“花火”VVIP包房裏經曆過的一些小片段,我不由得抿唇淺笑。
“強暴醉漢是不是很有成就感?”男人動作著,啞聲發問。
——頻段居然一致,他也想到了那回事。
身體感覺到異樣的美妙,我忍住吟叫,搖頭。
“想叫就叫出來。”他溫聲慫恿。
我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