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網管根本不理會他的話,一直盯著我看,“妹妹,你別怕!哥人多,能把你救下來。”
我相信他的話,但是不希望連累到他們。
惹惱了蔣少恭,他能把這家網吧給燒了。
遂,衝網管笑笑,“謝謝你的好意,我認識他,放心吧!”
話音才落,就有兩個年輕人在嘲笑網管。
“哥們兒,人家名花有主啦……”
“行了行了,散了吧,白為你仗義一把,沒成功……”
“哥們兒,下次再跟妞一見鍾情,一定要問問人家有沒有男人……”
網管訕笑著,衝我擺擺手,讓出了道路。
蔣少恭昂著頭,冷冷地抱著我離開網吧。
出門,直奔停在路邊的邁巴赫。
上車之後,他幫我係好安全帶,順便捏住了我的下頜。
什麼都沒有說,隻目光凶狠地盯著我看了半分鍾。
我扁嘴回視,眼淚在眼圈裏含著。
末了,他眯起寒眸,俯身吻住了我的唇。
意外的是,沒有懲罰性啃噬,溫柔得不像正常的蔣少恭。
吻罷,他發動了車子。
車速像箭速,嚇得我捂住了雙眼。
他好像說了句什麼,聲音不大,我的左耳沒有聽清。
未幾,車子停了下來。
我扭頭看向外麵,不是公寓樓下。
正疑惑這是哪裏,男人已經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開門,解安全帶,把我抱了下去。
“我自己能走……”
“這是哪兒……”
連說兩句,他都沒有睬我。
當我看見“麗昇酒店”的字樣時,不待出聲,男人已經進了酒店大廳。
在二十九樓的總統套房,我被放在了真皮沙發上。
開著空調,屋裏很暖和。
我潤了下唇,輕咳一聲,“我……”
男人寒聲打斷,“你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麼?”
好吧,不能!
他喘著粗氣站在沙發前,好一會兒,彎腰,又把我抱了起來。
我很清楚他要幹什麼,便神經質般搖頭,“不……,不要……”
“你沒有反對的權力!”他的口吻像極了獨裁者。
一路走向浴室,腳步紮實。
我的反抗和掙紮沒能保住身上的衣服,轉眼一件也不剩。
站在蓮蓬頭下,眼睛被溫水淋得睜不開。
身體很舒服,心理很忐忑。
水線之中,大手肆意遊走,我左擋右擋也不管用。
他甚至以此為樂,專抓我遮不住的地方。
惱人!
結束淋浴,男人又把我抱了起來,卻不是出門,而是放進了按摩浴缸。
我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果然,他緊跟著跨了進來。
“不……”我起身想出去,卻被按在了浴缸邊緣。
“記住了,在我結束報複之前,你沒有權利說‘不’……”他在後麵恨聲道完,雙手箍住了我的細腰。
羞恥的姿勢,逃無可逃。
雖然水中不那麼疼,可是屈辱感令人分外不適。
我掙紮著,雙手亂拍,濺起的水花化作了雨霧,彌漫了整間浴室。
雲霧繚繞之中,男人在嘶吼咆哮,像要把我撕成碎片。
“蔣少恭,你就是個畜生——”我哭著喊了出來。
他冷笑著回應,“還不是因為遇見了你這隻母的……”
漫長的歡愛結束,腰上的大手鬆開,沒了支撐,我整個人便滑了下去。
在嗆水之前,被及時撈出水麵。
男人黑著臉,就好像剛剛的男歡女愛並沒有發生過似的,抱著我去衝完澡,出了浴室。
我的感冒還沒有好利索,在水裏那麼一頓折騰,隻覺得眼皮重似千斤。
趴在床上,被男人吹頭發的時候,就沉沉地睡著了。
醒來時又回到了公寓樓,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不見男人的蹤影,他甚至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每天在狄芸出門之後,蔣少恭都會不請自來,帶我去“麗昇酒店”過夜。
每個晚上,至少做一次。
我從最初的抗拒到後來的接受,及至身體開始習慣了他的攫取。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床上是地道的王者。
他能夠統禦一切,包括節奏,和我的身體。
可是,他始終沒有給過我半點好臉色。
哪怕正在做的時候,他的臉色都是冷的。
我懷著贖罪心理,極盡隱忍,隻是不曾諂媚。
這種夜夜出去陪睡的行徑在狄芸那裏被瞞得密不透風,我怕她知道之後會看不起我!
轉眼,到了農曆小年這一天。
一清早,我被蔣少恭送回了公寓。
狄芸下班之後,我們倆包餃子吃,茴香羊肉餡兒的。
“對了沁兒,我買了幾包新牌子姨媽巾,回頭你就用這個,試試吸收效果好不好……”她一邊擀皮兒一邊嘟囔道。
我一怔,恍然想起這個月還沒有來大姨媽。
仔細算算,遲了快一周。
應該是前陣子感冒鬧的,把內分泌都給搞亂了。
“唔,對了,我哥早上打電話來著。”狄芸停下動作,抬頭看我,“他說崇爺的兒子病了,挺嚴重的,每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
我放下捏好的餃子,“風哥有說那孩子得了什麼病嗎?”
狄芸繼續擀皮兒,“具體什麼病不知道,好像是需要換器官……”
“……”我的心情沉重下來。
但是崇叔還在生氣,就算我再惦記亦樂,也不可以上門去觸黴頭。
怎料,午飯過後,崇叔居然打來了電話。
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我有點心驚,卻還是接了。
“沁沁,亦樂病了,很重。他想見你,能過來看看他嗎?”開門見山。
我絲毫沒有猶豫,“行,我這就過去。”
不多贅言,當即收線。
狄芸知道我要去“梔園”,主動請纓,陪我一同前往。
也好,今兒是小年,順道讓他們兄妹見見麵。
到了“梔園”,狄芸去找狄風,我去見亦樂。
呂管家卻直接把我帶到了二樓露台。
露台上仍舊溫暖如春,我的心情卻不複曾經。
崇叔站在落地窗前,背影一如既往地挺拔堅毅。
我深呼吸幾次,趨步上前,站在距他一米遠的地方,輕喚一聲,“崇叔。”
他的脊背僵了一霎,緩緩轉身,凝眸望著我,“來了!”
“嗯。”我擠出一絲笑容,“亦樂他……”
“他很好。”男人大步上前,攬著我的肩膀,帶我走向桌子。
我腳步踟躕,“崇叔,我想見見亦樂……”
他堅持讓我坐在桌前,然後自己也跟著坐下。
“亦樂不在‘梔園’,昨天他就飛去英國了。”隨手摘了一粒青提,塞到我手裏。
我把青提放回果盤,蹙眉發問,“病得那麼嚴重,能坐飛機嗎?再說,孩子出國治病,你怎麼不跟著去呢?”
真是叫人沒法兒理解!
誰知,崇叔泊然一笑,溫聲說道,“亦樂根本沒有生病,他是嫌國內太悶,所以才回英國去的。抱歉,利用了你對亦樂的關心……”
我登時站了起來,“你是怎麼當人家爸爸的,竟然咒自己孩子生大病、換器官!”
他擰眉看我,薄唇微啟,“如果不這麼說,你會來嗎?”
“就算你想見我,也不該拿孩子的健康做借口!”我真的氣極了。
“這是亦樂教我的。”崇叔頓了頓,“他說,隻有這樣才會讓你主動出現在我麵前。如此一來,遂了我的願,同時也保全了我的顏麵。”
這個邏輯,真是日了狗了!
“虧你蔣宇崇還是叱吒商界的大佬,竟然聽從於一個十四歲毛孩子的無知建議!”我忍不住懟道。
他神色淡然地微笑著,“若不是這毛孩子的無知建議,他老爸怎麼可能把心愛的女人圈禁在金屋之中。”
溫聲軟語,卻不再暖心。
我懵然搖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笑意如舊,起身,到我麵前,竹指覆上我的麵頰。
“意思就是,你這次來了,就休想再離開。”稍作停頓,湊近我的右耳,喃語道,“從今天起,你,駱沁,就是我蔣宇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