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休想安生(2 / 3)

翻了好多頁,終於冒出一條不同的。

內容很簡單,隻有幾行字。

大意是說,“西海主宰者”蔣少恭為他的愛犬舉行了隆重的入葬儀式。

細看時間,就在我被狄芸撿回家的第二天。

這個日期倒是跟我“弑殺忠犬、倉惶逃離”的時間點相契合。

繼續不死心地往下翻看,再無別的發現。

想必很多事情媒體是不敢報的,即便個別膽大妄為的記者冒死報了出來,那條新聞也存在不了多久,很快就會被公關。

悵然放下手機,我又開始發呆。

沒多久,狄風的電話打了進來,——想不到蔣少恭細心地換上了破手機裏的電話卡。

“沁兒,你跟崇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狄風的語氣不疾不徐。

我淡笑,“哥,難道你希望我跟他之間發生點什麼嗎?”

狄風啞然。

喘息片刻,他憨聲說道,“沁兒,哥現在能力有限,保護不了你。等哥強大起來,就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你了!”

不等我說什麼,徑自掛斷電話。

有種臥薪嚐膽的滄桑感。

吃完狄芸做的粥,藥勁兒上來,連帶著身體某處的疼痛也跟著緩解,我的精神好了許多。

下午,狄芸約了樂隊去彩排,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好生在家休息。

我答應得妥妥的。

趴在窗戶前,看她駕著“小尼尼”離開,我便穿上大衣出了門。

在附近花店買了一大束康乃馨,打車直奔“寧息苑”。

有陣子沒去看望母親了,想得慌。

跟之前幾次沒什麼不同,墓碑前幹幹淨淨的,並未出現白玫瑰的蹤跡。

“媽媽,如果您知道女兒以前是個很壞很壞的人,會不會感到失望?”望著母親的照片,我在心裏喃喃發問。

她依舊溫柔地笑著,包容了我所有的哀與愁。

在墓前站了好久,感覺藥勁兒有點過了,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寒風的吹拂,我不得不離開。

很巧,又遇見了墓園管理員。

打了個招呼,照例詢問他是否見過那位“長得很有錢”的中年男人,得到的回答仍然是否定的。

我怕他不願盡心留意,便給了他點錢,叮囑他一旦再遇見那個人,定要通知我一聲。

擔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變故,我把狄風的電話號碼一並留給了管理員。

回到家,剛換完衣服,狄芸便打來電話詢問我狀況如何。

我特意用輕快的語氣回複,隻說身體已經大有好轉。

她信以為真,讓我自己把飯菜熱一熱再吃,她就在外麵對付一口,直接上班了。

收了線,我一頭栽倒在床上,昏昏然睡去。

夜裏,口渴得“嚶嚀”醒來。

一睜眼,卻瞧見昏黃的燈光下站著個人。

我慌亂地坐起來,定睛細看,是蔣少恭。

這種神出鬼沒的事情,想來隻有他才能幹得出來。

深知趕不走他,我便不屑費那個力氣,顧自下床找水喝。

才兩步遠,就被他給拎回了床上。

“我沒有要逃,隻想去喝點水……”從幹涸的嘴唇裏蹦出來的每個字都是失水的。

男人睥睨著我,冷峻的目光宛若君臨天下的帝王,“坐著別動!”

語畢,轉身出門。

再回來時,手裏端著一杯水。

我接過杯子,牛飲般喝光。

男人擰眉看著,隨手把空杯子放到床頭櫃上。

然後,便開始脫外套。

我驚恐不安地往床腳退去,“不要……”

他凝著臉色,把外套丟到椅子上,著手解領帶。

“蔣少恭,我還病著……”雖然未必能勾起他的同情心,還是要說出來。

男人開始解扣子,嘴角下拉的樣子,不容違逆。

我窸窸窣窣往床尾爬著,——就算逃不掉,也不能坐以待斃。

腳丫剛踩到地板,身子就懸在了他的胸口。

“別逼我用暴力!”語罷,把我拋在了床上。

——難道這不是使用暴力嗎?

我被摔得連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睜睜地看著他脫掉襯衫,著手解皮帶。

長褲褪下的那一刻,我閉上了眼睛。

“不要……”除了哀吟,什麼都做不了。

俄而,男人上了床。

隨著身側的床墊被壓陷,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微涼的大手伸進我的睡衣,遊走過的地方,雞皮疙瘩成片而起。

大致每一寸皮膚都被觸過,睡衣扣子被一扯而散。

我惶然睜眼,揪住衣領,雙瞳遊弋望著他,“都已經腫了,求你不要……”

他鼓了鼓蓄著微髯的腮幫,“你覺得一個複仇者會憐惜他的仇人嗎?”

冰冷的“仇”字,像兜頭而來的涼水,激得我心神俱傷。

那條黑色靈緹的樣子恍惚出現,內疚感令我愴然鬆開了衣領。

男人冷哼一聲,三兩下扯掉我的衣服。

還是沒有前戲。

痛上加痛。

隱忍無果,我哭出了聲兒。

他就那麼冷眼看著,未曾停頓,更沒有緩力。

甚至,每一下都在狠命衝擊。

忽遠忽近的那張俊臉,隨著角度的變換而忽明忽暗。

一會兒是天使,一會兒是惡魔。

漫長的歡愛終於到了尾聲,最後幾秒鍾的嘶吼,震得我止住了眼淚。

僵硬地躺在床上,我像沒有生命的洋娃娃,仰望著天花板。

男人下了床,就那麼不著片縷地出去了。

沒多久,端著個水盆進來。

一條毛巾搭在盆沿兒,有熱氣氤氳而上。

他把毛巾浸到熱水裏打濕,擰幹,彎腰,幫我敷在了腫痛的地方。

熱氣多少緩解了痛感。

“你不是說,複仇者不會憐惜仇人麼?”我拖著濃重的鼻音問道。

不是挑釁,大概是好奇使然。

——剛剛那麼暴戾,轉而又來幫我熱敷,前後行為自相矛盾。

男人拿走毛巾,再度浸水,“一下就把你玩死,還有什麼報複的快.感?”

說得不無道理。

熱敷還在進行中,我闔上了沉重的眼皮。

清晨醒過來的時候,床上隻有我自己。

男人不見了,他脫在椅子上的衣服也沒了。

枕頭和棉被上殘留著一股子淡淡的果木香。

我扭頭看向旁邊,枕頭上有一個圓形的凹陷,證明睡過人。

其他的,再無痕跡。

奇怪的是,感冒症狀有所緩解。

或許是身心的疼痛驅退了病毒罷!

九點多,狄芸敲門。

我下床去開門,發覺雙腿間沒有昨天那麼難受了,想必是熱敷起到了作用。

狄芸今天沒有出去彩排,留在家裏陪我看了一天韓劇,照顧我的飲食。

到了傍晚,她還是要去上班的。

反鎖了房門,我戰戰兢兢地坐在沙發上,盯著玄關發呆。

不行,不可以坐等那個男人再次上門來淩辱。

我倏然站起,穿上大衣,揣了手機、鑰匙和零錢,換鞋出門。

走出樓門之前,把大衣帽子扣在頭上,還有口罩也一並戴好。

然,到隔壁街的小旅館登記入住的時候,卻發覺忘了帶身份證。

沒有身份證,人家根本不給開.房。

我不敢回家去取,隻好到旁邊的網吧碰碰運氣。

網管看我是成年人,為了招攬生意,就用他的身份證幫忙開了一台機器。

還好,總算有了個容身之所。

便宜又暖和,就是煙味兒有些嗆人。

超大的曲麵顯示器很帶感,我翻出一部老舊的電影,扣上耳機,仰在沙發上靜靜地觀看。

狗血劇情催人困,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驀地,一陣喧鬧聲把我吵醒。

甫一睜眼,發覺自己被人公主抱著。

抬頭看臉,竟然是陰魂不散的蔣少恭。

我們周圍分布著十來個年輕人,包括人高馬大的網管在內。

“小姑娘醒了……”有人在喊。

網管看過來,指著我問道,“妹妹,告訴哥,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容我回答,蔣少恭寒聲冷笑,“我是她男人,你們說她認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