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紅伯兮的雙肘青筋綻放如黑色的蚯蚓,兩條手臂漆黑鐵青,根本不像是人類的手臂。
轟!
拳肘交接,紅伯兮退出三步。弗蘭格也退出六步。這一下,紅伯兮硬接了弗蘭格的血元真氣。弗蘭格也承受了紅伯兮的氣血之力以及霸道的暴龍真氣。
微微的,紅伯兮感覺到了血元真氣屬於寒性。這血元真氣大部分被氣血之力和暴龍真氣抵消,但有一絲卻還是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裏。這絲寒氣初始還不覺得怎麼樣,就是讓紅伯兮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而弗蘭格也好不到那裏去,他的血元真氣被紅伯兮氣血破開,暴龍真氣也有一絲入體,火辣辣的極不和諧。
暴龍真氣的溫度高到將鋼鐵都能洞穿,弗蘭格之所以能活著,完全是因為血元真氣屬於寒性,壓製住了暴龍真氣。同樣,血元真氣的寒性也足可將人凍成碎片,也是因為暴龍蠱的火屬性,保住了紅伯兮的性命。
但這並不算完結,真氣不煉化,依然在體內是威脅。
“紅先生果然厲害!”弗蘭格退出去後立刻開口道,又道:“我馬上給您的手下解除真氣。”這家夥終於意識到了紅伯兮的厲害,怕再這麼幹下去,自己就命喪中華了,連忙表示妥協。
紅伯兮便也不再動手,原因很簡單。他不知道自己身體內出現了什麼情況,需要立刻打法了弗蘭格,回去好好看下怎麼消除體內的血元真氣。
紅伯兮自然不能跟弗蘭格說,麻煩你幫我消除血元真氣。萬一弗蘭格直接在消除時,加大真氣把自己斃了呢?再則,這麼丟臉的話說出來都是令人笑掉大牙。
紅伯兮也與弗蘭格體內的暴龍真氣有感應,不過那絲暴龍真氣被弗蘭格壓製住,自己根本驅使不了。而自己體內的血元真氣,也被暴龍蠱壓製住,弗蘭格也驅使不了。
雙方其實現在都想快點離開,化解體內的真氣。
弗蘭格遵守諾言,為秋彤和秋荷解除了真氣。隨後帶著葛西亞和希爾便即離開。他們一走,海青璿與李紅淚,李紅妝,秋彤,秋荷便圍向了紅伯兮,目帶關切。海青璿道:“你沒事吧?”
紅伯兮微微一笑,道:“沒事,我要回租屋了,不能讓安昕起疑。你們繼續時刻監視住這幾個黑鷹帝國佬。尤其是我的租屋那塊,別讓他們靠近。”
李紅淚幾人肅聲道:“是,門主。”海青璿則道:“你放心吧。”
紅伯兮獨自快速回到了租屋,回到租屋時已是淩晨四點。他將那些紗布重新包裹在大腿和手臂上,做完這一切,方才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
今天這一戰其實打的很是憋屈,紅伯兮的大勢是一往無前,勇猛精進。可是弗蘭格的一些秘密手法太過詭異,逼得自己不得不跟他比拚招式的精妙。
而且,今天這一戰之所以能略占上風。說起來還真應該感謝西昆侖這一幫人。不是偷學了他們的秘術,今天還真就是夠嗆了。
體內的那絲血元真氣被暴龍蠱散發的真氣包裹住,沒有任何動靜。與血元真氣的博弈就完全交給暴龍蠱了,紅伯兮見身體不再寒冷,便以為沒了問題。他開始仔細思考弗蘭格的秘術來。
從玲瓏步,雙弦月,到血龍鑽。每一招的發力,角度都是玄之又玄,奇之又奇,簡直就是奪天工之造化。
這三招的神妙,縱使紅伯兮這個打法天才看了一次,卻也是沒有很快摸索出來。當時打的太險,要學會隻怕還要多看幾次。主要是發力的方式太過詭異,不好勘破。
迷迷糊糊中,紅伯兮想著想著,大概是太累了,居然就這樣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伯兮終於醒來。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難受,身體內就像是兩個怪物在大戰,時冷時熱。
血元真氣經過一夜,居然強大了一些,暴龍真氣有漸漸壓製不住的感覺。一旦暴龍真氣壓製不住,這種身體內的真氣,能立刻要了紅伯兮的命。
好冷,好冷。紅伯兮打了個寒戰,這才醒悟到自己身上蓋了一床棉被。他恍惚記得昨天睡覺時什麼都沒蓋。
紅伯兮抬眼看了下窗外,這日頭,似乎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靠,自己睡了十多個小時?這對以前的紅伯兮來說,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棉被是誰給自己蓋的?
正疑問間,紅伯兮便看到了穿著白色休閑襯衫,紮著馬尾,牛仔褲的安昕走了進來。她俏麗的臉蛋上,滿是關切之色。
“你怎麼樣了?”安昕來到床前,伸手自然而然的在紅伯兮額頭上探了一下。她的手柔軟而富有彈性,冰冰涼涼的。
“啊……”安昕觸電的縮回了手,驚聲道:“你的頭太寒了,我要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