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心境,也是他勘不破混元的原因所在。心中有執念,害怕家人,害怕大紅門受到損害。大紅門雖然增加了他的底蘊,同時也成為了他的牽絆,凡事有利便有弊。
如果紅伯兮能夠放下所有,不顧及家人,大紅門。他自然可以天不怕,地不怕。
且不說這些,雖然紅伯兮說話比之以前要溫婉了不少。但在弗蘭格這位尊貴的血族公爵耳裏,卻是格外的不順耳。弗蘭格是養尊處優,鮮少入世的主。在血族裏,等級森嚴分明,下麵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何曾敢有絲毫反抗。現在紅伯兮居然大膽威脅他,他如何不怒。
雖如此,弗蘭格也不是莽夫。知道跟紅伯兮徹底鬧到不可收拾,取心淚的任務可就完不成了。當下收斂怒氣,道:“我所下的血元真氣,除了我無人能解。紅先生你若想要我解,那就看紅先生你的本事了。”
紅伯兮眼睛眯成一條線,綻放出絲絲寒光,道:“哦,這麼說你是要跟我鬥上一場了。”
弗蘭格掃了一眼紅伯兮身後分成扇形的海青璿三人,知道這三人手上有些古怪的東西可以威脅到自己。當下道:“我要強調一次,如果我出事,你的兩名手下絕對完蛋。你讓你的人不出手,你跟我公平鬥一場。無論勝負,我都會給你手下解去真氣。”
弗蘭格的意思很簡單,我可以解去真氣,但是我會打贏你紅伯兮,找回這個被迫解去真氣的恥辱的麵子。
“可以!”紅伯兮深吸一口氣,心神歸一。如果真要跟弗蘭格戰,他自是不懼的。同時,通過弗蘭格的這句無論勝負,都會給秋彤秋荷解真氣。紅伯兮便知道弗蘭格絕對是衝安昕的血淚而來,因為他不想殺自己,怕殺了自己,而無法得到血淚。這家夥果真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不行,這個弗蘭格不能讓他離開。讓他隱藏在暗處,到時候竊取血淚。一旦被他成功竊取,如此一來,自己任務不能完成,那可就什麼都完蛋了。
心念電轉之間,紅伯兮下定狠心抓住弗蘭格,逼迫他解真氣,然後嚴加拷問他到底是什麼人。
弗蘭格上前三步,紅伯兮也上前三步,兩人隔了三米相對而立。
彼此無話,紅伯兮凝視弗蘭格,身體看似輕鬆,實際上已經無處不是攻擊手段,無處不是防守手段。跟千斤炸藥一般,一觸之下便是狂猛衝天的爆炸力一樣。
紅伯兮的大勢在麵對弗蘭格背後的神秘勢力可能有所畏懼,但是麵對弗蘭格單人時,紅伯兮便又已到了巔峰狀態。心神歸一,與環境契合一體,與天地契合一體。
弗蘭格也是臉色凝重,他自然不敢小視紅伯兮。看似隨意間,弗蘭格踏前一步,這一步卻不是攻擊,而是引誘。彼此對峙到了最激烈的時候,對方一個小小動作,都足夠讓人回味。
果然,弗蘭格這一步一踏。紅伯兮已經所有大勢凝聚,如何還能忍耐。他眼中精光駭人綻放,淩雲大佛的氣勢涵蓋而出,所有威壓都釋放出來。身子陡然拔高,須彌印配合身法,腳趾一抓一動,腳上麵的根根大筋宛如牛筋,雙足栽根前移,足下立刻升騰出數千斤的大力,如瘋牛衝撞,如炮彈出鏜。
紅伯兮下肢力量在這一刹貫穿,身體前方的氣流被撕裂,帶動小小的漩渦。他這一下跨出三米距離,須彌印,須彌大山壓下,帶著無與倫比的狂飆和爆破性的力量!
一出手,就是最強的狠招,這也是因為紅伯兮現在到了如來巔峰,可以一定程度上控製氣血的原因。以勢壓人!
這一拳須彌印的力量匪夷所思,乃是突破極限的狂暴打擊。這也是紅伯兮自如來巔峰後,第一次動手,一動手便是石破天驚。
蓬!
弗蘭克麵對這樣的打擊,全身也緊張到了極點!他也沒有沒有預料到,紅伯兮一出手居然是如此的狂暴,就像是天災降臨。
不過,弗蘭格並沒有退步,也沒有閃躲。
弗蘭格清清秀秀,俊美無雙。這時候陡然雙眼血紅,與月光契合,長嘯一聲,就如狼王附體,狂暴之力在他體內蔓延。隻見他單肘抬起,腳步一掂。呼吸一口氣,整個人也如紅伯兮一樣,猛的拔了起來,又高又大。狠狠架住紅伯兮從腦袋上蓋下來的一拳。
砰!
一聲巨響,好像是平地炸雷一般。拳和肘碰撞到了一處。
紅伯兮無堅不摧,包含了淩雲大勢,如來巔峰之力的須彌印居然被清秀的弗蘭格橫肘接住!這一刹,弗蘭格所有血元真氣與氣血混合,他手肘衣服也撐得緊繃繃隨時都要炸裂開,整條手臂拳頭因為氣血運用恐怖,顯得漆黑猙獰。
這一刹那的變化,從須彌印打擊到被對方接住紅伯兮便也知道麵前的弗蘭格絕對是超級恐怖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