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格道:“但我怎知紅先生會不會秋後找我算賬呢?”
紅伯兮眼中綻放精光,他現在經曆了西昆侖的事情,便地謹慎了許多。道:“隻要你放了我的兩名手下,然後離開朝都。我可以用人格保證,絕不為難你們。我玄黃帝國還有許多地方值得你們去遊曆,不用僅僅局限於朝都是嗎?”這也是在試探弗蘭格,這家夥如果沒有賊心,就會離開。如果不肯離開,一定是與安昕和血淚有關。
弗蘭格道:“不,不,不。我覺得朝都是一座充滿了曆史氣息的城市,我喜歡這兒,所以我暫時不能離開。”頓了頓,道:“紅先生您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一言九鼎。隻要您跟我保證,我在朝都安分守紀,您便不為難於我。這樣我立刻放了你的兩名手下。”
紅伯兮沉吟一瞬,道:“好,我向你保證。隻要你們在朝都安分守紀,我絕不為難。”
弗蘭格微微一笑,道:“紅先生是爽快人,我喜歡。”說完一揮手,道:“放人。”
秋彤和秋荷被放開,兩女立刻向紅伯兮這邊奔來,到了紅伯兮麵前,慚愧低頭,道:“門主!”
紅伯兮凝視弗蘭格,弗蘭格攤了攤手,道:“紅先生,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不可以!”紅伯兮淡淡說。
海青璿與李紅妝,李紅淚三位槍法高手都已經嚴陣以待。手摸索著槍,隻要大戰一觸即發,就會立刻發難。
弗蘭格臉蛋變的難看起來,道:“紅先生,您是要反悔了嗎?您可是做出過承諾的。”
紅伯兮冷聲一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以為這樣做就欺騙得了我,未免太小看我紅伯兮了。你敢說你沒在我兩名手下身上做手腳?”
弗蘭格答應的這麼爽快,似乎不設防。紅伯兮便知道他絕對在秋彤秋荷身上搞了鬼。
弗蘭格微微失色,沒想到紅伯兮居然如此洞察人心。他確實在秋彤秋荷身上輸入了兩道血元真氣,隻要紅伯兮不守諾言。他立刻引爆真氣,讓秋彤秋荷死於非命。
看到弗蘭格這個神色,紅伯兮已經百分百肯定。弗蘭格雖然修為超絕,但是人情世故上卻還是嫩了。跟紅伯兮這樣的老狐狸比起來,差了不知多少倍。
弗蘭格淡淡一笑,道:“沒錯,我確實下了兩道血元真氣。這是我對自己的保障,隻要紅先生您遵守諾言,我自然到時會給她們解去真氣。”
對於真氣製衡這種事情紅伯兮太熟悉了。自己給古魯斯下了一道。李易曾經給流紗師姐下了一道。
而眼前的弗蘭格為人處世的閱曆不夠,說是血元真氣那就是血元真氣了。
光明教廷有生命之源,西昆侖有琥珀真氣,而這血元真氣看來又是一方新的神秘勢力了。
紅伯兮深吸一口氣,眼中寒芒綻放,狠辣的盯著弗蘭格道:“今天你若不給她們解去真氣,休想離開。”
弗蘭格臉上的笑容斂去,道:“我若要走,你未必攔的住。”
紅伯兮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好算盤,要挾住我。今日你若一走,我更不可能抓到你。我手下的死活便也更是無法保證。”
弗蘭格道:“我說過,隻要你不為難於我,我便會給她們解去真氣,我以人格來擔保。”
“虛無縹緲的人格,我從不相信。”紅伯兮一字字說道。
弗蘭格皺眉道:“那你想如何?”
紅伯兮道:“很簡單,兩條路。第一,你解去她們的真氣,然後你離開,大家相安無事。第二,魚死網破,我會發動所有的力量來圍剿你。”
對於這種神秘力量,紅伯兮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現在說話也特別謹慎,不過也不可能軟弱到讓人恥笑的地步。如果對方太過狂妄囂張,他這邊也不能不亮劍。
紅伯兮並不怕這個弗蘭格,怕的是他的背後會有如西昆侖一樣的龐大勢力。不過說到底,還是紅伯兮自己的實力不夠。如果他是混元高手,自可天不怕,地不怕。便是可以硬逼著弗蘭格來解真氣,不解就殺了你。即使對方有如李易一樣的高手,但在自己的地盤上,一樣不用畏懼。
這是很簡單直接的。柳浩然麵對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去管對方後麵是不是有個西昆侖一般的勢力。而且,上次西昆侖的事情,如果是碰到了柳浩然。李易那天就得死在遊艇上。
紅伯兮心裏有陰影,這件事他自己都未曾去正視。他的一往無前,殺伐勇猛之針對了一些已知。比如阮天路三兄弟,知道他們的底細,所以絲毫不怕。而對未知的神秘勢力,他心裏已經沒有那種衝天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