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真沒有想到我們在橋上看到‘河畔人家’簡撲不上眼,想不到裏麵卻是雅致可人!外不秀而內中慧,真是個藏而不露的地方!”林映森高興的對周水源說。
這是一間很有特色的小小飯莊。進得門來,一股幹幹淨淨的清爽氣息撲麵而來。本色的杉木地板、長桌、條凳、矮矮的毛竹屋梁上掛著四隻明黃的燈籠。雖然是深秋,牆麵上仍然爬著綠色的藤本植物、還開著星星點點紫色、白色的花。屋子中間的荷花缸裏竟然開著三兩支粉白的花,一支蓮蓬抖抖擻擻。一盆盆茂盛的月季花淺黃如絨、猩紅似晶;它們散發出來的幽幽暗香、混合著水麵飄來的水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恍惚覺得自己在水麵上泛舟輕搖。
更讓人覺得溫馨的是,桌子上擺著一隻用蘆葦葉片編成的花籃;裏麵放著紫色的瓜葉菊,上麵還撒著金桂點點。窗簷上掛著一串篾子小籠子,蟈蟈爬在上麵偶爾還在‘唧唧’淺唱。
“呀!林映森在這裏好舒服!在外麵吃飯還不是享受一份好心情;誰在意吃什麼樣的東西、小江你說是不是?”展春輝站在屋子中間轉了一圈,興奮得拍著手。
江溶雪略略含笑不語,顯出她的心情很輕鬆。
“我以前跟爸爸經常從這裏走,都沒有來過!真是不進其門不知其雅、返璞歸真是吸引人的最大魅力。李秘書以後我想叫爸爸常來這裏,你說好不好?”林映森興奮無比,他脫下外衣,隨意的放在江溶雪的手裏;然後緊緊的收了一下腰帶、騰身高高躍起雙手抓住竹子屋梁‘哈哈’大笑說:“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一支箭,向月亮飛去,把月宮裏的桂花采回來,送給你們!”
“林映森快放手下來,別把人家的屋子拉塌了。”展春輝隻是一個勁的笑著:“你象一個小孩、人一多就發人來瘋。
“誰說我們不是小孩?當我們差一步就要跨進成人大門的時候,還是盡情享受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沒有誰會計較我們放浪的舉止。”
林映森雙手一鬆、輕輕鬆鬆落在地板上。他神秘的轉動一下眼睛、湊到李秘書的耳邊悄悄的說:“李秘書你能不能說一句話讓小展跳起來。”
“我不會說讓人跳起來的話,我隻會說讓人笑起來的話!要說還是你說。”李秘書搖搖手。
展春輝從江溶雪手裏拿過林映森的衣服,向林映森扔去一邊笑一邊罵:“天下的人;就你一個人是神氣鬼!你是‘五指山’下壓了五百年的猴子。剛剛翻身、花花腸子就想得七翻八轉!觀音菩薩給你上了‘緊箍咒’你可不要來求我!”
“我求你?哎!怎麼可能?你又不是唐僧,哪裏有本領解咒?充其量你不過是‘九尾狐仙’一心想吃唐僧肉。我要求還是求周老師!他是我們的師傅,是唐僧。江溶雪是‘觀音菩薩’我要求?還是求他們!怎麼可能求你呢!”林映森朝展春輝扮了個鬼臉,還詭秘地朝周水源擠眉弄眼,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的開懷大笑。
展春輝聽了林映森的話,氣得媚眼園睜;她雙手叉腰、狠狠的雙腳一跺地板說;“你這個猴尿喝多了、滿嘴的渾話!別以為我不與計較,就得尺進尺、編這些混賬話來尋開心!好的、我就做一次‘九尾狐’叫你知道我的厲害。”展春輝揚起手就向林映森打去。林映森一閃就躲到周水源的身後,他雙手搭在周水源的肩上:“師傅,你快快幫我!”
展春輝左打右打就是打不到林映森;周水源倒是被展春輝無意中打了幾下、展春輝哪裏顧得了、還是要打林映森,心裏才解恨。
林映森在周水源的身後樂得哈哈的大笑,嘴裏還在說”李秘書你看到沒有?你沒有說、我一說、她就急成這樣,有意思嗎?”
“你有本事就站出來!不要躲在周老師身後、說了不要怕、敢說就要敢當!”展春輝一邊說一邊喘氣,還是不肯停下來。搞得周水源東也不是西也不是,在展春輝的麵前晃來晃去。
“你不是說我是猴子嗎?我就是要看你抓猴子的本領有多大!”林映森抓住周水源的肩頭不鬆手。
周水源隻好對展春輝說:“好了!你讓他這一回。”
展春輝哪裏肯依,冷不防被周水源的腳絆了一下,周水源伸出雙手抱住了展春輝。
林映森站在旁邊拉住周水源的衣服笑著說:“你們看看唐僧哥哥還是沒有幫我這個猴子弟弟!心裏還是有著‘九尾狐仙’。她一有難處!唐僧哥哥就要出手相幫。”
周水源聽了林映森的話,滿麵通紅、他的心‘咚’一下,差一點從喉嚨裏嘣出來。他怕一鬆手展春輝跌在地上、他和展春輝的臉靠得很近。展春輝眼睛裏萬千情愫瞬間都迸發出來。
展春輝緊緊的看著周水源;如果不是在這裏,她也許會讓天下的時鍾停擺!把心上人化成一顆參天大樹,自己變成金色的鳳凰,享受綠蔭帶給自己的無窮魅力,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想要抱住周水源!但是展春輝還是非常有理智的人,她很快想到在地方,是非常不妥當的;她立即站穩了步子、輕輕地推開周水源的手,帶有一點責備的語氣說:”你這是做什麼,我哪裏就會摔下來!你沒有看見他笑成什麼樣。”
展春輝飛快地揪住林映森的耳朵說:“這下我可不放過你了!我看你還能胡說!”
林映森被展春輝揪住耳朵,一個勁的叫著:“你就不能輕一點,我不是豬八戒的耳朵,沒有那樣大的承受力。我求你放手!下次我可不這樣說!”
“你還有下次?我這一次就不饒你、就下勁!讓你下次再也不敢說!”展春輝一手叉腰、一手將林映森的耳朵往下拉。
“你真的這樣恨心。求求你輕一點!我這個玩笑也是善意的、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林映森抓住展春輝的手說。
展春輝打開林映森的手:“你還在狡辯、快向我陪不是!今天我就不放手。哪怕等到你爸爸來我也不放!”
“周老師,你就幫我說幾句好話叫她放手。”
“你還叫周老師幫你說話、沒門!你剛才把周老師與我一起開涮、他大人不計小人過、沒有問你的不是!怎麼可能幫你說話!”
“哎唷!我的哥哥;幫幫忙、不能讓她揪掉耳朵,你們可當不了一盆菜!”
林映森的一番話引得大家一起笑起來。展春輝也忍不住鬆開手,笑開了。
林映森用手捂住耳朵,裝成很痛的樣子走到江溶雪的麵前:“哎呀!你看看我的耳朵還在不在腦袋上?你也不幫幫我,就忍心看著她這樣折磨我!”
“誰叫你去招惹她,耳朵沒有掉下來!還長在腦袋上。”江溶雪隻是笑。也沒有看林映森。
“你就是偏心向著她,就不能幫我說幾句話?你現在說一句幫我的話,我這個耳朵就不疼了!哎呀我的耳朵真的好痛啊!”林映森站在江溶雪的麵前做出沮喪、委屈的樣子。
“小江、你就看他一下;你一看他,他心裏就舒服了。別說是耳朵掉了、就是鼻子掉了、腦袋掉了、他也不覺得疼!不知道你爸、媽怎麼養出這樣的一個活寶。長到一百歲還不知道成不成人!”展春輝在一邊數落林映森。
“我不做活寶,誰做!做活寶是要本錢的!誰讓我長得帥,招人喜歡!我的球技在春城誰比得上?要不是我、誰還會認識你們!你不要有福不知福,是我把你們抬得高高的。”林映森索性一發不可收拾;洋洋得意、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