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什麼膽量?這樣的話我好想不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次你從晨光中學從出去的時候,曾經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我哪裏會被你的話嚇住!你不是就消聲滅跡在我的眼中好幾年。章啟弘我可以告訴你,膽量有兩種含義!一種是正義,一種是邪惡。我想,你是不可能擁有第一種的!章啟弘這裏是神聖的學堂,不是你的家的生意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你要是有自知之明趕快離開這裏!你回家去享受你爸爸從外國帶回的東西吧。”莊蝶燕仔細的打量章啟弘,他比從離開學校的時候更加瀟灑英俊,眉眼間的英武之氣要穿透人的骨頭,他沒有一點邪惡的味道!那種正氣又讓人有一些不放心。她在心裏想,跟這種人講話是不是要收斂一下?是不是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他?莊蝶燕在心裏想。
章啟弘當然不在乎莊蝶燕的冷嘲熱諷,想想在學校的時候受著莊蝶燕精神上的折磨,如今想起來心裏還是那麼顫抖。她總是在無時不刻中用你最痛心的話敲打你。雖然那時離開學校有些衝動,現在仍然不覺後悔。莊蝶燕說對了他來晨光中學的原因,如果阿雨不在這裏,他是不會到這裏來。阿雨是“牛虻”劇中的主角,他義不容辭要在背後挺他。他多麼渴望阿雨能在劇中放出光彩,成功了自己也能滿足一份精神寄托。
莊蝶燕卻把自己的一番誠意,看成是另一種曖昧關係。她現在正抓住阿雨與淩升仿莫須有的事大做文章,難忍就忍一下。不能給阿雨再增加麻煩。
章啟弘想到這裏,把本來想要說的話又咽肚中。立即穩住心態對莊蝶燕說:“我今天來,還想看看你。事情都過去幾年,早把那些事忘了!你也快要忘了,都不記得我!”
章啟弘說到這裏時,不知撥動那根心弦。一時都不能把話說下去。他的眼光看到了阿雨;阿雨站在莊蝶燕的身邊,一動也不動。緊緊的閉著眼睛,臉上布滿痛苦的表情。他深深理解阿雨,自己也有這樣的切身體會。
他實在忍不住心裏的憤懣對莊蝶燕說:“莊主任,我們之間沒有誰要記住誰!你與我都要記住做一個人,特別是你有權力的人。時時都要抬頭看看天,每做一件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是個小小老百姓,做一件事好與不好,對別人的影響還不是太大。你在這樣的位置上,每做一件事都很重要。你的一個小小的決定,就可以影響一個人的終身。莊主任人家說筆下超生,你是口中放生!你在這樣的位置上更要以母性的慈愛關懷他們,他們不管出身如何都是你的兄弟姊妹!”
章啟弘能不能打動莊蝶燕的心?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希望莊蝶燕就此罷手,阿雨微微睜開眼看看章啟弘,他非常感謝章啟弘,他心裏深深明白這樣的話不能打動莊蝶燕的心!他朝章啟弘搖搖頭,心裏已沒有一點幻想。
“幾年不見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不過你的一番話對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用!我是搞政治工作的,我要用階級的立場來說話。你的那份話隻能用在你的生意場上,你的花言巧語騙不了我!你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你要是講良心的話,我問你!你家還能成為春城的富豪?章啟弘你騙不了誰!”莊蝶燕狠狠的駁斥了章啟弘,她用譏諷的眼神投給章啟弘。
“我覺得你說的話有道理!不想對你做太多的解釋!莊主任我還要對你說!當初你把我趕出學校時的時候,我是高高興興回家。阿雨與我不一樣,你要是把他趕出學校,他會失去一切,你好好看看身邊的阿雨!你不是鐵石心腸,放了他吧!我們會好好的謝謝你。”
“章啟弘來得真好,你不會忘了你剛才是的話!你能承認來這裏完全是為了裴阿雨?我也不否認裴阿雨是個非常優秀的青年!我也欣賞他的才華,不過他身上的惡劣的東西我是不能容忍的。你是不是對他的這種惡習特別有興趣,所以你就緊緊的跟著來了!”
“我不明白是什麼惡習,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口口聲聲咬定阿雨,是不是惡習出於惡人之口?”章啟弘的口氣變得強硬起來,他不顧莊蝶燕臉疼不臉疼繼續說:“你什麼時候又養成偷窺的習慣?要是醉心那樣的事,你多麼恐怖,會讓人時時不安,提心吊膽。”
“惡心的人,就會說出惡心的話!說你孤陋寡聞你也許還不承認,其實你就是一個可悲可惡之人!你替我聽好了!小偷要不要抓,流氓要不要抓?反革命要不要打。所有的一切隻要讓我看到,一切的一切我都不會放手!章啟弘你與裴阿雨的事,出了這個校門我無權去問!但是我告訴你,他在學校裏做的事給我看到,就別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滑得過去!章啟弘你還不知道嗎?我一身磊落嫉惡如仇!正義我捧他上天,醜陋我打他下地獄!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說話,一個被學校除名的東西怎麼有臉走進學校大門!”
莊蝶燕是聲勢奪人,幾乎是咆哮著說完這些話。她一定要用威嚴捍衛自己名譽,不能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