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如呼吸急促:“你……你怎麼可以跟她這麼說!”
“別緊張,我們不是在說假如嗎?現在她跳上台指責歐晨爵已成事實,我剛剛的說辭她是不會聽到的。”
林燕如感覺這男人是在耍著自己玩的。
“我們坐在同一艘船上,我要是被挖出來了,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冷聲地警告道。
男人嗤笑了一聲:“人是你害死的,請問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林燕如揪住了自己的胸口,拚命地搖頭:“不……不是我,我並不是想這樣做的。”
“然而悲劇已經鑄成了,不是嗎?您猜,您的兒子在死的那一刻能否想到是她母親下的狠手呢?”
林燕如痛苦地捂住了雙耳:“你……你,你不要再說了,夠了!”
周雨桐抽了一口氣,嘴巴久久都無法合攏,整個人無力地靠著牆邊,可牆壁依然無法支撐她所受到的刺激,她痛苦地滑落在地。
原來她跟秋何都錯了,事實的真相跟他們預想的根本完全不一樣。
男人好似並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林燕如。
“我隻是冷靜地跟你在分析你兒子死前的心理活動。”他輕快的語調裏夾雜著點點笑意,如殘忍的撒旦在看著世人受苦時所透露出來的得意。
“或者你的兒子根本就知道了你的陰謀。他不願意聽從你的指揮,謀害兄弟奪取名利,他明白你會自己下手,所以他挺身而出,讓你一生都活在悔恨裏。”
林燕如激動地抓住了男人的衣領:“我讓你閉嘴,不可能!不可能!如果他知道車子有問題,他怎麼會上車呢。”
她哀傷地說著,完全不敢想象這種說法。
如果秋騰真的那樣選擇,那未免對她也太殘忍了。
男人估計覺得自己玩夠了,於是冷下嗓音:“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你手上的東西交給我。放心吧,我會盡量不讓那些好事的人找到你身上,畢竟母親謀害他人卻意外殺害兒子這樣的新聞實在太震撼了,我擔心吃瓜群眾接受不來啊。”
林燕如從包包裏翻出了一個小袋子交給他。
男人從上衣內口袋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物件,打開按鈕在小袋子上麵掃了掃。
“你在幹什麼?”林燕如不解地問。
“確保安全,看看你有沒將不應該擺進去的東西放進去。”
林燕如不悅地刮了他一記:“我要不是真心想跟你合作,怎麼會把東西交給你。”
她挽上袋子準備離開,側身,袋子擦過那個黑色的物件。
黑色物件“嘀嘀嘀”地響著。
男人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而幽深:“你在手袋裏放什麼了?”
林燕如被他駭人的語氣嚇著了,著急地搖頭:“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放。”
他一把將手袋搶了過來,往下一倒,所有東西都散落在地。
周雨桐知道她擺偷聽裝備這件事敗落了,趕快將剛剛聽到的錄音上傳到網盤,從地上爬起來逃走。
“你擺了錄音筆,說,你為什麼這麼做?”男人掐住了林燕如的雙頰狠戾地問。
“沒有,我沒有將這個擺進去,我連這個東西可以錄音都是你說才知道的。”她著急地解釋。
男人盯著她好一會兒,相信了她的說辭。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他們倆心裏都有了答案。
回到A市後,沈月蒙頭大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她特意給自己劃了個精致的妝容。既然她踐踏了尊嚴還是換不了他回頭,那她不如將滿腔的熱愛放回自己身上。
換句話也就是說,她都失去愛情和婚姻了,不能再失去事業和兒子了。
剛踏進工作室就見到一群人圍在一塊,估計又有什麼大八卦了。
“你說歐總最近是不是水逆啊,沈氏新能源汽車的事情還沒完,歐氏的建築材料又有問題了。”一位男同胞為歐晨爵叫屈啊。
女同事卻一點也不同情:“我想啊,咱們沈月姐是旺夫的,他膽敢跟沈月姐提分居,就要有承擔命運懲罰的勇氣才行。”
男同事不以為然:“照你這麼說,咱們沈月姐豈不是會下降頭的巫婆了。”
沈月微笑地站在他們身後:“誰是巫婆了?”
一票人各種發窘了,埋下頭叫了聲“沈月姐”。
“Tina還沒回來,你們就皮癢了是吧?”沈月絲毫不介意他們的八卦,揶揄著說道。
見沈月無事人般地走向辦公室,剛剛那個為歐晨爵叫屈的男同胞終究是忍不住了:“沈月姐,您不管歐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