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萬籟俱寂。
許微涼平躺在病床上,再度被搶救回來以後,她就這樣呆呆地在床上挺屍,一整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厲寒鈞不管怎麼陪著她也沒有反應。
此刻,他抱著一床被子躺在病房中央的沙發上。
黑暗中,許微涼赤著腳下地,她的身體隱隱作疼,可她沒有停留,直接走到了不遠處的茶幾上,水果盤裏,擱著一把水果刀。
她伸出了手,並不是拿水果,而是握住了水果刀!她拿著刀柄,默默轉過身,衝著沙發走過去,冰冷的刀刃在黑暗中泛著淩厲的幽光,她對準沙發上的某人心髒,高高舉起了刀子……她的孩子還是一張白紙就已經喪命。
這一切都是因為許菀那個賤人,可厲寒鈞,小寶的親生父親竟然要包庇那個凶手。
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什麼都沒有了,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為小寶報仇。
他在黃泉路上多寂寞啊。
刀尖隔著薄薄的布料抵在他的心髒,厲寒鈞垂在邊沿的手微微收緊,他其實在她下地的那一瞬間就醒了過來。
他的呼吸微微弱了幾分。
他在等,等她究竟會不會下手……然而,幾秒後,預料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反而隻聽到細碎的腳步聲又頓住了,黑夜裏,他不知道許微涼究竟想做什麼。
下一刻,他的唇上忽然覆上一張溫熱濕軟的唇。
帶著淡淡的藥香,許微涼的丁香小舌更是大膽地勾勒著他的唇形,來回描摹,每一次都帶著十足的勾引和挑逗意味。
她脫了鞋子,騎坐在他身上。
翁的一聲,厲寒鈞猛地睜開了眼。
他一隻手托著許微涼的臀,難以置信地望著她:“你做什麼?”聲音沙啞,黑眸裏染上濃濃的欲望。
許微涼漂亮的手指摩挲過他的俊彥,眼睛裏一片清明:“我們也曾在床上很契合過,是不是?”“許微涼,下來。”“你的唇你的身體,曾經是我一個人的專屬。”許微涼就像是沒有聽到那般,解開他的紐扣,輕佻又曖昧地在他胸前兩個點處畫著圈,甚至還掐了掐:“厲寒鈞,吻我。”厲寒鈞盯著這樣巨大反差的許微涼,陷入沉默。
許微涼見他不動,五指順著他古銅色的肌膚一路下滑,在某處又驀然頓住狠狠一握,來回套弄間,厲寒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眸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噴薄而出。
“許微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機會?她需要他給麼?“你瞧,你也很想要我,它都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粗都要熱。”她低頭湊在他的耳窩,吐氣如蘭,低聲的呢喃像是情人間最寵溺的輕語,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切做出來,她有多麼的惡心。
厲寒鈞咬牙切齒,從喉嚨裏溢出一聲低吼,接著一個利落地翻身,將許微涼壓在了身下!嬌軟的溫香在懷,逼仄的沙發瞬間改變了兩人的姿勢,厲寒鈞渾身滾燙,恨不得一口將她吞進腹中,粗糲的大掌撕扯著她的衣服,野蠻好似一頭野獸吻著她的全身……她的身上還殘留無數細小的傷疤。
都是墜崖帶來的傷口。
她的雙腿分得更開,肆無忌憚纏在他精壯健碩的腰肢上,厲寒鈞的灼熱就這麼蓄勢待發……哐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