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立即將一箱金銀珠寶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這是太子給你整頓外市的資金...中的一小部分,當然也有我家宮主的補償金在裏頭,還請百裏公子收下。”
“補償金?”麵對這個生詞,百裏琛感到一絲困惑。
三七見此,心道還真沒跟宮主學這些奇奇怪怪的字眼,完全可以拿出來顯擺嘛!
於是道:“因為上次宮主成親一事突發意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被人下了套,所以成親的行程被搞得亂七八糟,讓百裏公子白忙活了一場,宮主覺得愧疚,所以...”
“哦,原是如此。不過這些都是消小事,宮主又何須放在心上。”百裏琛頓了頓,又道:“此事我也略有耳聞,隻是不知那個下套的人,是否是晉王?”
“人言可畏,百裏公子能聽到什麼,我都不會稀奇。”林中月不經意地笑笑,看似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百裏琛道:“所有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明日便可開始動工,請太子放心便是。”
“明日起我會隨你一道去外市,百裏公子不會怕我搶功勞吧?”
“自然不會。”
“如此便再次祝百裏老板生意昌隆。”林中月說完,起身離開。
百裏琛看著她的背影,捏了捏拳:“出來吧。”
此時不起眼的角落後麵,人才走了出來,她輕聲歎了口氣:“主上,這個瑤花宮宮主的做事方法,倒跟雲琅有些相像。”
“我倒真希望是她。”
這些天有關雲琅的話題滿城風雨,雖然他的懷疑毫無根據,但就是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她是她。神似而行不似,可是瑤花宮最擅長的,不就是易容之術?
他寧願相信她是易了容出現在自己麵前,也不想她在遙遠的邊疆受苦。
“那屬下是否要跟蹤她?”
“也好。”百裏琛道。
林中月上了馬車,抬頭看了一眼凝香齋的方向,見三七也上了車,便問:“怎麼樣,如何?”
“宮主你可真神,裏邊真的有人,你猜是誰?”三七神秘兮兮地湊了過去。
“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你的好姐妹青塘。”
“宮主,你怕不是有什麼千裏眼和順風耳吧,怎麼學的,教教我唄?”
林中月被她鬧得無奈,伸手狠狠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啊你,快說正事兒!”
“好啦,是青塘姐,可是她為什麼一直要跟著那個百裏琛!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我就不信,她對我們一點感情都沒有!”
林中月沒有多言,前幾日上街無意中看見了青塘,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她竟然還在百裏琛手下。當然她是個人才,想要從他手裏奪過來,並不是件容易事。上一回在牢裏,算是互不相欠,可如今旁係就要跟宗係打起來,她也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好苗子。
三七見此,知道自己說多了,便湊過去道:“宮主,如果青塘姐真的不願意,我們還是不要勉強了吧,畢竟有些人,一旦認定了主子,終生都不會改變。”
這個道理林中月何嚐不明白,不過她心裏有一股火,這股火並不願意讓她放棄。
馬車兜兜轉轉,朝著翡翠莊的方向去了,她們早已吩咐了莊內人,所以真當青塘上門時,也沒有人露出任何破綻。
“姑娘是來買首飾的?”花掌櫃拿著煙杆上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青塘點點頭,道:“我隨便看看。”
“姑娘,雖然我不是江湖人,卻也懂得一些江湖人的規矩。像你這種打扮的女兒家家,對我們陳列在這裏的首飾不會感興趣。不過呢,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誠字,既然來這江湖上做生意,自然也會準備江湖人的門道。請。”花掌櫃說著,就邀她進了後廳。
後廳與前堂看起來並沒有太大差別,上麵均是陳列著製作精美的各種首飾。
花掌櫃笑著將她引到一個角落,道:“這邊有適合你的。”
青塘垂眸一看,見這角落的首飾,樸素而不起眼,甚至有一些裂痕,在外人看來就是無人要的次品,可偏偏就是這些裂痕,恰巧說明了不一般。
“怎麼樣?”花掌櫃說著從裏麵拿出了一根簪子,“這根叫做毒梨簪,因為是梨花的形狀,再加上它有毒,所以以此命名,這種東西,暗中下毒是最為有用的。還有這個玉鐲,裏麵藏有暗針,隻要啟動開關,對麵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