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首領原本還有猶豫,可沒想剛才那從天而降的男子卻一個閃身飛到了眼前,還沒等他看清楚,皇榜早已不翼而飛,且穩穩當當地夾在了他兩個手指中間。
他立即意識到,他們絕非等閑!
青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將修竹手中的東西取了過來,展開一看,無奈地嘖嘖兩聲:“這麼醜,一看就不是你們要找的奸細。”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雖然我們的主人的確在這裏,但是與你們無關。”
官兵首領頓時有些不明白了:“可,你們不是別國的嗎?”
“別國的就不能來這裏玩兒了?我們本就不願現身,可要是你們威脅到了我們主子,那就不能怪我們不客氣了。而且既然今天隻是個誤會,不如大家哥倆好,散了吧。”
青竹說完就朝修竹打了個手勢,修竹無奈地歎口氣,當即朝屋子的方向使了個眼色,下一秒,那群青衣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可嚇壞了不少鎮民,就連官兵首領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們……你們……”
青竹看他嘴巴長得老大也說不出話來,擠開了擋在眼前的士兵,同情地上前拍了拍首領的肩膀,歎惋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兄弟,你一定要好自為之。”
於是,官兵在幾分鍾之內撤得幹幹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修竹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你就不怕他回去將我們的事向上稟告?”
“說就說唄,反正到時候我們也已經回了國。”青竹一聳肩,快步走到趙瘸子跟前:“不過這個人我們倒是得想想法子……”
趙瘸子一驚,嚇得癱軟到了地上!
不遠處的二狗子見此,立即鬆開李嬸的手跑了過去,“噗通”一聲在青竹麵前:“大哥哥,俺知道俺爹做了錯事,可是還是希望大哥哥能夠饒了俺爹,俺爹的腿已經瘸了,要是再受了傷,可就……可就……可就不好養活了!”
“噗——”青竹差點沒被他的話給驚到:“這……”
“求你了大哥哥!”二狗子在地上狠狠磕了頭。
青竹覺得無奈,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可惜了這個隻為爹著想,爹卻不拿他當人看的孩子。
一旁的修竹見此,突然上前蹲了下來,摸摸他的小腦袋,問:“如果你有機會出去曆練,你會願意去麼?”
二狗子一聽,眼睛散發出了光芒,他猛地點頭:“俺願意!俺願意!俺剛才看了那些青衣哥哥,真的好厲害!俺也想變成那樣!”
“好。”修竹道。
青竹很快理解了修竹的意思,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趙瘸子,正聲道:“趙瘸子,我不管你是誰,隻要威脅到我家主子,定會沒命。隻是你兒子如此替你求情,我們也不忍心。所以我們決定把他帶走,饒你一條狗命!”
“是,是……”趙瘸子連連應道,不敢多言。
人群中響起了掌聲,為他們的正義淩然而鼓掌。
青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撓撓腦袋讓他們別客氣。
此時李嬸已經將他們從地窖中挖了出來,夏侯晉一出門,便看到了遠遠打招呼的青竹,當即使了個眼色。青竹一愣,有些不明其意。倒是修竹反應了過來,一手抓著青竹衣領,另一手抓著二狗子,縱身一躍,頃刻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於是當雲琅走出屋子的人,隻見趙瘸子跪在地上,另一群鄉民卻在仰望天空,不知所以。
“他們……在做什麼?”雲琅問。
“也許是脖子酸,在做運動。”夏侯晉淺淺一笑,搖著輪椅走到李老夫妻麵前,說道:“叨擾多日,的確該走了。”
李嬸一聽,頓覺不舍,一言不合就抹起眼淚:“嗚嗚,好不容易家裏變熱鬧了,怎麼那麼快就要走了,這下我們老兩口又要冷清了。”
“別哭!丟不丟人!”李老嗔怪了一句,趕緊從屋子裏將一壇酒取了出來,說道:“我也沒什麼能給的,這壇酒也算是珍藏多年,你們就帶走吧。”
“是啊是啊,這次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我這心裏啊,是真難受。”李嬸附和了一句,又開始哽咽起來。
雲琅上前拍了拍李嬸後背,替她順氣:“別擔心,一定能見的。”
“你呀,雖然平時都冷冰冰的,但有時候也就你人情味兒最重。”李嬸吸了吸鼻子,說道。
大概是聽到雲琅要離開的消息,剛才圍在這邊的鎮民在消失之後又跑了過來,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和蔬菜,嘴裏喊的念的都是女菩薩、女財神。
雲琅謝過了他們的好意,推著夏侯晉從人群中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