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場景,雲琅表示一臉無辜。
畢竟自從逃離生父去了組織,她身上便沒有缺過錢,隻要有需要,她就買,無論價格。如今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一睜眼便是丞相千金,再加上嫁給夏侯晉,自然是沒有缺過錢。
更何況她從來沒有去了解過這個世界的貨幣,所以一錠銀子和一文錢,對她來說沒什麼差別。
雲琅見李嬸為難得很,便拿出銀子分給了來李家的人,可怕的是他們將挑來的擔子直接留在了門外,興高采烈的走了。
於是李嬸這小半年都不用愁吃了。
“姑娘,你這也太浪費了……”
“抱歉。”雲琅尷尬地一笑,主動上前將那些擔子挑了進來,放在了灶房裏頭。
雖然是冬天,但東西多了依舊容易放壞,所以農民們往往會在家裏鑿一個地窖,一來便於儲藏,二來不容易腐爛。
夜晚,雲琅給夏侯晉喂了藥,看他依舊沒有反應,便幫他脫了衣服,蓋好了被子。鄉下的冬天格外冷,雲琅買來了木炭,放在屋內燃燒,又擔心產生的氣體有毒,打開了窗,然而一陣寒風進來,屋內好不容易升高的溫度又回歸了原點。
門外的李嬸見此,笑著搖頭,將炭盆放在窗口下,隻開一條縫,又拿來了新買的棉被,放在了他們的床上:“老婆子我長那麼大都沒用過木炭,結果你一來,家裏就堆得比山還高,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李嬸肯留宿我們,還天天請大夫來替他看病,這些都是應該的。”雲琅又替夏侯晉蓋了一層。
李嬸沒有多說,笑著將門關上了。
由於李家很小,所以隻有這一間客房一張床。原本這間屋子是李嬸兒子住的,但因為鹿鳴國征兵,李嬸兒子自告奮勇去了京城,到現在都沒回來,所以這屋子也就空了出來。
雲琅見夏侯晉已睡著,心中納悶。
明明變成癡呆,卻還知道睡覺,有時候她甚至懷疑他是裝的,可每每同他說話時又是一副見不到人的模樣,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褪去衣裳,她掀開躲了進去。
夏侯晉的身體很熱,她覺得背上有些涼,便往他的懷裏靠了靠。隻是越靠就越覺得暖和,於是不知不覺,她的呼吸變得緩慢而悠長。
夏侯晉睜開了眼,見她像隻小貓一般乖巧地縮在懷中,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今日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隻是不曾料到她竟對數字如此不敏感,在這種特殊時期,身上原本就沒剩多少錢的她,花錢竟還是大手大腳,著實可愛。
隻是他也明白,這種輕鬆悠閑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但看到她難得的舒展了眉頭,他並未後悔自己的決定。
晉王府內,收到飛鴿傳書的青竹看完信後,鼻子眉毛都愁的擰到了一塊兒。
修竹見他愁眉不展,臉色難看,不覺問道:“王爺都說了些什麼?”
“王爺說他很安全,讓我們別去打擾?這是何意啊!”
“王爺可有說在哪裏?”
“喏,你自己看。”青竹無奈,將信箋遞了過去。
修竹接過一瞧,隻見上麵畫了一座山,一條河,甚至還有農田,不覺哈哈大笑起來:“王爺的畫工見長啊。”
“你還有心思笑?我們現在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萬一出了事……”
“王爺是什麼人,豈會有事,你啊,別杞人憂天了。”修竹將信還給了青竹,又拍拍他的肩,搖搖頭走開了。
青竹無奈。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們家王爺這麼調皮呢?
書房外,南葭見有人出來,立即隱到了黑暗之中。
晉王爺一去就是好幾日,她還在擔心他身子不適,如今聽他們的意思,他應該是在哪裏不肯回來了,這可如何是好?還有他腿腳不便,走的時候也沒有帶上輪椅,那在外頭行動豈不是很方便?
不行!她好不容易又重新見到了他,怎能錯過這次機會?
一咬牙,轉身匆匆離開。
第二天,宮中收到了消息,說巡撫那裏有人報案,說晉王和王妃已經失蹤好幾天,不知所蹤。夏侯天聽罷,立即調遣兵馬出城尋找,並下了聖旨,隻要誰找到他們,都有重賞。
皇榜貼滿了全城,甚至還有往外擴散的趨勢,這使得某些暗中被打壓的勢力開始蠢蠢欲動。
“到底是誰泄的密!”青竹看到眼前張貼的皇榜,氣得牙癢癢,一把將它給撕了下來。
修竹的拳頭也捏的咯吱作響:“也許有人一直在監視晉王府,王爺和王妃多日不現身,自然會引起會懷疑,隻要稍加求證,並不難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