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他久久不答,適才緩緩開口:“要是被本王自己查到,定會告訴你牽掛的那個人,到時候想殺你的不是本王也不是聖上,而是,她。”
“你騙人!”殷正想都沒想便抬起頭來,可一看見他的威嚴,自知不妥,又匆匆忙忙低下頭去:“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小的……”
“還不招認?逼我動手?”修竹此刻已經抽出長劍夾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殷正雙手抖得更厲害,眼睛牢牢盯住那鋥亮發光的劍身,帶著哭腔道:“王爺饒命!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也許是傍晚突然降溫的緣故,雲琅一向健康的身子,竟然覺得有些不適,於是命三七去煮了一杯薑茶,自己則靠在床上小憩。
夏侯晉進屋的時候,雲琅麵色潮紅,似乎在喘著粗氣。他搖著輪椅過去,伸手輕輕探了探她的額頭,燙的離譜。
“來人!”他頓時沉下聲:“去將宮中太醫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雲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發現有不少人圍在身邊,三七淺兒,青竹青塘,還有夏侯晉和一位沒見過的老伯,看穿著,應是太醫無疑。
“黃太醫,如何啊?”三七心中焦急,不覺上前問道。
她不就是去煮個薑茶,怎麼回來小姐就燒得不省人事了?
“三王妃應該是感染了風寒,多加休息便可,老臣現在就去開副藥方,每日早晚飯前服用,不出幾日便能痊愈,王爺放心即可。”
“有勞黃太醫。青竹,送太醫出去。”夏侯晉道。
三七抿了抿唇,回頭瞥了雲琅一眼,見她弱弱地睜了眼,立即上前將毛巾取了下來,換了一塊濕潤的毛巾問道:“小姐,你感覺如何了?”
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薑茶已經涼了,奴婢再去替你溫著,要是真不舒服,可要同奴婢說啊。”
雲琅又點點頭。
很快,眾人都一並散去,屋內就隻剩下了她跟夏侯晉。
“夫人,可要本王伺候你?”
一開口便是不正經。有時候雲琅都懷疑現在的夏侯晉跟她當初第一次認識的夏侯晉是不是同個人。哦不,也許他一直都這樣,隻是她沒在意罷了。
“臣妾累了,王爺倘若想開玩笑,便改日吧。”
夏侯晉聞言,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雲琅,既然你嫁給了本王,就是本王夫人,關心你,也純屬職能範圍,你我利益纏身,雖做不到同生共死,但卻可以相敬如賓。”
“王爺,你我都是這麼做的,為何還要再重複,這可不像王爺你的作風。”
“對,本王也想知道為什麼。從你身上,本王的確有大利可圖,可若有人妄想對你下手,本王絕對不會放過。”
雲琅聽罷,虛弱地笑了笑:“王爺這是何意?難道不是因為在臣妾身上有利可圖,王爺才不惜代價保全臣妾?還是……王爺一不留神,失了心?”
夏侯晉眸光一深,仿佛被戳中了心思,頓時說不出來話來。
是啊,在這世界上,他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即便是跟雲琅成親,也是抱著利益至上。而這次回來,聽到她的經曆,尤其是跟百裏琛有關的,心裏卻也升起幾分不痛快來。
說到底還是自己貴為晉王,才容不得自己的女人三心二意。雲琅說過他的私生活她不管,但是她的私生活,他卻無法置之身外。
雲琅看他不回答,對自己的猜測有了六七分把握,便道:“王爺若是真有這心,還是趁早收回。畢竟江山與美人,自當江山為重。”
“本王想得到的,無人可以阻止。”
“是啊,王爺想要得到的,什麼得不到。可是人心所向皆有不同,有時候得到了人的身,卻不一定得的到人的心,王爺豈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夫人累了,早些休息。”
雲琅眼看夏侯晉要離開,問:“王爺可是要出門?”
“你感染了風寒,本王擔心傳染,這幾日便睡書房了。”
說什麼風寒會感染,這托辭還真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要是這風寒真能感染,估計這京城裏又能死一大批人,為計劃生育做傑出貢獻了。
雲琅看著他默然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唇。
又過幾日,冊封大典,皇上昭告天下:雲丞相之女雲輕巧因德才兼備,品貌出眾,與太子夏侯乾為天造地設,特封其為太子妃,匡佐太子,福澤萬民。
為此,京城中不知為何謠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