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祝嫿,自那日在花園裏與司徒豐毅之後,日子便好過了些,但仍然是一個妾室,與司徒豐毅的事也是見不得光的。
她心高氣傲,又怎麼甘心在一個妾室的位置上坐一輩子,再者祝君軍又催促她快些動手。
祝嫿想了想,心下便有了主意。
司徒豐毅隻有司徒掣這麼一個兒子,倘若兩人鬧翻了,那這將軍府就有好戲看了,也方便她做事。
祝嫿臉上滿是得意,平時都是豔麗的裝扮,今日特地穿上一件素色的衣服,發絲隨意地挽著,配上一個簡單的發釵,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沒有往日的明豔,帶著嬌弱和憔悴,卻更加讓男人心生憐惜,想要好好地保護與疼愛。
來到司徒掣的房間,看門的守衛見是祝嫿糾結了一會兒,也就放她進去了,畢竟將軍隻說了不讓司徒掣出門,也沒說不讓人進去。更何況祝嫿是司徒掣的人,來看望也很正常。
司徒掣被禁足了幾天,見祝嫿來了,立馬歡喜的前去抱住心上人。
可祝嫿眼中帶淚,不敢去看他。司徒掣也發現了祝嫿的異樣,低聲地詢問祝嫿怎麼了。
司徒掣還是很喜歡祝嫿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和褚詩蓮悔婚,又頂著攝政王和司徒豐毅的壓力,放著褚家大小姐不要,想盡辦法非要將祝嫿娶進門。
“奴家……奴家不能說。”祝嫿淚眼汪汪,欲說還羞的樣子,到最後,竟掙開司徒掣的懷抱,想要去尋死。
司徒掣也吃了一驚,但畢竟是世家從武,雖說不學無術,好歹也是有點底子在的,一手攔住了祝嫿。
“嫿兒你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做主,斷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眼見祝嫿要尋死,司徒掣也怒發衝冠,額頭上青筋暴起。
祝嫿掙紮著,哭著說:“公子就讓奴家死了吧,奴家沒臉再服侍公子了。”說著又要一頭撞在桌子上。
司徒掣將祝嫿禁錮在自己懷裏,哄著祝嫿,“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司徒掣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祝嫿見自己的目地達到了,在司徒掣的懷裏抽泣,過了一會兒才說,“奴家不是清白的身子了,奴家……奴家對不起公子。”
司徒掣一聽自己的心上人被人占有了,當即拔出自己的佩劍想要衝出去,祝嫿將他攔下。
“奴家自知身份低賤,配不上公子,嫁給公子以來,便在房裏安守本分,可連那些丫鬟都欺負奴家。”說著便抱住司徒掣,“公子不在的時候。奴家便想著在圓子裏散散心,可誰知道……奴家掙紮不過,便失了貞潔。”
說完眼淚便不住地往下掉。
“告訴我是誰?這人辱我妻子,我司徒掣與他誓不罷休!”
祝嫿扭捏了半天,才在司徒掣懷裏小聲說出司徒豐毅的名字。
司徒掣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祝嫿一時也忘記了抽泣,房間裏隻有劍掉在地上的聲音。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司徒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祝嫿小聲地再說了一遍,她突然有點害怕,萬一司徒掣不跟司徒豐毅翻臉,那一切都白費了。
司徒掣突然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是他的父親?
司徒豐毅常年征戰,雖說風流,卻也隻有他這一個兒子。從小便一直說他不爭氣,丟了將軍府的臉,處處拿他與其他世子相比。
祝嫿見司徒掣失了神,又撲在司徒掣懷裏哭哭啼啼。
“奴家對不起公子,奴家……”
司徒掣聽見祝嫿的哭聲,又拿起佩劍,憑什麼?憑什麼從小看不起他,明明他是他的兒子,現在連他的心上人也要染指。
祝嫿眼角隱約可見一抹得意的神色,司徒掣沉浸在心上人被自己的父親占有的打擊中,沒有注意到祝嫿的笑意。
按捺住心裏的高興,祝嫿又跪在司徒掣麵前,嬌弱地說:“公子不可以衝動,是奴家的錯,讓公子與將軍有了芥蒂,奴家是司徒家的罪人。”
司徒掣看著麵前柔弱的心上人,手不由的捏緊,他現在確實沒有那個能力與司徒豐毅對抗,想到這裏,拳頭便鬆了開來。
他堂堂七尺男兒,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保護不好,他有什麼用!
祝嫿也不急,先在這兩人間種下懷疑的種子,那種子便會把心裏的裂縫撐得越來越大。
褚詩蓮與連芙回到院子裏,就開始商議茶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