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黑衣人領了命便又消失在了他麵前。

而赫連祈則是不動聲色的又回到了城樓上等東方儀她們全跑下了城樓之後,東華這才問出口:“娘娘,我是要幹嘛?。”

隻見東方儀擠了擠眼說:“去人群中逛一逛啊。”

說罷還指了指不遠處的百姓人群,那裏麵看起來無限的熱鬧。

一旁的舒嬪也高興的應和道說:“聽說中秋節的花燈可漂亮了呢。”

東華的眉毛皺的更緊,但卻沒辦法再跑上城樓去告訴皇上這件事,隻好無奈的歎了歎氣。

舒嬪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於是便拉起她們的手朝著一個方向竄去。

“我們得先去換一身行頭啊。”

當她們從一個服飾店裏走出來時,三人皆都換了一套行裝,這樣再混到人群中就不會有人會懷疑她們的身份。

東方儀看著舒嬪把這些事情做的行雲流水,怎麼看都不象是從小在深閨裏養大的,而且平時在宮裏的她看起來也比其他人更為活潑有趣。

於是便有點疑惑的問道:“舒嬪你怎麼會這麼多不規矩的事。”

舒嬪聽罷彷彿有心事一般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就抬起頭露出她那明麗的笑說道:“因為我不是在府裏長大的啊。”

她隨即就將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東方儀聽的一陣心酸,舒嬪的經曆就象是大多爛俗情節裏的女主一般。

母親是在鄉下恰好遇見貴人的村姑,在與貴人一夜春宵過後,生下了舒嬪,那個貴人也就是她的父親,身為上林苑的大夫又怎麼會看得上鄉下的村姑。

於是舒嬪就在鄉下被養大到了十三歲,忽然有一天她的生父尋了過來,說是自己一大把年紀卻膝下無女,於是便將她們母女給接近了府,她的母親也因此獲得了名分。

可她們也是後來才知,她父親將她們母女接進府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送舒嬪進宮,以鞏固她父親的地位,她們也不過是她父親政治格局裏的一枚棋子罷了。

雖然舒嬪已經盡量說的很釋然,但東方儀還是能從她的語氣裏聽出落寞來,於是便說道:“舒嬪你受委屈了。”

但她卻隻是笑著擺了擺手,一副不在意的說道:“臣妾不委屈啊,現在天天錦衣玉食的,重要的是現在臣妾的母親過得特別好。”

說罷還不等東方儀再說別的就又接著打趣道:“我們再不去逛一逛那可就沒時間了啊。”

緊接著三個人便一頭紮進了人群裏。

要說起宴會,其實城樓上的皇族們,縱使吃食非常豐盛,但卻不夠熱鬧,隻能說是一場大型的商討國事的宴席。

但城樓下,百姓載歌載舞,各式各樣的小食縱橫整個長街,因為東方儀的計劃,所以今日所有的酒都可以隨便飲用。

還有許多民間藝人在耍著自己的獨家絕活,那些都是東方儀見都不曾見過的。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三人手上已經拿滿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其中一個糖人東方儀最是喜歡,因為它捏的惟妙惟肖竟象是真孩童一般。

三個人歡脫的行走在人群中,彷彿是已經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但跟在她們身後的如一就不是那麼輕鬆了,皇上拍他來跟著她們,卻沒想到她們竟是跑到大街上逛起了民間的中秋宴會了來。

又看著那三個人中間的東華,眉毛就不自覺的皺緊,他實在沒想到那女人竟是會有這樣的一麵。

他們曾經也在一起共事過,他隻知道東華那個女人武藝超群,一張臉永遠都是冷若冰霜,何曾見過她如此小女人的一麵。

想到這裏他不禁扶額歎息,心道這還是他認識的皇後和東華幺!當東方儀她們路過了一個麵具攤,如一剛想說不妙,就看見她們三人人手一個麵具帶到了臉上。

在這樣熱鬧的集會上,眼睛不眨的跟著她們尚且很難,更別說她們再帶上麵具了,畢竟她們已經換了行裝,已經和普通人無異,再帶上麵具那就更不好分辨。

如一揉了揉眼睛感覺到了一陣頭疼,但還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們。

等她們到了一個花燈猜謎會前,三個人紛紛停了下來,看著一個花燈的謎語。

“久雨初晴打一個字。”

那買花燈的說:“諸位看官,今天那位要是猜出了這個花燈的謎底,便可以從我這些花燈裏隨意挑一個拿走。”

東方儀頓時來了興趣,便低著頭仔細沉思著。

一旁的東華和舒嬪看她已經沉溺到了這個花燈裏,便和她約好一會兒在這集合,兩個人便跑去看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