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外的如一看著那一群帶著麵具的人,感覺到一陣頭蒙,隨即看到了三個身形和她們相似的女人出了人群,自己便拔腿跟了上去。
而還在人群內側的東方儀仍舊低頭沉思著燈謎的謎底。
心道:久雨初晴打一個字?初晴為日,那麼.......就在她感覺答案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身旁忽然響起了一陣男聲。
“謎底是昨,昨日的昨。”
“對啊!就是昨。”
東方儀也大呼出聲。
隻見那買花燈的男人對著她笑了笑接著說:“不好意思啊小姐,是這位公子猜出來的,所以花燈屬於這位公子。”
東方儀這才抬起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那個男子,他的臉上也帶著一麵麵具,黑色的包公麵具襯的他很威猛的樣子。
她對他點了點頭說了句:“有禮。”
說罷便撥開人群走了出來,心下卻是一陣氣惱,剛剛那個燈謎,明明再多一會兒自己便能猜出來了。
想到這裏她就有點訕訕的走到了一個較安靜的地方,準備在此等東華她們來找她。
正在等待的時候,忽然看見那帶包公麵具的男人邁步走到了她麵前,手裏還拿著一個極漂亮的蓮花燈,說道:“姑娘,這個花燈送給你。”
東方儀雖然很喜歡哪個花燈,但也知道不能亂拿陌生人東西的道理,於是便擺了擺手說:“既然是公子你贏的,這花燈便是屬於你的。”
隻見那男子仰頭笑了幾聲,繼續說道:“自古花燈贈美人。”
聽到這話,東方儀的眉毛忍不住的皺緊,她聽出他的話帶著些別扭的意味,不太象是東勝國的語言,於是便反駁他道:“公子說笑了,小女帶著麵具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是美人。”
那男人彷彿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但還是心情頗為愉悅的笑了兩聲,繼續用著蹩腳的話說著:“我呢就是覺著你是個美人呢。”
東方儀越來越覺著他可疑,便也不想和他再多做糾纏,又在人群中看出了東華和舒嬪的身影,於是便匆匆對他說了句“告退”
便抬腿隱入了人群中。
而被赫連祈派出在暗中保護東方儀的那個黑衣人在注意到了這一景象,因為麵紗而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神色,但卻能看見他的眉頭緊緊皺著。
暫時還不能猜到那男人究竟是何人物,但自己現在唯一的人物就是要保護好皇後。
等今夜過後再將這一切告訴皇上。
三個人逛累了就走進了一家小酒館休息,看了看時辰,還不過亥時,估計著城樓之上應該還在熱鬧著,於是便決定休息片刻再回去。
“東方姐姐,你玩的還高興幺。”
舒嬪問道。
因為在人多的地方不方便娘娘娘娘的叫著,所以便以姐妹相稱。
東方儀勾著唇角看著問自己話的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高興。”
而坐在一旁的東華呢?她在玩的盡興之後,這才想起自己是要認真看好皇後的,如今卻陪著她一起撒野,如今皇上肯定已經發覺皇後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想罷就皺著眉頭對著一旁的兩個人小聲說道:“娘娘們,我們這就快些回去吧。”
隻見東方儀挑了挑眉,眼裏滿是戲謔的看著她說:“喲東華,現在才知道害怕啊,剛才吃糖人的時候怎麼不怕啊。”
說罷還和舒嬪一同嘲笑著她。
東華聽著她們的話,自知她們是在讓自己難堪,但臉上還是止不住的羞紅,畢竟她一下子野過了頭還忘了本職。
三個人歡脫的在小酒館裏侃侃而談,好不瀟灑快樂。
而另一邊的如一就比較慘了,他自從在買花燈那裏跟著三個戴麵具的人走出來後。
那三個人本來也是沒什麼意外的逛著集會,就在如一放下警惕的時候,她們三人忽然齊齊摘下了麵具,麵具後的臉又那裏是皇後她們!看到這番景象的他,心下頓時咯噔一聲,暗呼了一聲遭了,又連忙跑進了人群去尋找著。
東方儀眼睜睜看著東華不停的在被舒嬪灌著酒,不一會兒就有點迷迷瞪瞪,還一臉無辜的朝她說著:“皇後!和皇上簡直是絕配嘛.....”
那副說話都想咬舌頭的模樣,當真是食酒食多了的。
東方儀有點嫌棄的拍了拍她,又麵帶著埋怨的對著舒嬪說了句:“你幹嘛灌醉她!這該怎麼把她弄回去。”
隻見舒嬪咯咯笑了兩聲,抬手就指了指她們不遠處。
她回過頭就看見了坐在自己右後方酒桌上的男人。
那不正是如一嘛!原來是如一從假麵具人那裏跑回來後,在整條街上溜了兩圈,累了就進了一家酒館,卻不料得來全不費工夫,竟在此處遇見了皇後娘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