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澤要命(2 / 2)

景澤:“還有10秒鍾什麼?”

黑長直說:“什麼十秒鍾?”

景澤沒想到自己一不留神把話說出來了。

景澤說:“那個……你離我太近了,我緊張!”

“緊張什麼?”

景澤憋得滿臉通紅才想出來個借口:“你長得太好看了,我、我害羞。”

黑長直撲哧一聲笑了,她微微退開一些,景澤還來不及慶幸自己能呼吸了,下一秒黑長直手中寒光一閃,那柄長刀就又出現在了她手上,這一次,冰冷的刀尖距離景澤的咽喉隻有幾毫米的距離。

黑長直依然笑著,聲音卻是冷的:“說話!”

景澤:“係統!”

係統:“馬上,5、4、3……”

黑長直:“既然你不說,那就隻好防患於未然,送你上路了。”她輕柔地說著話,像是說完話才準備動手的樣子,實質上話才講了一半,她的刀尖已經猛然向前一遞,插入了景澤的咽喉。景澤震驚地低頭看向那仿佛淬了冰的刀尖,刀尖直接穿透他的脖子,深深紮入了景澤身後的牆壁裏,顯然對方並沒有絲毫手下留情,但是景澤沒有感到疼痛。

“你……”

景澤驚訝地看著自己,黑長直也驚訝地看著他,因為景澤的身體在一瞬間由實變虛,整個人就像是變透明了。長刀穿透景澤的地方,光線發生了折射,使得刀刃甚至有一點不真實的扭曲變形。

“瞬移?”黑長直臉色一變,變掌為爪,伸手去掐景澤的咽喉,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景澤的身影突然整個碎裂,化成無數光點,消失不見。

黑長直抬頭看向光點消失的陰暗的天空,收回刀,臉色陰沉。她走到景澤留下的三輪車邊,嫌棄地在那裏頭扒拉了一陣,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最後冷哼一聲道:“跑得倒快,最好別讓我再碰見你。”

忽然,她抬頭看向天空。陰暗的天色裏,有一抹白色的影子飛快地自空中滑了過去。那是一隻純白色的蝙蝠。

黑長直抬腕看了眼像是表的東西,那上麵有個紅色的亮點在閃爍。

“找到了!”她輕聲道,隨後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翻身躍起,完全悖逆地心引力地落到一旁建築物頂上,輕巧得像一隻翩翩的蝴蝶,追著那隻白色蝙蝠而去了。

那頭,景澤死裏逃生,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的時候人還有點暈暈乎乎。回過神來,他趕緊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還好,脖子是完整的,並沒有被砍斷也沒有被紮穿。

“剛剛發生了什麼?”景澤轉頭四顧,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回到家裏了,“我這是‘回城’了?”

係統洋洋得意的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對哦,正是本係統大爺救了你。”

景澤扭頭就去看客廳掛著的鍾:“哦,是我的體育鍛煉時間滿了啊。”

係統:“……”係統覺得景澤真不好玩,它本來準備的一堆話都沒法說下去了。

景澤爬起身來:“所以即便我人在外頭,離家很遠,也可以在體育鍛煉時間結束後瞬間回到家裏是嗎?”他走到鏡子前照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沒有任何傷痕,這證明盡管景澤剛剛見證了自己脖子被紮穿的事實,但因為在刀捅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虛化,所以那刀並沒有真的紮到他。

景澤問:“整個瞬移過程大概需要多久,中途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這對景澤來說是個很寶貴的逃命技能,如果他隨時隨地都能瞬移回家,那對他來說,這個世界的危險就減少太多了。

係統不太高興地說:“別想多了,你這次是因為湊巧被丟出去強製運動才會有這種瞬移回家的服務,如果是自己出門的,那你得自己回來才行。”

景澤想,那我以後都不自己主動出門不就行了?

“想得美。”係統說,“強製運動最多隻能在嬰幼兒時期觸發三次,一旦你升級和滿了三次以後,不保證每周適當的運動量,反而會有懲罰措施。”

“什麼懲罰措施?”景澤問。

“你猜。”係統用之前景澤懟他的話懟了回去。

景澤覺得自己最近運氣真的不好,最近老是碰到記仇的人(係統)。一想到黑長直,景澤又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姑娘美是美,可惜他無福消受。

“對了,”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大樓上的空缺,景澤問,“我記得我之前出門的時候,屋子的物理位置上就不存在東西了,那我要怎麼自己回來?”

係統說:“你主動出門的話,愛的小屋不會消失,你從哪兒走的,還回哪兒去。”

景澤正想說什麼,突然莫名地抬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像是有人在上樓,景澤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這都幾天了,他沒再見過任何一個人,更別說是進這棟樓了,難道是黑長直找來了?

正當景澤緊張的時候,他家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