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挺開心的嘛(3 / 3)

她隻睡了幾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全都呆在自動取款機旁邊,等待著母親給她打錢過來。

錢一到賬上,宇文美果就去買了去海南的車票。

豪客樂。

“為什麼司馬哲易那麼肯定是我關押了諸葛安甜?”樂兒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司馬越兵。她想來想去,最大值得懷疑的人就是司馬越兵了,他對諸葛安甜有意思,她看得出來。

“是我給我司馬哲易發的信息告訴他的。”司馬越兵說。

“嗬,你可真誠實啊。”

“其實老板是知道的,隻是在明知故問而已。”

“是嗎?我知道?我在明知故問?我為什麼要明知故問呢?!”樂兒突然拍桌而起,把司馬越兵嚇了一大跳,“我明明知道你喜歡諸葛安甜,為什麼還選擇自欺欺人?因為還是沒辦法忘掉你啊!我的秘密從來不與別人共享,地下室的事情是我致命的危險,多一個人知道,我的豪客樂就多一份危險!你知不知道啊!”

司馬越兵隻覺得耳朵內嗡嗡作響,腦子裏的思想混亂成一片空白。什麼?樂兒喜歡他嗎?這話透露的意思是這個樣子嗎?這真的是一個很令他震驚的消息。

樂兒的臉上突然蒙上一層少女的羞澀,急忙扭過頭,避開司馬越兵的視線。

室內現在出奇得安靜,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破此刻的靜默。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將那些話說出口,而他則沒想到她說出口的話竟然是這些。

他們不知道兩個人還要這樣沉默多久,不過寂靜最終被打破,不是彼此之間誰開的口,而是警察的闖入。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這裏不僅販賣人口,而且私自開設地下賭城,更允許毒品交易。請兩位跟其他人員一起去警局接受調查吧。”

“你們是哪裏的警察?”如果是市上的警察根本就不可能來查封她這個地方,因為關係已經被打通過的。除非……

“我們是省上的重案組,這次事件牽連甚廣。兩位現在有權保持沉默,所說的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帶走!”領頭的長官揮了揮手,上來幾名警員分別給兩人銬上了手銬,押下樓。

樂兒看著自己的豪客樂現在到處都是警察,知道心中的那個夢已經徹底破滅了。到底是誰?她記得自己的人際關係打理得不錯啊……司馬哲易?!為了諸葛安甜你也真夠狠的!

警方在豪客樂的地下舞西門查獲了大量的毒品,也抓獲了不少販毒人員,同時也發現了那個秘密的地下室,及時解救出那批將販賣到柬埔寨的女人。

最後豪客樂因聚眾賭博,販賣人口,走私毒品而被查封。樂兒是豪客樂的老板,被處以十五年有期徒刑,賠款XXXXX元。司馬越兵是豪客樂的相關負責人,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至於在豪客樂認知的小姐,有些人把責任全推在了樂兒身上,最後經查證,無罪釋放了。但像小菲這樣重義氣的則是用自己的沉默代替心甘情願賣淫的事實,被判了一年的有期徒刑。

關於諸葛安甜被拍下的裸照,警察進行了銷毀。

現在,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諸葛安甜的了,她這些不堪的過去在這場變故中,如同被一場凶猛的暴雨徹底地衝刷了幹淨。

這是司馬哲易答應給她的新生活,他做到了。

她現在已經自由了,沒有樂兒的威脅,也沒有在豪客樂中的那些不堪過去,宇文美果和西門予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想要的生活正式回歸她了。突然覺得很幸福、很幸福,連空氣都比以前的新鮮了好多。

“謝謝你,司馬哲易。”

HK手機公司,司馬哲簡的辦公室。

“就是這些事情了吧?我知道了,會幫你大概查詢一下各售點關於我們手機的情況。”司馬哲易說著從辦公椅上起身。

“哲易。”司馬哲簡叫住他,看起來有話想要跟他說。

“嗯?哥哥還有事?”

“我聽說你和諸葛安甜在一起。”司馬哲簡的眼神有些變化了,“所以,上次關於諸葛安甜勾引你的事情,你是在說謊對吧?”

司馬哲易閉著嘴唇,不做什麼解釋。

“為什麼要看上我的女人。”

“諸葛安甜當時是小姐,任何人都有權利看上。這朵矢車菊在那些花叢中太耀眼了。”

司馬哲簡拍桌而起,“你竟然對我這麼自私!”

“哥,我是真的喜歡諸葛安甜的,我知道,你隻是對她玩玩,遲早會膩了,提前鬆手也沒什麼不好。”

司馬哲簡眯起眼睛,“如果我說,我對她也是認真的呢?”

司馬哲易心裏一緊,“不要不甘心,我們兄弟沒有必要為一個女人撕破臉皮。”

“你還當我是你的哥哥,那麼你怎麼對我的女人下得了手呢?”

“哥哥是在說真的?沒開玩笑麼?”司馬哲易的眼神也是急驟變冷。

“我對她的感情絕對真實。”

“那麼是想要跟我撕破臉皮了?”

“如果你選擇這樣,我不介意。”

“好吧。親兄弟,明算賬。父親留下來的這座公司應該由我們平分吧?”

“你對公司沒興趣。”

“你逼我對你撕破臉皮,那麼就把帳算清楚好了,以後不相往來。”

“公司一直是我打理,你隻能拿走一些股份,妄想得到一半的公司。”

“一直以來私底下沒有我的幫忙,HK走到今天不會這麼容易。而且父親裏麵的遺囑清清楚楚寫明白的,公司我和你一人一半。父親想我們共同打理好公司,可是看樣子,我們還是分開比較好一點。”

“哲易,你確定?就為了一個女人?”

“哥哥現在收起了心裏的不甘心嗎?如果認同諸葛安甜跟我在一起,公司全是你的,我不會插手,你知道我對公司沒興趣。”

“要是我也很喜歡那朵矢車菊呢?”

“哥哥不是喜歡,隻是不甘心。”

“你把我最珍貴的東西搶走了,還要我很高興地接受事實嗎?”

“都說過了,把公司給你當補償。”

“可是,司馬哲易,你這次做得真的很過分。你的那半公司我不需要,即使公司分成兩半,我相信我會把我的那一半做得很好,可是你的那一半遲早得毀掉。”

“哥哥好像忽視了我的實力啊。如果我獨立的話真的會毀掉嗎?目前公司難道真的是靠哥哥的實力做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嗎?”

“司馬哲易……”司馬哲簡握緊拳頭,表情顯然被司馬哲易激怒了。

“既然不相信我的實力,那我們就來試一試吧。”

雖然不想回想過去,不想去接觸過去的那些人和事,因為一旦碰觸,便掀開了心底的傷痕。但是,她還是想去看看司馬越兵和樂兒。

樂兒是完全沒有料到我會來看她。因為她見到我那驚訝的樣子太具有諷刺味道了。其實,間接地算起來,如今豪客樂變成這個樣子跟我脫不了幹係,因為司馬哲易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

“想不到,你還會來看我。”她說。

我們兩個的距離很近,麵對麵地坐著,但總感覺彼此離得很遠、很遠……樂兒,我們兩個是誰變了?還是都變了?

“我不想來,但是我很想看到你。所以就來了。”

“現在過得怎麼樣呢?”

“還好。”

“司馬哲易對你好嗎?”

“嗯。”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時間是會改變一切的,人的心,感情都會變得。”

“我知道。他雖然現在喜歡我,但是不可能一輩子都會對我這麼好。況且我也配不上他。”

“諸葛安甜。”

“嗯?”

“你知道司馬越兵喜歡你嗎?”樂兒說。

我愣了幾秒。

“看來是知道的。去看過他嗎?”

我搖了搖頭。如果我在這裏跟他見麵,會不會很傷他的自尊?

“去看看他吧,他是想見到你的。”樂兒站起身來,跟身邊的警員說:“我們談完了。”

司馬越兵的臉色有點憔悴,不過他見到我的時候眼神依舊還是那樣溫和沒有改變什麼。即使身處在這種的環境中。我心裏一陣心疼,眼淚不小心滑過臉頰。

“為什麼哭呢?”他說,連語氣都沒有一點的改變。他手上戴著手銬,我看得出來他是想幫我擦眼淚的,但是他卻控製住了那種想法。可能是被手銬壓得太沉重了。

“對不起……”我覺得這幾個字有點莫名其妙,但卻很合情合理地脫口而出了,連我都不知道說這幾個字幹嘛。

他笑了,“什麼對不起的?傻瓜,現在自由了,好好生活,不開心的時候就不要去想,時間早晚會讓它變淡的。”

“在豪客樂的那段時間是不堪回首的,但是,司馬越兵,因為有個你,所以忍不住會去想,我忘不掉你。”我說。完全不知道這話一旦被翻譯過來,其實是一番表白,對司馬越兵的表白,至於什麼時候喜歡上的,為什麼會喜歡上他。我完全不清楚。

“要忘掉,把我也一起忘掉吧。”他說。

“不要……”我拚命搖頭,我忘了,我的記憶不需要他的同意,“我沒辦法忘掉……司馬越兵即使在別人眼中是壞人,但在我心裏你教過我不少東西。人和事,你是真心地為我好的。隻有你……司馬越兵……”

“諸葛安甜,聽我說。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要是有人真心地對你好,你就接受他吧。”

“司馬越兵,我不介意等你。”

“嗬嗬……傻瓜。不過這話對於我來說很好聽。要是以後變心了,我也不會怪你的。”他吸了一口氣,“諸葛安甜,你知道我、獨孤斐銘、司馬哲易我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因為在豪客樂那個地方,你的身上有一種純潔的氣質,從開始到現在從沒有被那些紅燈綠酒所淹沒。我們是深深被你這種氣質吸引。你知道嗎?你在我心裏像一隻純潔的百合,可以把黑夜都照亮。我就是被這樣的你深深吸引著。”

“諸葛安甜,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