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驚詫不已:“你怎麼會有莊園的鑰匙?難不成這是你背著我購置的資產?”
說到最後,她不自覺地拔高嗓音,麵上隱隱含著一分怒火。
單是家裏那個花園,她就無數次想要鏟除,總覺得太過浪費。
隻不過家裏的幾個孩子都喜歡,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按捺住心思。
如果墨淩軒真的在國外購置玫瑰莊園金屋藏嬌,她估計會氣得當場去世。
墨淩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徑直穿過玫瑰花海,站在緊閉的金漆雕花門前,緩緩扣門。
“咚、咚、咚……”
扣門的聲響沉悶無比,一如他的表情。
沒過一會兒,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出現在眼前。
他穿得很講究,襯衫西褲,皮鞋噌亮,一絲不苟。
柔軟的碎發溫順地垂在額前,遮擋了大半的額頭。
他生著一張瓜子臉,眉眼精致,與墨淩軒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他的眼神,冷漠孤傲,簡直和墨淩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顧雅看看他,又看看墨淩軒,眉頭輕皺,心裏隱隱生出一抹不詳的預感。
還不等她說話,男孩突然開口:“爸爸。”
“爸爸?!”顧雅猛地拔高嗓音,大驚失色。
墨淩軒不僅背著她金屋藏嬌,還和外麵的小情人生了一個兒子?
天!這怎麼得了!
墨淩軒明顯愣了一下,皺眉盯著小男孩:“誰教你這麼喊的?”
小男孩輕描淡寫地說:“你母親。”
“啥?!”顧雅猛吸一口涼氣,三觀破碎。
敢情墨母也知道這事?
而且她還幫自己兒子瞞著?
全程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墨淩軒!”她死死咬緊牙齒,怒喝一聲,“你今天必須得給我一個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小男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走到墨淩軒身邊,主動挽起男人的手,冷眼嗤笑。
“他是我爸爸,你是誰?我爸爸的妻子麼?哦……那我應該叫你阿姨?”
“你……”顧雅恨恨地捏緊拳頭,氣得七竅生煙!
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她恨不得立馬揮一拳頭上去!
即便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還是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錯在墨淩軒,無論如何,小孩子是無辜的。
她極高的素養成功地控製住她的怒火,她咬牙盯著墨淩軒,等一個解釋。
她全部心思都在墨淩軒身上,完全忽略了那個小男孩。
她沒有看到,小男孩眼中劃過一抹驚詫,看向她的眼神一變再變。
他以為他剛才的言語已經很過分了,足以激怒任何一個女人,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還能如此淡定?
看來,這個女人是個硬茬啊……
墨淩軒抿緊嘴唇,沉默不語。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全盤否認小男孩剛才說的話麼?可顧雅追究起男孩的真實身份怎麼辦?
他在他的母親臨終前答應過,不到萬不得已,決不透露男孩的身份。
糾結再三,他隻道:“他叫陸思遠,以後我會成為他的監護人。”